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青两女没说行礼之事,只捡好的说,没好的就编,司马宗还算满意。
在一幢楼上,和三个老婆指点江山。
颜子其两人将其它人请走,拿出二十两银。
“陛下,这是桓妃赏的。”
司马宗有些惊讶:
“以后无论谁的赏赐,你们收下,不用拿出来。她为何会赏你们?”
“多谢陛下,”一人十两银,将其瓜分。颜子其说:
“桓妃问我们檄文之事,还让我们当她的耳目。陛下和娘娘们有任何事,都向她汇报。”
“每次汇报,都有赏赐。”
司马宗大笑:“她还真会想,收买身边人?这事不得不防,老婆,你们得小心。”
三女不以为然,王神爱说:
“我们身边,都是些信得过之人,绝不会出卖我们。”
“宫里人太多,还是小心些为好。”
几人聊了一会,好久没见的王静之到来。
“娘娘,臣将东西带来了。”
王静之指着大殿中一口箱子,司马宗问:
“何物?”
王神爱笑道:“此物陛下一定喜欢。”
箱子打开,司马宗双眼大亮。
里面是一件暗黄色盔甲,上半两肩及胸,是几块大的黄铁,其它地方是鳞片。
这些铁像是磨沙,看上去虽不光滑,多了分韵味。
盔甲不轻,至少有四十斤。
“陛下,这是武帝的盔甲,用天外陨铁打造,刀枪难伤。前段时间桓玄想要,被臣妾藏起来,放在兄长那里。”
司马宗现在用的刀,是黄宇之物,纯铁打造,已够用。
唯缺一件盔甲。
这件盔甲虽暂时穿不出去,以后大杀四方时,多了一层保命的东西。
“真是为陛下量身定做的,太合身了。”
如为司马宗量身定做一般,大小刚好合适。
穿上盔甲,司马宗很想将大刀拿来,耍弄一番。
“不错,有了此物,以后行事更保险。”
王静之还不知司马宗会武艺:“皇上可知会稽太守刘牢之?”
司马宗知道的人不少,但很熟悉的人不多。
刘牢之是东晋名将,曾参预谢玄的淝水之战。
多番平定叛乱,战功卓著。司马宗就知道这些。
王静之说:“他以前统领七州军务,桓玄与司马元显开战时,中计背叛司马元显,致使对方兵败被杀。”
“现在他已后悔,臣去联系过他,他愿投陛下。”
司马宗狂喜,现在东晋才十几个州。一个统令七州军务的大军阀愿投他?
“他要是真心投朕,朕愿封他为郡王。”
郡王只是司马宗保守的爵位,要是刘牢之愿意,司马宗愿封对方为王。
结果、王静之说:
“桓玄当权后,解除刘牢之的兵权。现在他的兵马,只有三四千人。”
“三四千人?”司马宗心中的郡王,已降成普通货。
桓玄不止京城有兵马,外面的兵马更多。三四千人,不够人家塞牙缝。
“三四千也不错,你让他多招兵马,为以后讨伐桓玄打好基础。”
司马宗能如此有耐心,王静之很高兴:
“刘将军也是如此想,只是现在他已被解除兵权。要是能得到皇上圣旨,招兵买马方便得多。”
“这有何难,朕现在就写道圣旨。”
王神爱提醒:“陛下,现在管玉玺之人是内侍劳力士,他是桓相的人。要盖玉玺,得桓相同意才行。”
“什么?”
要不是王神爱说,司马宗都快忘了他还有块宝贝。
现在这块宝贝,快不属于他,顿时火冒三丈。
“朕的玉玺,为何要他同意?”
司马宗还以为,桓玄的把持朝政,是风吹来的。谢青青可怜看着司马宗:
“这事是在陛下说出那十道檄文后,桓玄才将其收走的。”
桓玄不傻,要是玉玺再不收,可能会出现百道千道檄文。
“朕写道圣旨,不加盖玉玺能行吗?”
文件不加盖公章能行吗?
