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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明净而皎洁，月光在水上嬉戏。
窗子终于被打开，迎进习习的凉风，
苏丹的贵妃一看，海浪似乱雪纷纷，
远处有银涛涌起，向黑色小岛拍击。
5 她手指间流出的吉他声颤颤悠悠，
她听着……那低沉的声音是又低又沉。
是不是土耳其船回航，沉重的船身
曾划着鞑靼
船桨，在希腊群岛漫游？
是鸬鹚纷纷跳入海水中，咕咚咕咚，
10 劈开水面时，翅膀溅满了水珠晶莹？
还是天上有一个厉声鸣叫的奇英
，
把塔楼上一座座雉堞推入了海中？
是谁惊扰后宫水，闺阁就在水附近？
不是黑色的鸬鹚在水浪之上浮沉，
15 不是城墙的石头，不是沉重的船身
以有节奏的声音在划桨徐徐行进。
这是沉重的口袋，袋中有声音抽泣。
如果仔细看，口袋在海里随波漂行，
看得见袋里动的东西似乎像人形……
20 月色明净而皎洁，月光在水上嬉戏。
1828年9月2日
【题解】 这首小诗是《东方集》的名篇之一。雨果取材于巴黎报刊上一则报道苏丹把囚禁的基督徒投入海中的轶闻，也参考了英国诗人拜伦的长诗《邪教徒》。拜伦在诗中记述哈桑苏丹溺死妃子莱伊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