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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哲先找到一家纸货店，香蜡表要了一大堆。
既然要回“家”，那必定要祭奠。
深夜，枯树枝上的乌鸦哀鸣。
趁着掩饰，二人至王家湾。
残垣断壁，黄色的土地上不时溢出鲜血，远处不时出现一两只食肉鸟，扑哧扑哧飞来，撕扯着地上的腐尸。
即便看到有人到来，也仅是扑哧扑哧飞到不远处，继续啃食。
“食肉鸟！”
梁哲微微有些惊讶。
他也就在县志上看到过一二。据说这种鸟常年生存在漠北荒漠，被当地人称为死神鸟，一旦这种鸟跟着你，说明你时日无多！
哪又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梁哲想不明白？
二人继续深入。
满地尸骨，随处可见的食肉鸟，甚至有些还被挂在树枝上，身上的肉全被啃食殆尽。
“好残忍啊！”周乾。
梁哲点点头，粗略估计，食肉鸟至少上百。
那它们又是如何存活的？
梁哲不由瞅向了四周的尸体。
难道……难道……“圈养！”
窒息感瞬间袭来，最终还是吐出了两个字。
霎时，就连梁哲都吓了一大跳。
这可是一村啊！五十来户，谁竟如此歹毒，圈养起来专为养殖食肉鸟。
“圈养！”周乾也联想到了一切，瞅了瞅四周，一脸难以置信瞅着梁哲。
梁哲点点头，虽然知道难以置信，但此时好像除了这就连一个像样的理由都找不到。
“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周乾。
地院教育符合时代主流。
上报君王，下护黎民。
但现如今……圈养一村，竟只为养殖食肉鸟。
即便周乾见多识广，此时也被深深震惊。
“继续往前走走。”梁哲言。
半山腰是一座座孤坟，其上杂花生树，显然许久无人照料。
梁哲、周乾上前，随即找过一个，先清理杂草，然后烧香、点蜡，最后不知为何，就是哭不出声。
恰逢此时，黑暗中似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一切。
梁哲知道，鱼儿上钩了。
一拳砸在周乾额头，“快哭，声音大点。”
周乾：“你怎么不哭！”
梁哲：“我哭不出来。”随即又是一拳。
周乾只能认怂，伤感的哭声传遍四野。
就是不知周乾的师傅老道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想当年，他不小心醉睡过去，师兄弟还以为老道走了，直接放入棺材中开始分家。
现如今，周乾竟为一毫不相关之人，哭的如此伤感。
周乾：“好了没有。”
再哭下去，嗓子都要哑。
梁哲偷瞄了几眼身后，“快了快了，你再稍微坚持一会。”
周乾白眼一翻，根据以往经验，梁哲说快了那必然是还没影。
同时，黑夜中。
“老大，他们好像在哭。”
“我又没聋！”瘦子朝胖子的头就是一巴掌。
“老大，痛，你把我打傻了咋办。”
瘦子很认真的思考片刻，然后回复：“不可能打傻。”
“为什么？我妈妈说了头上挨打多了会变傻。”胖子问。
“因为你已经很傻了，不可能比这还傻。”
“你……”胖子气的差点从原地跃起。
胖瘦二人乃一对双胞胎，父母早死，百家要饭，半月前有人找上二人。让其观察王家湾一举一动，若有人进入，第一时间联系。
“行了，不要说话！”瘦子瞬间制止。
胖子明显不悦，鼻孔出气，用力瞪着瘦子。
每次都是这样，吃亏的总是自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过了须臾，胖子又问。
“我去通风报信，你在这看着。”
“好来！”
胖子瞬间来了兴致。
这可是他表现的机会，他肯定要把握住，他要让瘦子知道，其实他才是最聪明的人。
……
“现在怎么样了？”周乾又问。
嗓子实在受不了了，眼泪也早已干了。
“恩，应该可以了。他们一人好像离开了。”
周乾也向前方望了望，漆黑一片，啥也没有。
虽然他早有预料，但还是暗自惊叹梁哲的精神力强大，不然也不可能是箭者的苗子。
不过这次那几位老顽固怎么来的这么慢！
再拖下去，或许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现在我们继续等，还是……”周乾。
“走吧！”
只有逼急了对方才会有所动作。
梁哲、周乾刚刚离开，胖子就尾随而至。
虽然瘦子再三叮嘱，不要乱动、不要乱动，但这么多年了，瘦子总是骑在他的头上，这一次他一定要让瘦子刮目相看。
“他好像跟上来了。”周乾。
梁哲点点头，但还是疑惑道：“但感觉不太聪明啊！真的是幕后黑手吗？”
“不知道哎！”
就连周乾都有点怀疑。
说是跟踪，其实没有任何技巧而言，就在他动的一瞬间，梁哲、周乾不但发现了他的踪迹，就连他的相貌都看的一清二楚。
明显跟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不搭边啊！
“找个地方问一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二人又不想搞出什么乌龙事件。
于是想着试探一下。
随即二人步伐一加快，在胖子还未来及反应时，直接闪入前方的草丛。
胖子一惊，刚刚还在啊！怎么就……那他怎么给瘦子交差。
连连前行。
然，下一瞬间被一股巨大的拽力拽入。
“啊……”
刚要大喊，一只臭袜子直接堵住了嘴巴。
紧接着就是争吵。
“你为啥不用你的袜子。”周乾。
梁哲：“因为你的袜子臭。”
“切，明明是你的更臭，所以才不敢拿出来。”周乾。
“呵呵！”
“就是，一定是这样！”周乾。
“好吧！你赢了。”
周乾随即感觉无趣也不再争吵。
不过二人都没有审问犯人的技巧，看着被按在地上，嘴里塞着臭袜子的胖子一阵发憷。
最终梁哲决定还是上演一番暴力美学。
先劈头盖脸打了一顿，然后才问：“为什么跟踪我们。”
周乾一阵懵逼。
就这……
不是人家都说审讯是一门学问嘛，怎么这么粗鲁，若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担任。
周乾决定回去后，打算试试。
“呜呜呜……”胖子一阵支吾。
“我去，你吱呜个锤子，我让你说话，听不懂吗？”梁哲又是劈头盖脸一顿。
这可是大哥第一次在人前审问，若是没有结果，以后还怎么忽悠人。
“他的嘴好像被堵住了。”周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