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广场遗迹
位于罗曼努姆广场附近,是罗马帝国广场群的组成部分。
“恺撒将苏埃西翁人的一些重要人物 收为人质,其中包括盖尔巴国王的两 个儿子,还收缴了城内所有武器,这 才接受了苏埃西翁人的投降。”
尤利乌斯·恺撒,公元前100年出生于罗马。他历任各种军政要职后,出任山北高卢总督,把罗马帝国的疆域拓展到莱茵河畔。公元前55年,他首次登陆不列颠,接下来几年镇压了维辛格托里克斯和高卢其他领袖的叛乱。公元前49年爆发的内战,导致庞培兵败身亡,恺撒很快成为罗马帝国独裁官。公元前44年,恺撒死在一群密谋分子手里。
Julius Caesar
恺撒的大理石半身像
总高度为52厘米(脸部有26厘米高),可追溯至奥古斯都时代,收藏于梵蒂冈博物馆。
全书以第三人称叙事的方式记述了恺撒征服高卢人、日耳曼人和不列颠人的历次作战的详细经过,是关于高卢战争的第一手资料,也是古代高卢和日耳曼地区最古老的历史文献。本书文辞精炼、清晰,常被拉丁语学习者作为第一部用于精读的原典。有学者认为这部作品很好地塑造了一个伟大统治者的形象,实事求是的语气和简单易读的文字使人们更容易接受恺撒离奇的说法。
Julius Caesar
恺撒大理石雕像
位于巴黎杜伊勒里宫花园,安布罗焦·帕里西(Ambrogio Parisi,1676?—1719)制作。
(高卢战争期间,公元前54年,恺撒第二次入侵不列颠。)
恺撒亲自率领5个军团和剩下的2000名骑兵,日落时拔锚起航。起初有平和的西南风送了他们一程,但午夜前后风停了,潮流导致舰只偏离航向,天明时刻,他们才发现不列颠岛已在左舷后方很远处。待潮水转向,士兵奋力划桨,直奔去年发现的最佳登陆点而去。在这期间,士兵的表现极其出色,一刻不停地全力划桨,满负荷的运输船,速度竟然与战舰不相上下。所有舰船正午时刻抵达不列颠,可岸上没有一个敌人。恺撒事后从俘虏口中获悉,敌人原本集结了大批军队,但一看到我军舰队如此庞大,立即撤离海岸,躲到高处去了。
恺撒命令军队弃船登岸,选择合适的地点安营扎寨。他从俘虏处获悉敌军驻扎的地点后,就在海边留下10个步兵大队和300名骑兵守卫舰只,午夜过后,亲自率领军队迅速朝敌人的方向而去。舰船停靠在一片松软而又开阔的沙滩边,所以无须担心,这些舰船和守卫部队由昆图斯·阿特里乌斯指挥。恺撒率领军队彻夜赶路,跋涉12英里后,终于发现了敌军。敌人把战车和骑兵开到河边,企图从高地阻截我军。
我军骑兵击退敌人,对方躲入树林不见了踪影,原来他们早就充分利用自然条件构建了一处坚实要塞。毫无疑问,这是在以往的蛮族内战期间修筑的,因为要塞所有入口都以砍倒后紧密排列的树木堵住。小股敌军不时冲出树林,企图阻止罗马人突破他们的防御。第七军团的士兵头顶盾牌,在敌军工事外积土筑墙,一举攻下这里,以几人负伤的代价把敌军赶出树林。但恺撒不许部下追得太远,因为他们不熟悉当地地形,并因为天色渐晚,他打算加强营寨的防御工事。
次日清晨,恺撒把步兵和骑兵分为三路,继续追赶四散逃窜之敌。他们追击一段距离后,看到敌人就在前方不远处。这时,阿特里乌斯派来的骑兵传令兵向恺撒报告,昨晚遭遇特大风暴,几乎所有舰船统统损毁,要么就是被冲上海岸;风浪实在太大,超出船锚和缆绳的受力极限,水手和船长束手无策,结果船只彼此碰撞,损失很大。
某个1469年版本的扉页
施温海姆和潘纳茨于罗马印刷。
1482年在威尼斯印刷的版本
维辛格托里克斯在恺撒脚下放下武器
利昂内尔-诺埃尔·鲁瓦耶(Lionel-Noel Royer,1852—1926)绘于1899年。
