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在水的腰间行走,影子也在没头没脑地跑。
萤火虫停留在山的眉间,淡定地看着万家灯火,以及红尘。远处划来一船蓝色的风。河妖激动不已的内波,随着嘴唇的荡漾,在岩石的肌肤上,刮得越来越快。
这让所有的水圈,越来越紧张地回望周围。
我逃进一地玉米林,所有的夜行者,像猫头鹰一样,扭动四季的脑袋在转,像尖鼻子的贼。那些玉米还没成型,就迫不及待长出疯狂的胡须。所有的成熟,酿入七月的酒壶,一地水洼,盖住了时光发烫的弧度。
一片幢幢人影,还在树下,腰里别着树枝一样的刀。我来不及追问他们是谁,有人从池塘里跑出来:呱呱,呱呱,并溅湿我沾满泥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