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风来过。风被寒冬冻僵,我来过。
在九湾古镇,我掐灭了一株带刺的花,我扼杀了一条自楚境闯入秦地受惊的河。
总有一块地方,躲过人烟和物迹,然后,一群惯于低翔的鸟,半空中退化成远走他乡的惊鸿。
有人轻轻,在雪地上滑下自己的姓和名,以及一张与爱情有关的地图。树枝上的麻雀,似懂非懂,飞下来。披头散发,在雪地盖上自己或轻或重的烙印,以及持久的留白。
物是人非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花开花落注定是很多年后的情景。
你走之后,我把我写给你的诗篇,再次写给渡口。雪人融尽之后,我写给雪山……
无尽的石头,在河底打捞谁青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