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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什么呢？”
“没什么，讨论一下演技。”
吴怡不满的走开。
他觉得李长生是在藏私，不肯告诉自己。
经纪人走到吴怡旁边，小声说道：“我看他演技不错，不像是个新人。”
“我也这么觉得，估计是有老师傅带。但人家敝扫自珍，不肯交流。”
“吴怡，你别怪我说实话。我觉得，你的戏压不住他。在这么下去，很耽误拍戏进度。江导那边也会有意见……”
经纪人又压低了声音，“要不，咱们想办法把他换掉？”
“怎么换？人是江导找来的。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导不肯换，咱们可以逼着人家自己走。对付这种小演员，方法么，有的是。”
吴怡想了想，“你看着办吧。”
这一幕简单的戏，在江导的严格要求下，拍了整整四个小时，才勉强合格。
李长生回到白家，已经是凌晨一点。
家已经搬了，但招呼还是必须得打一声。
往常这个点，白药夫妻早就睡了。
但今天，一家三口，连带着白小乔都在等他。
“长生，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在《东风夜雨》剧组拍戏呢。刚刚弄完。”
听了他的话，白小乔不屑地撇了撇嘴，“还在吹牛。《东风夜雨》是江阴成导演的剧组，他一向出了名的高标准，能要你这样的外行？”
“我说的实话，随便你信不信。”
“你！”
白小乔有些生气，“爸，你看他。”
“什么他啊，他的。人家是你表哥，你能不能客气点？”
“爸，你太偏心了。”
“好了，好了，有什么可吵的。”
聂黎出来打圆场，“长生，听小乔说，她们那个剧组出了事。之前给你打电话，你也一直不回。我们都担心死了，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现在看见你没事，我和你白叔就放心了。”
“不好意思啊，聂姨。我刚好有事耽搁了，没听见。”
“什么有事耽搁。”
白小乔讥讽道：“你自己惹了麻烦，我看你是怕出事，所以躲了起来，说什么拍戏，无稽之谈，欲盖弥彰。”
“我说我在拍戏，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江导的摄影组看一看。”
见他说的这么笃定，聂黎将信将疑，“你真的在江导的剧组里边拍戏，是群演吧？”
“不是，一个反派小角色，戏份不多，加起来大概十几分钟的镜头。”
“哦，那不是挺好么。”
“妈！这种鬼话你也信？我拍戏拍了两年，加起来的镜头都没有十分钟。他一个门外汉，还是在江导的手底下，有十几分钟的镜头，怎么可能么！”
白小乔指了指李长生，“我一早就说过，这人不靠谱。牛皮吹得震天响，没一句实话。再让他住在我们家，迟早要惹是生非！”
“够了！白小乔，你有完没完？”
白药直呼其名，“人家吹牛，碍着你什么事儿？再说了，你就这么肯定，人家是在吹牛？你有调查取证么？”
“我……”
“白叔，聂姨，我这次回来，就是说一声。我已经搬出去住了。”
三人看着他。
聂黎有些歉意地说道：“长生，你是不是在这里住的不舒服啊。你表妹的嘴巴，是有些跑火车。但她没什么坏心。你别说气话……”
“我没说气话，我是真的有地方住了。”
“什么地方？”
白药问了一句。
“沿湖别墅。”
“沿湖别墅？呵……”
白小乔冷冷一笑，什么都没说。
沿湖别墅，就在摄影城那边。是西湖一带，最高规格的别墅区，没有之一。其中任意一栋的售价，不低于一个亿。
这样的地方，李长生怎么可能住得起？
不止她，就连聂黎和白药都有些不相信了。
聂黎只当年轻人喜欢吹嘘，并没有揭穿他，劝道：“外面有住的地方当然好，但大家都是一家人，住在家里边，总归是少些开销的。”
李长生知道没人信，也没解释什么。
“我住的地方，离剧组比较近。方便我上下班。挺好的。”
“这……”
“行吧。这件事情，暂时放一放。其实今天我打电话给你，还有一件事情。”
聂黎看了看女儿，“小乔她最近交了一个男朋友。是个做生意的，听说还有些人脉关系。最近公司要上市，暗中给了她一点消息。我呢，和你白叔都打算买点他公司的股份，这一旦上市，股票就能翻好几倍。躺着都能赚钱。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有钱的话，也可以一起买点……”
说到一半，她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没钱的话，聂姨也可以借一点给你。”
“借钱给你买股份，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还不快谢谢我妈！”
白小乔双手环胸，看向李长生的眼中带着高高在上的鄙夷。
李长生能够感觉的出来，聂黎是真的替自己着想，他笑了笑，“谢谢聂姨，不用了。我不缺钱。”
“你这孩子……”
聂黎刚一开口，就被白药打断，“我都说了，人家不缺钱。非得整这一出。”
“老白，一点都没为长生考虑，他是你侄子么？”
白药一脸悻悻，没敢顶嘴。
对于李长生的底细，他一清二楚。
炽热总部派过来的人，谈不上多有钱，但自然是不缺钱的。他背后可是整个炽热总部，能缺钱？
“好吧，你要回心转意了，就跟姨说一声。”
“嗯。”
李长生点了点头，打算出言提醒一句，“聂姨，小乔的那个男朋友，是叫马博文吧？这个人……”
“这个人怎么了？”
白小乔先开了口，“道哥的事情，就是他替你摆明的。你有空了，得专程去谢谢人家。”
“我谢谢他？凭什么？”
“就凭人家替你擦了屁股。要不然，你以为道哥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不知所谓！”
李长生摇了摇头。
“你说谁不知所谓？”
白小乔眼睛瞪得老大，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
李长生没理她，看这聂黎和白药，“聂姨，白叔，这个马博文我虽然没打交道，但觉得不怎么靠谱。你们要买他的股份，还是得小心谨慎才好。”
“小心谨慎，用得着么？人家比你靠谱百倍，千倍，万倍！”
“如果你非要这么觉得，那祝你好运。”
李长生跟聂黎和白药道了别，“聂姨，白叔，今晚我就不住这里了。我在外面有住处，你们自己保重，有时间，我会回来看看你们。”
说吧，他转身出了门。
“哎，长生……”
聂黎有些错愕。
白药指了指女儿，“你看看你，把人家气跑了！”
“他自己要走，关我什么事儿，你们就是偏心！”
白小乔生气地进了房，重重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