获悉此事,恺撒立即命令军团和骑兵停止追击,收兵返回。他回到海滩,亲眼看见了传令兵描述的灾难情形,大约40艘舰船彻底损毁,其余的即便能修复也要大费周折。因此,他从军中抽调能工巧匠,又命令从欧洲大陆召集更多工匠增援,还写信给拉比努斯,让他率领麾下部队尽量多造船只。另外,虽然耗时耗力,但他还是决定,把所有船只拖上岸来,修筑防御工事围拢这些船只和营寨。士兵日夜赶工,但这项工作还是用了10天左右才完成。
待舰船拖上岸来,营寨得到强化后,恺撒留下原先值守舰队的队伍,自己赶回先前折返的地点。他刚回去就发现不列颠人集结了更多人马,正从四面赶来,首领是卡西维拉努斯,蛮族一致同意由他统领所有部队。卡西维拉努斯的领地,距离海边75英里左右,与沿海各部落以泰晤士河隔开。先前他一直与其他部落交战,但我军的到来把不列颠人吓坏了,于是他们推选卡西维拉努斯担任最高统帅……
我军骑兵在行进中与不列颠骑兵和战车展开激烈的遭遇战,我军处处占据上风,把敌人赶入树林和山岗。由于我军追击过猛,虽说杀死许多敌人,但自己也有些损失。战事稍歇,趁我方士兵忙于加强营寨,防备稍有松懈之际,敌人突然冲出树林,袭击营寨前方的执勤前哨,双方再次激烈交锋。恺撒立即派两个步兵大队赶去支援,他们是两个军团的前卫,但两个大队采用了头尾相连的闭合阵形,我方士兵一时间还不适应新战术,敌人就从两队间的缝隙大胆突围,毫发无损地逃脱了。当天,军事保民官昆塔斯·拉贝里乌斯·杜鲁斯阵亡。恺撒又增派几个步兵大队,终于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捉对厮杀的罗马人与高卢人
埃瓦里斯特-维塔尔·卢米奈斯(Evariste-Vital L u m i n a i s,1 821—
1896)绘于1876年,收藏于卡尔卡松美术馆。
双方在营寨前展开激战,很明显,我方步兵盔甲沉重,与这样的敌人作战多有不便,对方撤退时无法奋起直追,也不敢轻易离开各自的战旗。我军骑兵同样如此,他们发现与对方的战车作战非常危险,因为不列颠人经常佯装撤退,把我军骑兵从军团引开后,跳下战车改为步战,往往能占据上风。与对方的骑兵交战,我方也没有优势。他们的骑兵战术导致我军无论进退都很危险。另外,敌人从不采用密集阵形,而是分成多支小股部队分头作战,部队间距很大,各处还有预先安排的预备力量,这样一来,他们的作战部队相互掩护,新锐预备队可以迅速接替疲惫的部队。
次日,敌人占据了距离我方营寨不远的几座山头,他们又分成多支小股力量出现,不时扰乱我方骑兵,只是不及前一天那般气势汹汹。但当日中午,恺撒派3个军团和所有骑兵,在副将盖乌斯·特雷博尼乌斯率领下外出征粮,敌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扑向这支征粮部队,进逼到我方军团战旗下。我军发起强有力的反冲击,击退敌人,并迅速展开追击,骑兵仰仗身后有军团支援,也奋起直追,打得敌人狼狈逃窜,死伤惨重,余部既无法集中,也无法站稳脚跟,甚至来不及跃下战车。
经历了这场惨败,各部落聚集在卡西维拉努斯麾下的队伍迅速土崩瓦解,此后,不列颠人再也不敢以全部兵力与我军正面作战。
[以米拉的译本(《高卢战记》,中信出版社,2013年)为基础,作了修改]
“根据眼前的情况选择较好的阵地,清楚哪些地形更加有利,这是精明的将领必须具备的素质。”
