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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乾盯着梁哲须臾。
没想到地院长老这般重视，可想而知梁哲在“箭”上的天赋远超他的想象。
既然上面都让自己和梁哲搞好关系，那所有的花费是不是应该报销呢？
哎，终于再不用啃野菜，吃树皮了。
顺便给自己按摩个脚，放松放松。
首阳城一摊子事张乾直接甩给了海登。
首阳临近边关，商贸发达，只要有钱什么样的条件都能满足你。
不管是人妖，还是人魔。
周乾带着梁哲直接来到了男人的销金库。
他在京师就早有耳闻，里面人妖体态多姿，姿势百出，没有他们不敢做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上一次某一师兄远远看了一眼，足足对他们嘚瑟了半月。
这次他一定要尝尝鲜。
然后回去他再给师兄好好“上上课”。
“上官，我们这是？”看到四周花枝招展的女子，梁哲瞬间猜出了大概。
“怎么，还不好意思？没事，男人嘛，总要适当放松放松！”
他和院里的师兄弟关系很好，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师兄就带他逛，于是这次周乾特意将梁哲带了过来。
“不是、不是！”梁哲连连摇头。
爷岂会不好意思！
实在是姿色太差，想当初，咱可是异国风情都领略过，还怕这？
再说家中不还有一个更好的吗？
“啊呀，不要不好意思！你不会还是一个雏吧！我可告诉你，我四岁的时候师兄就带我逛了。”
“哦，原来是历史文化！”
梁哲向后微微一退。
这世界虽然武者文化异彩纷呈，但安全措施肯定很不到位哎，说不一定已经染上了啥大疾。
还是远离为妙。
“啊呀，你不要怕吗？我会教你的。”周乾。
我去，还有龙阳之好！
这更要远离。
梁哲直接向后撤了一大步。
“啊呀，小爷里面请，是要喝酒还是要……”
只见一位风韵犹存的老妇人，摇摆着她那丰臀，一个劲抛媚眼。
梁哲粗略一估计，至少四十，礼貌点应该喊一声“妈”，岂料周乾“饥不择食”，朝那丰硕之地一巴掌。
山颤抖。
周乾满意放在鼻边嗅了嗅。
丢人！
梁哲白眼一翻，至少挑挑食啊！都马上能当你妈了，竟然还占便宜。
真是禽兽不如！
“讨厌！”
小妇人媚眼一抛，周乾晕头转向。只能被小妇人拥着上楼。
不过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梁哲，前往不要害羞。
我害羞个锤子！
出去都能当妈的人了，梁哲还真下不下去手。
梁哲径直走到一角，虽然姑娘的姿势一般，但这酒着实不错。
苦涩中带着淡淡的甘甜，似乎在告知来此销金的人，外界不管多苦，这里带给你们的只有甜。
梁哲又抿了一小杯。
上一世梁哲也算半个酒家，但有本质的区别，带着淡淡的清香，入口、吓喉、入腹皆留余香，而不是辛辣。
就是不知是何人酿造，要是可以的话梁哲想学来。
同时，小童端来了一杯糕点。
“客官请慢用，清雪姑娘今晚将以诗会友。”
梁哲礼貌性点点头。
大周虽文武齐驱，但这是边境啊！
武道盛行，军功之上。
梁哲早已扫视全场，其中粗糙大汉居多，扯着嗓门交谈，好在聊天多为无营养的废话，不然若有敌方间谍再次，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探个大概。
在此地搞以诗会友，这位叫清雪的姑娘，想必脑袋里的雪太多了。
甚至梁哲感觉，凭他九年义务教育的文学素养，说不一定都能拔得头筹。
不过梁哲到不会真的去参加。
着实无聊，他也不敢兴趣。
曾经背锅过的李白、杜甫，去了岂不是降维打击。
梁哲拿起一块搞点。
和上一世的蛋糕差不多，但不腻、不油，还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恩，不错！”
梁哲参了一杯酒，发现酒与糕点最配。
至于同时展开的以诗会友，梁哲毫无兴趣。
也仅是瞄了一眼，差不多是上一世的看图说话。
浑浊的地面，一只叫不出名字的鸟抬起一只脚，双眼望着天空。
梁哲率先想到的是：举世混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随即又想到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至于接下来，梁哲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一句，看样子还给了语文老师。不过他感觉李白必然写过这类诗句；或许就连不知名的诗人也曾如此赞誉过梅花。
只不过自己记不清了。
反正也不参加以诗会友，所以梁哲也并未纠结。
“客官，需要给你研磨吗？”
之前的小童抱着一摞宣纸，趁梁哲不注意，纸铺平毛笔放好，甚至就连魔都开始研了。
“不……”梁哲刚要拒绝，待看到小童已经开始，也就自嘲一笑，身躯向旁边挪了挪，示意继续。
同时四周粗糙大汉写的诗词已开始传阅。
比如一位满是胡须的将领。
一只鸟，
脚举起。
望天空；
我想飞。
字还歪歪扭扭，明显没握过几天笔杆子。
即使如此，主要还掌声如潮。
一度让梁哲怀疑来到了诗词还未开化的时代。
紧接着又是一位翩翩公子。
此情终难寄，
相似不曾闲。
几度夏来几度愁，
千丝万缕情难寄。
几度愁，心憔悴，满首忧愁丝；
情难寄，泪相似，满腔东流水。
万缕清风拂面过，汝之倩影入梦来。
半夜钟声惊客醒，独仰苍穹空悲切。
一行清泪，几多苍凉。
乍一看有几分意思，仔细一琢磨，牛头不对马嘴。
明显就是事先写好的情诗？
四周看客也并未嘲笑，明显他们也见怪不怪。
……
厢房内。
清雪正轻弄琴弦，丫鬟梦雨就将外界的一切告知了她。
“小姐，难道你真打算和那些乡野村夫，共度一夜。”
清雪不语，依旧弹论琴弦。
“小姐……”
梦雨忍不住跺脚。
“你感觉我有选择的余地吗？”
语罢，又开始拨弄。
似乎在这个漂泊的世界，只有这一张琴才真正属于她。
不，更为准确的说应该是琴音。
她本是大家闺秀，因奸人陷害而家道中落，弟弟发配边疆，而她也沦落为别人的万物。
每天强颜欢笑，只为留清白之身，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