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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赵雅芳的陈述。
饶是已经跟林烨分道扬镳的董悦，也不由微微蹙了下眉头。
作为一个选秀出身的歌手。
她当然知道。
选秀擂台上第一个登台的选手，压力肯定是最大的。
甚至有内心不够强大的参赛选手，会直接在擂台上崩盘。
到那个时候。
别说出人头地无望。
只怕这辈子都要抬不起头来。
这般想着，董悦蹙了下眉头，小声道：
“赵姐，杀人不过点头低，咱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毕竟，起码到现在，林烨也没想着要坑咱们……”
她话音未落，赵雅芳已经摆了摆手道：
“过了么？”
“悦悦，有些话，你得想清楚再说，蔡老板可是对你抱着很大希望的，而且，那个林烨虽然眼下没想着坑咱们，可他的存在，对你和我们星际传媒来说，都是个随时会爆炸的雷，星际从来不会给自己埋下隐患，所以，这种时候，你不论是为了公司还是自己，都不该念旧情。”
“该狠的时候，就得狠！”
见赵雅芳把自己背后的金主都搬了出来。
董悦也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轻叹口气后，也就抬头看向面前的舞台。
……
谈话间。
录制现场已经全部准备完毕。
数百位现场观众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依次入座。
网上的同步直播，也随之开启。
只用了短短不到三十秒的时间。
全民好歌曲的直播间里就涌进来近一百万的网络观众。
“乖乖，等了小一年了，全民好歌曲第二季终于要开始了吗？”
“是啊，不知道今年的全民好歌曲又会出现那些好听的原创歌曲和，去年出的那几首歌，可是一首比一首惊艳！”
“可不是么，去年的冠亚军之争，可以说是神仙打架了，董悦那首《昨日》虽然无缘冠军，但我个人觉得，那首歌的质量，根本不逊于冠军……”
“……”
伴随着无数条999+的弹幕刷过。
一男一女，两个身着盛装的节目主持人终于在聚光灯的尾随下缓步登上舞台。
“现场的观众朋友以及正在网络直播间观看此次实况录播的观众们，大家下午好。”
“欢迎大家来到全民好歌曲第二季海选赛导师选人环节的录播现场。”
“让我们用最热烈的呐喊，欢迎本次全民好歌曲的四位导师闪亮登场！”
“……”
介绍完四位明星导师。
又念了一段冗长的广告词后。
男主人终于抬手指向选手出场的大门，猛地拔高声调：
“接下来，就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全民好歌曲第二季，导师选人赛第一位出场的歌手，林烨！”
随着候场通道缓缓打开，主持人将手中的话筒递到林烨手上后，便将整个舞台交到了林烨手中。
看着正缓步走向舞台中央，完全没有任何知名度的林烨。
现场的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林烨？完全没听过啊？你们谁有印象么？”
“不知道，应该是个纯素人吧？”
“纯素？不可能吧？这么帅的小帅哥，稍微包装包装再砸点儿资源下去，妥妥的就是明日之星的苗子，那些传媒公司舍得把这种纯素人丢出来试水？”
“娱乐公司那些破事，谁说的清？”
与身后诸多吃瓜群众相比。
坐在观众席前三排的一众传媒公司经纪人的脸上，却是无一例外的泛起一丝了然神色。
按照选秀节目排序的惯例来说。
第一个上场的选手，必须要有那么点儿名气。
哪怕只是草根，起码也得有过几年的舞台经验才行。
因为这样，才能活跃第一场的氛围，不至于闹出歌手紧张之下，导致手忙脚乱出岔子的首播事故。
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个在经纪人圈子里都没听说过的纯素人上台。
大概率是后台没谈拢，把这个叫林烨的小子抬出来当炮灰了。
与此同时。
舞台下方的四位导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只是礼貌性的浅笑了一下后，就没了任何多余的动作，看样子，显然也对被当成炮灰抬上来的林烨没抱什么希望。
就连直播间的弹幕也在此刻齐齐刷屏：
“这小子是谁呀？怎么一点儿都没印象？”
“我也不清楚，听刚刚主持人介绍，好像是叫林烨，应该是某个素人参赛者吧？”
“大概率是了，长的倒是还可以，就是没听过他唱歌，不知道能不能撑住好歌曲的开场啊……”
“是啊，真是搞不懂，干嘛不上坤坤，坤坤最近不是在网络上挺火的嘛，长得也帅，让他上来开场，绝对能吧这季的好歌曲开场撑起来……”
“……”
而在后台候场的一众参赛选手此刻也都通过闭路电视看着舞台上林烨的背影摇头。
刚刚许坤和林烨的争论，虽然已经刻意压低声调，说的也不多。
但已经足够让他们听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
场上的林烨，说好听点已经被星际传媒解约，难听点儿就是被星际传媒踹掉，成了完全独立的，没有任何后台助力的独立音乐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能登场唱歌。
但，这样一个弃儿，拿什么在星际传媒站了百分之十股份的全民好歌曲舞台上取得好名次？
真以为资本是吃干饭的么？
面对台下一众观众满是怀疑的眼光。
林烨深吸口气，缓步走到舞台中央站定。
头顶的聚光灯瞬间投在他的身上。
下一秒。
坐在导师席中央的青年男子，率先开口道：
“你好，你是叫林烨是吧？”
“我刚刚从工作人员送过来的节目报备名单上面，注意到你要演唱的这首歌的名字叫《牧马城市》，能解释下你取这首歌是有什么深度意思吗？还是就单纯的字面意思？”
林烨没有直接回答。
台下的董悦蹙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同样在猜测着他取这个名字的用意。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旁边的赵雅芳已经面带讥讽道：
“我早就劝过他，让他别来这儿自取其辱，这种舞台根本就不是他能来的，你瞅瞅，陈阳随便一个问题就把他问住了吧？”
“陈阳作为去年好歌曲的总冠军，虽然填词作曲的水平差的离谱，全靠背后团队发力，可他那张嘴是真的刁啊！上来就问这种问题。”
“不过也是，《牧马城市》，这什么破名字，听这名字，他该不是打算在城市里牧马吧？真是笑死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