精明的将领以寡敌众时,会选择,更准确地说,会习惯性地寻找防范敌人实施包围运动的地形,要么沿河岸部署军队,要么选择山区,利用山脉阻挡企图达成迂回的敌人,并在山顶上部署少量兵力,以防敌人攀爬到己方主力上方。这方面不仅需要军事科学知识,运气也很重要,因为能否找到合适的地形全凭运气,谁也无法自行准备有利地形。不过,根据眼前的情况选择较好的阵地,清楚哪些地形更加有利,这是精明的将领必须具备的素质。
那些统率实力强大、兵力众多的军队的将领,通常以新月队形前进,他们认为敌人也希望展开近战,因而诱使对方投入交战,待新月形编队的边缘击退敌人,对方沿原路退却之际,他们就以两翼顶端的部队卷击、截断对方,继而形成完整的包围圈。面对以这种队形进逼的敌人,为将者不能采用同样的新月队形,应当把自己的军队分成三个部分,以其中两股分别抵御两翼之敌,但面对新月凹部的第三股力量不能前进,应当停在敌军对面。
这是因为,如果敌人保持新月队形,他们部署在中间的部队就派不上用场,只能停在原地无所作为;可如果对方企图全军进击,就得把新月队形改成一列横队,势必导致部队簇拥在一起,丧失队形,因为两翼仍在原处战斗时,不可能把新月队形变换成一列横队。然后,趁敌人混乱不堪、队列参差不齐之机,为将者应当投入担任预备队的第三股力量,打击从新月队形中间混乱向前的敌军。如果敌人保持新月队形,并不变换阵形,为将者应当派轻装部队和弓箭手打击对方,定能给敌人造成严重损失。
如果他以整个方阵前进,斜向抗击敌人的一翼,就新月队形的包围运动而言,这种进攻方式正确无误,因为敌人的整支军队在很长时间内无法逼近,会一点点陷入混乱。原因很简单,他们只有一翼的兵力投入战斗,也就是那些率先迎战对方斜向进攻的士兵。
有时候,面对敌军之际,装作惊慌的模样逐步退却,或掉转方向,佯装溃逃,实则有序退却,尔后突然转身打击追兵,也是个管用的策略。因为敌人有时候误以为对手正在溃逃,惊喜之余,一个个奋勇向前,打破队形贸然追击。此时转身打击追兵毫无危险,先前一直忙于追击的敌人,会被这种大胆、完全出乎意料的反杀打得惊慌失措,立即转身逃窜。
军队从盟友境内通过时,为将者必须命令部下秋毫无犯,不得劫掠和破坏;因为每支全副武装的军队都是残暴的,一有机会便会行使权力,只要看见中意的东西就会诱发贪欲;这些小小的原因会让盟友疏远,或导致他们充满敌意。但在敌国境内应当夺取财物、资源,因为财物损失和农作物短缺会缩短它们滋养的战争。但为将者首先要让敌人知道自己的意图,因为恐怖即将袭来的悬念,往往会驱使那些身处险境的人,还没遭受任何苦难就接受他们原先不愿接受的条件;而他们一旦遭受了苦难,就会觉得最坏的情况不过如此,也就把日后的风险置之度外了。
欧纳桑德生活在公元1世纪,《论将》一书可能写于公元55年前后。他似乎是柏拉图派的哲学家,是否有过军旅生涯无从考证。欧纳桑德显然从色诺芬那里获益颇多,但他的著作似乎又给拜占庭的作家造成强烈的影响。
Onasander
古希腊科林斯式青铜头盔
这部作品以平实的风格论述了一个有德行和军事上成功的将军所应具备的道德、社会和军事素质及态度。它还涉及诸如对幕僚的选择,对战争的态度,宗教职责,军事编队,在盟国和敌国的行为,困难的地形,营地,演习,间谍,卫兵,逃兵,战斗编队和演习,最后是胜利后的行为。
科尼利厄斯·塔西佗,公元56年出生于罗马城,致力于修辞学。他担任过各种低级公职,可能一度指挥过一个军团。公元95年,塔西佗出任执政官,公元112年任亚细亚行省总督。塔西佗晚年致力于文学,特别是他的历史著作。他去世于公元120年左右,适逢罗马帝国的鼎盛时期。
Tacitus
