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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长征记》

Anabasis

内容提要

色诺芬与十万希腊雇佣军加入小居鲁士争夺波斯王位的战争,然而小居鲁士本人在库纳克萨战役中阵亡,希腊雇佣军只得撤回希腊。本书重点讲述了他们从波斯腹地穿过美索不达米亚、亚美尼亚到达黑海南岸这一惊险又艰难的过程。

作者生平
色诺芬
约前430—约前350

Xenophon

奥地利国会大楼前的色诺芬雕像

色诺芬,公元前430年左右出生于雅典,可能是在伯罗奔尼撒战争后期的历次会战中投身军旅。他是苏格拉底的弟子,也是这位哲学家相关信息的主要来源之一。色诺芬作为雇佣兵前往小亚细亚,参与了小居鲁士争夺波斯王位,但以失败告终的远征。漫长的后撤期间,色诺芬接掌指挥权。回到希腊后,他又加入色雷斯和斯巴达军队。作为一名军人,色诺芬发了财,在科林斯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可能又返回雅典,在那里遭流放,死于公元前350年前后。

Pythia

皮媞亚

她是德尔菲神庙的祭司。约翰·科利尔(John Collier)绘于1891年。

神谕

就是否与居鲁士同行这个问题,色诺芬曾向苏格拉底征求意见,苏格拉底推荐他去向皮提亚祈求神谕。然而,色诺芬向神提出的问题并不是要不要接受居鲁士的邀请,而是“他必须向哪位神灵祈祷和献祭,才能顺利走完预定的旅程并安全返回,获得好运”。神谕给了他答案。当色诺芬回到雅典,把神谕的建议告诉苏格拉底时,苏格拉底责备他问了一个如此虚伪的问题。

摘录

(上万残军从波斯撤往或者说逃往地中海沿岸期间,色诺芬率领的希腊雇佣军夺得一个隘口。)

此后他们进军七站,一天行进5帕拉桑 ……在进入平原的山口,卡卢比亚人、陶基亚人、法西亚人挡住去路。客里索普斯看见敌人守住山口,就在距离对方30司塔迪的地方停止前进,以免在纵队行进期间接近敌人。他命令其他军官把连队带到翼侧,把军队排成战阵。后卫就位后,他召集手下的将领和队长,对他们说道:“你们看到了,敌人据守着山口,我们现在必须商议对付他们的最佳办法。我的建议是,先命令士兵们吃饭,我们来商量今天还是明天越过这条山脉。”

克里安诺说道:“依我看,我们应当做好战斗准备,吃完饭就发动进攻。我的理由是,如果我们无所作为地浪费一天,对面注视我们的敌人就会信心大增,一旦他们鼓起勇气,其他人也会加入,他们就会实力大增。”

大海!大海!

看见海便离家更近了,历经艰辛的希腊雇佣军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大喊道:“大海!大海!”伯纳德·G. 贝克(Bernard G. Baker,1870—1957)绘于1901年。

“每个人都不愿意起来,因为,人躺在那儿,身上的雪— 若是不滑下来—使人觉得发暖。”

摘录

接下来发言的色诺芬说道:“我是这么看的,要是我们不得不打一仗的话,就得想办法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可要是我们想以最顺利的方式越过山脉,那么我认为,我们必须考虑这样一个问题:如何确保我方的伤亡尽可能小。这条山脉,就我们所见,延绵60多司塔迪,可除了我们的前进道路这部分,其他地方没见到守军。要是我们趁敌人无暇他顾之际,主动出击,设法‘窃取’一段无人据守的山脊,这个方案比我们猛攻对方强大的阵地和严阵以待的军队好得多。

“跋涉上山,但不需要战斗,比平地行军,但四面八方都是敌人容易;不战斗的情况下,士兵夜间行军反而能更好地看清脚前的障碍;行军时只要不战斗,崎岖的地面不算问题,总好过走在平地,但各种武器在头顶上飞舞。从敌人手里窃取一条通道,我认为是能做到的。我们可以在夜间行动,以防敌人发现,我们得离他们远点,免得对方听到动静。我还建议在此处展开佯攻,这样一来,山脉其他地方的守军就更少了,因为敌人很可能在此处集中更多兵力。