这种白痴问题,让王静之一脸为难:
“只是字怕是不行,怕有些人认为有假。”
“朕这笔字,倒少有人能假冒。”
字的事、司马宗还是有信心。
可能是身体的原因,他的字迹,和司马德宗完全一样,都是那么垃圾。
“朕还有些私章,反正都是章,盖上去应该差不多吧?”
“可以一试。”
……
桓府,一大帮人正在庆祝。
“恭喜桓相,皇上已答应封桓相为王。桓相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桓相早就是万万人之上,一旦为王,可与皇上平起平坐了。”
阵阵马屁声,听得桓玄心里大爽。
今日桓玄不过是试探,如果司马宗不同意,他有大把时间来运作。
现在不用了,司马宗想都没想就同意。
司马宗都同意,谢瑶那些人,已不足为虑。
“为王之事尚早,需大家努力才行。大家放心,一旦我为王,在坐都是功臣。”
全跪下:
“臣等一定努力,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大家正在YY,下人来报:
“老爷,皇上来了。”
有几个胆小之人,想藏起来,被桓玄瞪住。
司马宗一进来,就看见一屋子的人,满屋子的酒肉味。
“大家在商量什么大事?”
“没什么,今臣一妾氏寿辰,大家来此祝贺。皇上,桓妃为何没来?”
司马宗呆住,他只顾来此要玉玺,没将人家的女儿带来。
“她事太忙,没时间,要不派人再去请?”
“不用了,上酒菜。”
司马宗端起一杯酒,发出一声长叹:
“朕亲政以来,得诸位爱卿鼎力支持。虽仍是你们作主,朕能说几句,起码也像个皇帝。”
“现在,朕只有一事耿耿于怀,寝食难安。”
大家虽已习惯司马宗的耿直,还是被他的话弄无语。
司马宗说得也没错,他亲政以来,本身几乎没作过什么主。
不是桓玄,就是谢瑶替他作主,他则在中间打太极。
桓玄是主人,不能无语:
“皇上何事耿耿于怀,说来臣等听听。”
“朕今写了一道圣旨,找不到玉玺,说是在劳力士那里。”
“劳力士说要泰山点头,才能盖章。朕担心,这事要是传出去,会对桓相不利。”
桓玄怕檄文之事再度重演,已无所谓:
“皇上缺少处理政事的经验。暂由臣指派人带为保管玉玺,皇上也能少出些错。至于其它?臣不介意。”
司马宗已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冲动,真弄十道檄文。
无论司马宗如何说,桓玄就是不松口。
司马宗又不敢表现太过,一怒之下,想到一个杀鸡取卵的办法。
司马宗离开,桓玄对一个浓眉大的眼中年将领说:
“好好看紧他,他此番来问,很可能有人授意。有些什么人进宫见他,向我汇报。”
这个一脸苦意的中年将领,名廖由。
禁卫死了百多人,桓玄又招来两百人顶上,廖由任老大。
……
司马宗解禁,继王静之后,又有一人来拜见他。
这人不单是拜见。
“陛下,这些东西,是朱大人送来的。”
三女非常开心,第一次有人给她们送东西。
东西不少,有四大箱,丝绸茶叶等皆有。还有些首饰和两千两银。
东西倒没什么,几女高兴,司马宗自然也高兴,示意朱龄石坐下。
“多谢朱爱卿,现在像朱爱卿这样的忠臣,越来越少了。”
可怜的皇帝,连逢年过节都没人送东西。
“这些是将军托臣送给皇上的,将军现管两州之地,百姓生活富裕。那里的百姓,对皇上非常感恩。”
朱龄石将刘裕管的两州,夸得一个天一个地。
将那里的军民,全说成了不得的忠心。
听得三女双眼冒星星,谢青青说:
“没想到下邳那些地方的人,如此忠心。唉,可惜?”
朱龄石看了眼四周:“臣有些话,想单独上奏皇上。”
大家很干脆清场。朱龄石说:
“将军虽在下邳,未尝不一日思君。听闻皇上被困建康,忧心如焚。皇上以为,将军和桓相,谁才是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