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耳朵生了病痛,月亮降到树梢,在夜深人静的碧霄,为它医疗。天空巨大的胸脯,布满了忽远忽近的心跳。
满目狼疮的夜晚,它的身世和狗尾草一样繁乱。星星不说话了,它学会了与明天抱团,和昨天取暖。命运的横舟,与一场风波在竞相争锋。
一只不知名的天鸟,从等待的别人的住所,翩跹飞出,迁向另一个低于大地的住所。它们定无所居,但同时定有所居。苜蓿将一只生锈的耳朵附在铁栏上。风的手指反复将青蛙的鼓膜敲响。那些愤愤不平的鸟,像池塘里闪烁的梦境,爬上月亮的头顶。
尽管病无所治,但肤色发黄的大地拥有无数双小脚,它爬起来低声说:远离我的小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