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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命运的洞见

孟子开始在家里给弟子们讲学,前来听课的弟子包括万章、公孙丑、乐正克、陈臻、彭斯、屋庐子、陈代等几十人。

当时的格局大概是这样的:整个屋子里面放置几十个座位,座位是用芦苇编织的长方形或圆形的坐垫,学生盘膝坐在上面听讲,前面放一个类似茶几的家具。屋子的前面则有一个三尺高的讲台,老师坐在讲台上面讲课,并与学生进行交流。

弟子们都坐好后,孟子开始讲课。孟子说:“今天,我们来说一说人生如何度过,以及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接着,孟子说:“我们每一个人在每一天都要尽量发挥善良的本心,都要尽心尽力做好当前的事情,这就是知道人生本性所应尽的义务。知道了人的本性,就是知道天命了。那么,保持好人的本心,养护好人的本性,实际上就是在一步步实现天命。无论寿命的长短,我们只要守护如一而决不三心二意,修养好自己的身心并等待机会到来。这就是安身立命。”

一个弟子问道:“老师,我们应该怎么看待自己的出身?为什么人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就有贵贱贫富之分别?生在贵族家的孩子和生在贫寒之家的孩子,天生的命运便迥然不同,这是怎么回事?”

孟子看了看这位弟子,说:“莫非命也,顺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墙之下。尽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意思是,“人生没有什么不是由命运决定的,而人们只要顺应规律去努力行事,就会接受正常的命运。因此,懂得命运的人便不会站立在危险的墙壁下面。走完生命历程而寿终正寝的人,便是接受正常的命运的人,没有遗憾的人。因犯罪而进监狱或被处死的人,便是接受不正常的命运的人”。因此,我们要顺应命运,就是天生的命运不是自己决定的,自己是没有主观责任的,也是没有办法选择的,故每个人只能在现实前提下去努力。

孟子继续讲道:“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

孟子所引是子思在《中庸》中说的话,这是对中庸之道的具体阐释。“素”是平素,即表示本来所处的地位和环境。意思是,君子首先要接受命运,从现实出发去行事和处理生活,做好自己当下的事,而不希图羡慕这以外的功名利禄等。这样,处在什么样的环境和家庭都能够心安理得的乐观对待。处在富贵的家庭或地位,就过与富贵的地位相应的生活;处在贫贱的家庭或处境,就过与贫贱的处境相应的生活;在少数民族地区生活,就要遵从其生活习惯而过少数民族式的生活;处在忧患困苦时期,就过忧患困苦的生活。因此,有修养的人,无论在什么样的地位或环境都没有不适应的。俗语说“入乡随俗”,其实就是说每个人要顺应环境。每个人的出身环境不同,但只能接受天命,然后以此为人生的起点努力奋斗,这样未来的命运走向才会操纵在自己的手中。

然后,孟子又接着引用子思的话道:“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在上位不陵(凌)下,在下位不援上。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

意思是,“君子高居上位,不会去凌虐居于下位的人。君子居于下位,也不会去巴结居于上位的人。自己正直就不会去乞求别人,这样就无所怨恨,对上不怨恨天命,对下不归咎别人。所以,君子按照自己现时所处的地位来接受正命,而小人则企图以冒险的行为来求得偶然成功或意外地免除不幸”。对君子来说,要承认天命,顺从天命,而且也只能顺从,因为人对天命是无可奈何的,是完全被动的,也是没有丝毫选择权利的。

至此,弟子们再次陷入了疑惑。孟子话锋一转,说:“我们也不必悲观,每一个具体生命并不是完全无能为力的。” FWWOVls2FTyaDazd+5smivttTW6hGabQ0/BJdO8B4rK5INIrI9ihPpgy8wBaR8/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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