这是塔西佗的最后一部作品,为后人了解从公元14年到公元68年(从提比略到尼禄)的罗马帝国的历史提供了关键资料。全书共16卷,前6卷是关于提比略统治时期的,但第5卷的部分内容缺失;接下来的6卷是关于卡里古拉和克劳狄乌斯统治时期的,但第7—10卷缺失,第11卷、第12卷涵盖了从梅萨利纳的背叛到克劳狄乌斯统治结束的时期;最后4卷涵盖了尼禄的统治,但第16卷在公元66年中期中断,没有讲述尼禄统治的最后两年的历史。
(公元16年,伊狄斯托维索之战,又称第一次明登战役或威悉河战役)
阿米尼乌斯和其他日耳曼领袖也分别向他们的部下训话,提醒他们,这些罗马人不过是瓦鲁斯的溃兵,他们宁愿叛乱也不愿作战。有些人的背上伤痕累累,其他人饱受风暴和大海摧残。他们已被上天抛弃,再次面对凶狠的敌人,毫无获胜的希望。他们借助船只和最偏远的水域,以免遭到攻击,也好在溃败后摆脱追兵。阿米尼乌斯喊道:“可一旦战斗到来,风和桨无法阻止他们的失败!”他敦促部下牢记罗马人是多么贪婪,多么傲慢,多么残暴。他掷地有声地指出,不自由毋宁死,决不做奴隶。
日耳曼人听完这番话激愤不已,齐声高呼与敌人决一死战。他们开入一片名叫伊狄斯托维索的平坦地区,此处在威悉河与丘陵间不规则地延伸,河流在某处向外弯曲,赋予这片平地一定的宽度,而在另一处,突出的高地又侵占了平地。平地后方是一片森林,树枝高耸入云,但一个个树干间则是空地。日耳曼人占据了平原和森林边缘,只有切鲁西人据守几座高地,等待战斗开始后冲下山去。罗马军队按照以下序列向前开拔:最前方是高卢和日耳曼辅助部队,徒步弓箭手紧随其后;接下来是4个罗马大队,以及日耳曼尼库斯率领的2个禁卫中队和精心挑选的骑兵;再往后又是4个大队,每个大队都获得轻步兵和骑马的弓箭手加强;其他辅助中队位于最后方。他们进入戒备状态,随时准备从行军纵队展开成战斗队形。
切鲁西人迫不及待地发起冲锋。见到这种情形,日耳曼尼库斯命令他最精锐的骑兵攻击对方的翼侧,斯特提尼乌斯率领其余的骑兵,负责迂回攻击敌军身后,他本人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赶到那里。日耳曼尼库斯看见了好兆头:8只鹰在森林里飞出飞入。他喊道:“前进!跟上这些罗马的鸟儿,它们是军队的守护神!”步兵投入进攻,最前方的骑兵冲向敌人的翼侧和后方。战场上出现了奇特的景象,两股敌军朝相反的方向逃窜:森林里的敌人逃往开阔地,开阔地的敌人逃入森林。
位于他们之间的切鲁西人被驱离山坡,阿米尼乌斯也在当中,他遍体鳞伤,不停地厮杀、喊叫,竭力让战斗继续下去。他拼尽全力冲向敌人的弓箭手,要不是瑞提亚、文德利基亚、高卢辅助中队的军旗挡住去路,也许他真能冲破阵仗。尽管如此,阿米尼乌斯还是凭借体力和战马的冲撞杀出重围。为不被敌人认出,他把血涂在脸上。据说罗马辅助部队里的卡乌基人认出了他,放他逃走了。英吉奥梅鲁斯也因为自己的骁勇或对方放他一马逃得性命。其他人惨遭屠戮,有的想游过威悉河,结果死于投枪或被河水冲走,有的死于践踏,或被坍塌的岸堤活埋。还有些人爬到树上,躲在树枝间,弓箭手以射落他们为乐。罗马人砍倒树木,躲在树上的人跌落在地。
唯一的中世纪《编年史》手抄本中的一页
出自11世纪的佛罗伦萨。
“人世间的万事万物的演变到底是决 定于命运,即不变的必然呢,还是决 定于偶然的事件呢?在这个问题上, 你会发现最智慧的古人和他们的门徒 之间,意见有很大的不同。”
罗马金币上的日耳曼尼库斯
公元37年在里昂铸造,收藏于法国国家图书馆。
这是场辉煌的胜利,我军付出的代价微不足道。从中午到黄昏,我们一直在屠杀敌人,连绵10英里的地面上,到处是他们的尸体和武器。我们在战利品里发现了他们为罗马俘虏准备的锁链,看来,他们原本对赢得胜利充满信心。罗马将士欢呼提比略是战场上的胜利者,堆了个土墩,把武器作为战利品装饰在上面,还刻上他们击败的部落名称。日耳曼人悲愤填膺,这一幕比伤势、损失、破坏更让他们痛彻肺腑。原本打算渡过易北河移居远处的人,现在决心奋起反抗,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拿起了武器。
