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授武反应很快,退到两步时,最后一个禁卫才转身。
此时的司马宗已抄起后面的刀,一刀捅进禁卫的背心。
司马宗没一点负罪感,这些人都是助纣为虐的反贼,没半分忠心可言。
想到那些宫女,跪在他面前哭诉被猥亵,他想杀光所有禁卫。
一个皇帝,竟保护不了自己的宫女?任由本该保护他们的禁卫欺负?
这种事,恐怕在华夏历史上,也难找到。
董授武被惊呆,他转过身,发现大门已被关闭。
想到刚才背后那一刀,赶忙又转回来,呆呆看着司马宗:
“皇、你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武艺?”
司马宗举起带血的刀锋,一滴鲜血流下:
“我大晋的祖宗,看不惯你们这帮反贼。赐予我无双的武艺,来铲除你们。”
此时董授武明白很多事,惊问:
“那厉鬼是你所扮?”
“不错,你可知刚才,我为何没先偷袭你?”
董授武额头上,已冒出一层汗水。
他们私下谈过厉鬼,听那几个幸存者说:
“那东西根本不是人,没有任何人,有如此利害。”
“皇上,你杀了我,桓相一定会追查到底。你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别杀我,今天的事,我发誓不说出去。”
司马宗将大刀插在地上,一步步走向董授武:
“你们欺负那些宫女时,可曾想过有今天?”
“其实只要你一句话,换女人检查她们即可,但你没这样做。”
说完,司马宗已来到董授武三米外。
此时司马宗手中没武器,董授武恢复几分信心,怒吼一声,一刀劈向司马宗。
杀了那么多人,司马宗对这个世界的武者,有一定了解。
对自己,更有信心。
司马宗侧身轻松避开这一击,欺身一步。
董授武的反应不错,被他退开。
避开三招后,司马宗成功贴近董授武,一掌砍在董授武颈间。
在董授武倒下去之前,司马宗说:
“我不用武器,是不想弄伤你。”
……
半夜,禁卫军营中,只有几点灯火。
大门口,两个守卫靠在门框上,晕晕欲睡。
一个身穿禁卫服之人来到他们面前,才睁大眼睛。
“兄弟,你一个人回来,莫不是开小差吧?”
一中年禁卫刚说完,刀光一闪,将他咽喉割断。
另一个禁卫看傻,张开大嘴正要叫出。嘴巴被捂住,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司马宗抬起头,看向大门上“禁卫营”三字,心里说不出的讽刺。
历朝所有的禁卫,都是皇帝的亲信。
现在,一个皇帝,要除掉他的禁卫。
这里司马宗来过,上次弄黄宇尸体,他翻的墙。
观察过几天,已熟悉这里。
里面并没有守卫,此时这里还有至少两百人。
他们相信,就算他们惧怕的厉鬼,也不敢来此送死。
司马宗打开门后,颜子其四个太监,抱着几捆干柴火,尾随司马宗进入。
这里有五间军人宿舍,长长的大瓦房,每间能容纳两三百人。
这些人编有队,此时只有一间亮着灯。
司马宗将董授武处理好后,带着四个太监,摸到宿舍门前。
将几捆柴,和几坛火油倒在木墙上。
做完这些后,他让四个太监先行离开,点燃火折子。
司马宗用逃命的速度,跑出禁卫营。
后面传来一阵阵惊恐的叫喊声:
“起火了,快救火。”
待司马宗跑到安全位置,转身看去。
他点燃的那幢宿舍,已快被大火吞没。火光中,有不少人影晃动。
……
和上次一样,今夜桓玄同样未能入睡。
同样在想,幕后之人是谁。
桓玄对幕后之人的好奇心,已超过任何人。
他几乎已将谢瑶几人排除,心里有两个人选,但那两人都没在建康。
一个已隐居,另一个在老家。
还未到起床时间,卧室楼下的大门被人敲响。
“老爷,宫里又出事了。”
桓府被灯火点亮,城中不少人的府第,同样被灯火点亮。
这些人,大半先赶向桓府,小半直接赶向皇宫。
大家来到皇宫,天还未亮。
火、还未被完全扑灭。
……
眼前的情景,将所有人惊呆。
现在的火势,只剩下一些零星,几十个禁卫正在扑灭。
更多的禁卫,在火堆里寻找,从里面抬出一具具烧焦的尸体。
一个叫陈其胜的壮年将领,带着哭声汇报:
“桓相,这火是一个多时辰前起的。我们已找到一百二十几具尸体。”
桓玄一把将陈其胜抓住:“怎么会起火?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火势先从两扇门开始燃烧,许多兄弟都来不及逃出来。有些兄弟破窗墙逃出,没看见外面有人。”
这么大的事,司马宗也来了。很惊讶,这些人居然连人为放火都没察觉。
这也怪不得他们,司马宗的那几捆柴,全被火油淋湿。
等这些人逃出来,那几捆紫已融入到火里。
就算能看出一些东西,当时人心惶惶,谁会在意那些细节?
