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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阿夜，你别哭。”
路今棠声音也有些发抖，身体跌坐在地面上，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你已经回来了，你会陪着我的……”
“你会……会陪着我的，对吗？”
迟长夜的声音传来，“我会陪着你，我一定会陪着你，我们这几天跟沈家还有业务往来，等它结束，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就够了。”
路今棠说着，瘦弱的身体看上去无比的脆弱，像是动辄飞走的蝴蝶，“你只要能陪我，就够了。”
她垂着头，“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明白的。”
路今棠勾了勾嘴角，一双眼睛晦暗不明，如果不想要迟长夜打击沈家，她一开始就不会告诉迟长夜。
她要让这个人心存愧疚，自己的好才会被无限放大。你喜欢我？那让你陪我下地狱，你也应该是会同意的吧？
“时间不早了，阿夜，你好好休息，我从来不怪你，我永远不会怪你。”
“好，小棠，晚安。”
路今棠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好，你好好休息。”
电话刚挂断，路今棠眼前就伸出了一只手，她抬起头，正好看见了顾欢宴的侧脸，“别坐地上了。”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顾欢宴抿了抿唇，“你的手还疼吗？”
路今棠摇了摇头，“不疼了，顾总，迟长夜跟你很像，不，准确的说是你们都很像是生意人。”
“摸爬滚打惯了，自然而然会这样。”
路今棠叹了口气，把手放在顾欢宴的手心里，借力站了起来。
“呼，顾总还饿不饿？”
顾欢宴看着努力调整状态的路今棠，心里也不大愿意再打搅她了，或许路今棠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大学生。
“我已经做到一半了，做完吧。”
她叹了口气，眼睛看着已经关了火的炉子，上面还有一锅清汤面。
“不用了，我……”顾欢宴看了那个瘦削的身影一眼，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先回去了。”
“嗯，好。”
关门声传来，路今棠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门口，一直到脚步声走远才移动脚步。
她把煮完的面扔到垃圾桶里。
路今棠走到书柜前面，拿出了那个相册，伸出手摩挲上照片里面男人的脸，低声喃喃道，“我早该知道的……”
“他们都是商人，我们怎么可能玩的过他们呢？”
路今棠痴痴一笑，看着相册里面男人的笑脸，长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哥哥，阿佑，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一定会。
“然后我就去找你们。”
她声音哽咽，看着塑料薄膜上自己斑驳的脸，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
只是，要你们等等我。路今棠叹了口气，靠着床头抱着那本就相册，用的力气大的仿佛要把他们揉进骨血里。
第二天来学校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周围有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老师？”
路今棠被迎面走过来的老师叫住了，“你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