“不过,我可没资格讨论窃取,因为我听说你们斯巴达人,客里索普斯,我说的是你们这些贵族,从小就学习偷窃,不以为耻,反而以偷到法律不禁止的一切东西为荣。所以,你们能成为盗窃高手,带着偷到的东西设法逃之夭夭,但法律也规定,盗窃时被逮住的话,就得挨顿狠揍。现在是个绝佳良机,你们可以充分展示从小学来的绝技,给我们偷一段山脊,别让敌人逮住我们狠揍一顿。”

约公元前5世纪的陶器上的希腊重步兵

客里索普斯说道:“好吧,据我所知,盗窃公款非常危险,可你们雅典人最擅长这种勾当;你们最优秀的人才都是个中高手,也就是说,你们的优秀人才都在政府内部。所以,现在也是你们一显身手的好机会。”

色诺芬说道:“我早就准备好了,吃完饭就率领后卫夺取山上的阵地。我找到向导了,因为我的轻步兵打了场伏击,逮住几个跟在我们身后捡东西的当地人。他们告诉我,这条山脉并非不可逾越,山上还有放牛羊的牧场呢。所以,一旦我们夺得一段山脊,就有可能给我们的驮畜找到通行路径。我觉得,敌人发现我们位于和他们同一高度的高地,肯定不会留在原处,因为他们此刻没有流露出下来与我们交锋的意愿。”

公元前401年的库纳克萨战役

参战的一方为波斯人,另一方为小居鲁士与一万名希腊雇佣兵。让-阿德里安·吉涅(Jean-Adrien Guignet,1816—1854)绘,收藏于巴黎卢浮宫。

客里索普斯说道:“可是,你干吗要离开后卫的指挥岗位呢?最好派别人去,当然,哪位好汉自告奋勇就更好了!”

于是,指挥重甲步兵的麦提德里安人亚里斯托诺斯,指挥轻步兵的希俄斯人阿里斯提亚斯和奥塔人尼科马库斯挺身而出,几人商定,夺取高地后就点燃几堆篝火。下定决心后,他们饱餐战饭,客里索普斯随后率领军队,朝敌人开进10司塔迪,摆出打算进攻的姿态。

吃罢晚饭,天色已黑,执行奇袭任务的部队动身出发,赶去夺取山脊,其他人原地休息。待敌人发现几座山头失守,赶紧小心提防,几堆篝火彻夜不熄。拂晓时,客里索普斯向神献上祭品,随后沿道路前进,已夺取山脊的部队则沿高地发动进攻。大多数敌人坚守山口,但也有一部分赶去迎战山脊上的对手。可是,没等双方主力接近,高地上的部队已投入战斗,希腊人赢得胜利,一举击退对方。

与此同时,平原上的希腊轻盾兵冲向敌军防线,客里索普斯率领重甲步兵紧随其后。可是,据守道路的敌人看见山上的己方部队溃败,赶紧四散奔逃。希腊人杀掉的敌人不多,但缴获了大批盾牌。他们用刀剑砍碎这些盾牌,以免敌人再次使用。到达山顶后,他们献上祭品,竖起胜利的标志。

[以崔金戎的译本(《长征记》,商务印书馆,1997年)为基础,作了修改]

作者生平
波里比阿
约前200—约前118

Polybius

波里比阿石膏雕像

波里比阿,公元前200年左右出生于阿哈伊亚,青年时期被放逐到罗马。他在那里成为普布利乌斯·西庇阿·埃米利亚努斯(即小西庇阿)的老师,第三次布匿战争期间陪同这位“非洲征服者”前往迦太基。迦太基陷落时,波里比阿就在现场。在撰写《罗马帝国的崛起》一书期间,波里比阿探访了各个旧战场,还获准查阅小西庇阿的案卷。据说他还远航进入过大西洋。阿哈伊亚与罗马再度发生纷争后,波里比阿返回希腊谈判解决问题,公元前118年左右去世。他对西方史学的贡献不仅在于他所写的《历史》,更在于他已经形成一套完整的史学理论和史学方法,树立了西方史学史的第一个典范。 KAXYmmbIuYTThiXVKd9XaL66qnXovkftHW/C7BSoJxOcHh/zQ8x2FiY0EcmNOT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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