不同阶层、不同年龄的日耳曼人,对行军中的罗马人发起突然的破坏性袭击。
最后,他们在河流与森林间选中一片狭窄的沼泽开阔地,环绕森林的是一片深深的沼泽,只有一面可供通行,安格里瓦里人早已在那里建了道宽大的土堤,作为他们与切鲁西人的分界线。日耳曼人把步兵驻扎在这里,骑兵隐蔽在附近的森林里,待罗马人进入森林,他们就可以从身后打击对方。这些布置没逃过日耳曼尼库斯的眼睛,他知道对方的计划和位置,也清楚他们的秘密和一目了然的部署,因而打算以彼之术还施彼身。他把图贝罗指挥的骑兵派往开阔地,步兵分开部署,一部分沿平坦的地面进入森林,另一部分攻克了那道土堤。他亲自指挥较困难的行动,其他任务交给麾下诸将。
沿平地行动的部队轻而易举地攻入森林,但进攻土堤的人简直就是在攀爬城墙,来自上方的攻击让他们损失惨重。日耳曼尼库斯发现战斗条件不利于近战,于是稍稍后撤几个大队,命令投石手采取行动击退敌人。与此同时,罗马人以机械装置射出长矛。暴露在外的守军死伤惨重,罗马人终于击退他们,一举夺得土堤,日耳曼尼库斯亲自率领禁卫中队冲入森林。双方在那里展开贴身近战。敌人背靠沼泽,罗马人的身后是河流或山丘,双方不得不就地决一雌雄。勇气是唯一的希望,胜利是唯一的出路。
日耳曼人和我们的将士一样英勇,可他们的武器和战术注定了他们的失败。他们人数众多,挤在狭窄的空间里,既无法刺出,也无法收回硕大的长矛。他们被迫原地战斗,没办法利用冲锋的速度优势。而罗马人用盾牌护住胸膛,紧握剑柄,不停地攻击敌人庞大的身躯和暴露在外的面孔,强行杀开血路。
阿米尼乌斯要么是经历了太多险情,要么是伤势未愈,反正他不如以往那么勇猛。但英吉奥梅鲁斯在战场各处奋勇厮杀,虽说勇气可嘉,却无法力挽狂澜。为了让部下知道自己就在战场上,日耳曼尼库斯摘下头盔,命令部下杀光敌人。他不要俘虏,只有彻底消灭这些部落才能结束战争。临近黄昏,他才从战场上撤下一个大队安营扎寨。除了骑兵的战斗没取得决定性战果,其他人都与敌人浴血奋战,一直厮杀到夜幕降临。
日耳曼尼库斯向获胜的将士道贺,然后堆起缴获的武器,还刻上这样一段自豪的铭文:提比略皇帝的军队征服莱茵河与易北河之间的各族后,谨献于战神玛尔斯和神圣的奥古斯都。铭文上没有一句提到他自己,可能是怕招人妒忌,也许是觉得大家知道他的功绩就够了。不久后,他派出斯特提尼乌斯,命令道要是安格里瓦里人不赶紧投降的话,就消灭他们。安格里瓦里人毫无条件地乞求宽恕,因而得到彻底赦免。此时已值盛夏,部分军队沿陆路返回冬季行营,日耳曼尼库斯率领主力在埃姆斯河登船入海。
Germanicus
日耳曼尼库斯胸像
罗马皇帝提比略的继承人、养子。作为一位著名的将军,他广受欢迎,在死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认为是理想的罗马人。日耳曼尼库斯就像是罗马人的亚历山大大帝,因为他们同样英年早逝,品德高尚,体格健壮,在军事上享有盛誉。此胸像收藏于圣雷蒙德博物馆。
The Death of Germanicus
日耳曼尼库斯之死
尼古拉·普桑(Nicolas Poussin,1594—1665)创作于1627年,收藏于美国明尼阿波利斯艺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