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树上的柿子,迟迟不肯向一把镰刀认错。
迟来的冬天,我将一枚结霜的叶子的正面,翻向它空虚的反面。
将近而立的年纪,铁在身体里早已生锈,即使春天很快到来,它也露不出我身上,嫩芽毕露的锋芒,以及春草激动时动情的呻痛。
北风是一只贪婪的猫。它对山顶的黑夜和炉火里的暖被,越沾越依赖,越来越私心膨胀。
先天是一种一去不返的恐惧,是一种久治不愈的病痛。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无论坐在哪里,每一个人的背影,都带有长短不齐的瘀伤。寒冷是河岸最明显的病句。
我越来越热爱,这些被麻雀驱散之后,阳光下的摇椅,残留下来的每一寸荒芜。它在晨光身上,替我许下一个微弱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