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宗被这话震懵,桓玄是祸害晋朝之人,刘裕则是葬送晋朝之人。
朱龄石居然问他,这两人谁才是忠臣?
看在东西的份上,司马宗昧着良心说:
“自然是刘爱卿,刘爱卿才真正是劳苦功高。桓玄,奸贼也。”
要不是面对刘裕的人,司马宗绝不敢说这些话。
朱龄石听得又惊又激动,跪下:
“皇上说得是,桓玄比司马道子那些人更奸,有谋朝篡位之心。皇上若在此,必为他所害。”
“将军已安排好,明晚皇上找个借口,去御膳房那边,臣派人将皇上救出去。”
司马宗恍然大悟,刘裕也想挟天子令诸侯。
他要是去刘裕那里,刘裕可以一下子成为权顷天下之人。
可以他的名义,号召天下讨伐桓玄。
桓玄打刘裕一人尚困难,一旦败,刘裕能提前许多年称帝。
全是些老狐狸,司马宗感觉前路渺茫。
“爱卿不知,桓玄是外松内紧,在宫里也有人监视朕,你们不可能救朕出去。”
“皇上放心,我们都已安排好。这禁卫中,有我们的人。只要明晚你去御膳房,一定万无一失。”
司马宗推几次推不掉,火了,休说他不愿去刘裕那里。
要是发生劫人之事,他一定会重失自由。
“此事不用再提,朕绝不会陷爱卿你们于危险之中。不过有一事,希望爱卿能帮朕。”
朱龄石被司马宗感动成了忠臣,已下定决心,要将司马宗救出去:
“皇上有何事,只管吩咐。”
司马宗说出玉玺之事:
“玉玺代表皇权和国家,绝不能有失。朱爱卿可如此……”
司马宗说完,朱龄石呆住:
“此计,是皇上所想?”
“不是,有一忠臣在背后助朕。”
有朱龄石帮忙,司马宗暂时熄了杀名牌劳士力,取玉玺之事。
……
坤安殿,一太监奏报:
“娘娘,鄱阳公主在长安殿制药。”
“制药?”桓容皱了皱眉:
“治什么药?”
“听说是疗伤的药,制好后卖给外面的药铺。”
桓容一脸鄙视,懒得理会。一年青宫女说:
“这事,娘娘还得管管。她制药,不但不来给娘娘请安,还有损宫中的声誉。”
“吴芬说得是,”桓维进言:
“听说陛下对鄱阳公主十分宠爱,她才无视娘娘的命令。要是将她制服,宫里还有谁敢不服娘娘?”
司马芳请了一帮宫女太监,到她的长安殿治药。
目前已卖出第一批药,赚得虽不多,大家有了盼头。
非常积极,晚上也在加班赶制。
司马芳来到坤安殿,不爽向桓容行了一礼。
“桓妃找我来何事?”
这称呼?桓容大手一挥:
“掌嘴。”
“你们敢?”几个同来的宫女阻止,被一群人围上,啪啪一阵狂扇。
司马芳被扇两巴掌,眼泪止不住流出。
“你为何打我?”
“本宫打你,是因为你不敬本宫。从现在开始,不准在宫里制药,更不准做市井商人。”
桓容说完,桓维补充:
“每天必须来向娘娘请安,一天不来,扣一月薪俸。”
司马芳在坤安宫受了好一顿委屈,回到长安殿大哭起来。
贴身宫女马铃说:“公主,我们给陛下说,让他替我们作主。”
司马芳抹了把眼泪:“不要去麻烦哥哥,暂时不要制药了。”
大家都不甘,她们制药的时间虽短,全都投入十二分热情。
幻想能将生意做大,以后不用看桓家人的脸色过日子。
马铃悄悄来到乾央宫,将事情说出。
“公主已答应天天去请安,可桓妃还是不准我们再制药。还说再制,我们的性命不保,公主也会挨打。”
司马宗的杀意,瞬间冲到头顶。
桓容耍耍威风没什么,竟敢打司马芳?
“去给我找把菜刀来。”
三女急了,王神爱抓住司马宗:
“陛下不可鲁莽。”
“我不会鲁莽,我要给她们一个教训。”
……
司马宗好久没提过菜刀了,还是在读高中那会,提着菜刀去为朋友两肋插刀。
现在,他提着菜刀为妹妹撑腰,比以前更卖力。
司马宗没傻傻提着菜刀冲进坤安殿,两手空空跑到里面。
这里的人被桓容调教得不错,已没人给他行跪拜之礼。
桓维怕司马宗冲撞桓容,拦在桓容面前。
“陛下,你匆匆来此作甚?”
“桓妃,你们为何要打朕妹妹?”
桓容将新涂的指甲在面前晃了晃,自我感觉还不错:
“你司马家全都是些窝囊废,男的不行,女的也要去当市井之流。再敢犯,不是打那么简单。”
“刚才是谁打的?”
桓维鄙视着司马宗:“那两巴掌,是奴婢替娘娘教训的。”
“是你?”司马宗走到桓维面前,将手伸进怀里。
大家以为他要摸什么,摸了半天还没摸出来。四周的人,已开始大笑出声。
突然,司马宗摸出一把菜刀。此时桓维的目光,已没注意他的手。
只见刀光一闪,尖尖的菜刀,一刀捅进桓维胸膛。
全惊呆,司马宗的动作还未完。
司马宗抽出菜刀,带出一串血,对着桓维就是一顿狂砍。
“砍死你这贱人,老子是皇帝,我看谁敢治我的罪。”
第一刀砍在左脸上,第二刀右脸上。
颈上、胸前一刀接着一刀。
鲜血甚至碎肉,溅得司马宗满身都是。
“妈呀,快跑,陛下杀人了。”
此时的司马宗就像个变态杀人魔,桓容被吓傻。
几个胆大的太监,将她架起就朝殿外跑去。
“快来人,陛下杀人了。”
大殿中的人全跑光,直到一群禁卫冲进来,她们才敢进来看。
司马宗还未停手,还在砍地上的尸体。
许多地方,已被他砍成碎肉,仍不罢手。
就算这些军人出身的禁卫,也看得从脚凉到头顶。
此时桓容才回过神来,指着司马宗:
“快将他抓走,本宫不想看见他。”
几个禁卫慢慢围上,司马宗终于停手,缓缓站起来。
被血浸透的脸,一眼扫过,全退后几步。
“你们想干什么?”
一个中年禁卫吞下自己的口水:
“皇上,有什么话好好说,放下刀。”
司马宗之所以如此变态,最主要想给桓容等人一个惊喜。
看她们的样子,司马宗的目的已达到:
“再敢欺负宫里的人,朕不介意拉你桓家一起死。”
“你回去告诉桓玄,老子当傀儡当够了,有本事他杀了我,看你桓家能不能撑过一年。”
司马宗说完,提着一刀菜刀离开。
留下一堆惊呆的人,一个年青丫鬟带着哭声说:
“娘娘,陛下他、他真火了,我们不能再惹他生气。”
桓容看着地上的一堆碎肉,打了个冷颤:
“出宫。”
……
桓玄听完桓容的哭诉,非但没被威胁到,反而很高兴。
“好好,他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做得不错,继续激怒他,他杀的人越多越好。”
桓玄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疼爱程度不比桓豹两弟兄少。桓容瞪着桓玄:
“你没看见,今日他就像个疯子。再激怒他,下一个只怕就是女儿。”
“爹会给你安排几个侍卫保护,他伤不了你。但他杀其它人时,那些侍卫不会出手。”
桓玄笑道:“爹就是想让他变成暴君,越残暴越好。这机会不要放过,通知所有官员,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