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坐在我诊所的检查台下,争夺iPad上的一只叫作“嘎嘎小姐”的虚拟宠物。她们在激烈地争论是否应该给它喂食,因为“嘎嘎小姐”需要得到玩家的照顾,否则就会“死亡”。另一个大一点的女孩正在读《床底下的怪物》( Junie B. Jones Has a Monster Under Her Bed ),坐在她旁边的是她们的妈妈,妈妈正在给第4个孩子喂奶。
妈妈开始说:“艾玛出生时,我以为自己碰到了世界上睡眠状况最糟糕的人,但现在,我觉得盖布可以从她那里夺走这个称号了。”艾玛从书中探出头来,用一种羞愧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埋头读书。妈妈继续为盖布忙成一团,盖布拒绝吃奶,但似乎真的在微笑。尽管他年纪很小,但他似乎在试图瞥一眼iPad。
在接下来的20分钟里,我一边听着妈妈描述家里的混乱状况,一边做记录。她的描述让我想起了《最棒的圣诞庆典》( The best Christmas pageant ever )一书中的赫德曼一家。在这个家庭中,每个人的作息时间都不一样,孩子们也不愿意午睡,无论什么时候,总有至少一个醒着的孩子嚷嚷着要找妈妈。当谈及对孩子们睡眠的感受时,这位妈妈很抓狂:“她们的睡眠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和她们的爸爸一模一样……天知道为什么,他还想让我再生一个孩子!”
没有什么比看着婴儿睡觉更神奇的了。看着一个婴儿蜷缩成他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安静地在那里睡觉,我们立刻就能放松下来。观察他面部表情的细微变化、肌肉的突然抽动以及细微的原始反射动作,我们不难猜到他成长中的大脑正在发生巨变。在父母第一次看着他们的新生儿睡觉的同时,一个他们看不到的动态发展过程正在塑造着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