桓玄气得浑身发抖,他到这里时,司马宗已第一时间赶到。
并调派人手,安排相应的工作,目前死者情绪稳定:
“董授武呢?他死在哪里去了?”
“桓相,董将军他、他在楼上。”
大家的场景又转到楼上,还未上去,有些人已开始聊。
“这里不是黄宇住的地方吗?”
“正是,黄宇在宫里,一直住在这里。大家嫌晦气,一直没人住。”
桓玄要找的董授武,正挂在黄宇死的那张床梁上。一根绳子,套在他的颈间。
双眼大睁,一条长长的舌头,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次连许多武将,心里也直犯毛。
黄宇死时砍出的那几个字,已被鲜血漆了一遍。
“忠义两难全。”
比油漆的还要醒目。
谯子明几人将董授武放下来,一番检查。
“桓相,他身上没一处伤,死于上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桓玄被气晕头,忘了还有外人在旁边:
“这次是我亲自吩咐他,还用他的家为人质,怎么可能上吊自杀?”
“哦”一阵声音,在一些人心里喷出。
但就算是谢瑶几人,也没质问桓玄。
一个中年男子惊惧说:“接二连三出现这种事?莫非真有那东西作怪?”
司马宗假装怕怕躲在人群人,这次他没当哑巴:
“鬼,有鬼。好多鬼,他们来了。”
渲染气氛很成功,许多人挤在一起。
见司马宗拼命在喊鬼,不知谁甚至大骂:
“吼什么吼?闭嘴。”
廖仁会也是胆小鬼之一,缩着脑袋来到桓玄身边:
“桓相,鬼神之说,并非无因。找些方外之人,做场法事吧!”
……
“哈哈哈哈,”一阵极具魔性的大笑声,从司马宗口中发出。
“终于让他们相信有鬼了。”
太不容易。桓玄那一帮人都没想通。
火可以怀疑是人为,董授武之死,就连殷仲文也没想通。
司马宗为保证董授武的完整性,砍晕他的位置也是颈间。
凭现在的手段,没人能查出,董授武死前,还做过一场热身运动。
这次司马宗一箭几雕,厉鬼之事得以证明。
桓玄现在没时间和他鬼扯。
那些禁卫老实太多,一个个大白天在外面站岗,也缩头缩脑。
宫里的巡逻队也取消,包括将领,没人愿到处巡逻。
原本一些应该站岗之地,现已空无一人。
“三位老婆,给我跳舞唱歌弹琴助兴。”
“小声些,”王神爱指了指外面:
“外面还有那么多的禁卫,哪能助兴?我们陪皇上下棋吧?”
司马宗哪愿下棋?正在讨价还价,好几天不见的司马芳到来。
“哥哥,我已将药配好了,你看看是不是这样。”
司马宗接过瓷瓶,倒了些深黄粉末,又闻又看:
“没错,是这样的,以后大家有外伤,用此药即可。”
几女大大松口气,她们很想帮司马宗做事。
司马宗让她们制作这种金疮药。
“此药真有那么利害,一般的伤口都能止血?”
司马宗上辈子就一武夫,纸他知道可用一些植物打浆制成。
琉璃可用沙子烧制成,酒可用粮食蒸酿。
全是最基本的理论,要是让他一人做,一辈子也难做成。
因为习武,他知道几种金疮药的制作及配方。
他这种金疮药,在后世都算非常不错。
这一世,可以秒杀任何治伤药。
“有没有那么利害,我们找几个伤者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