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珍是刘玉的贴身宫女,刘玉从娘家带进宫。
此时向珍和几个宫女,跪在司马宗面前。
太过伤心,使得她们的声音也不连贯。
“奴婢不过是给娘娘卖几卷布匹,已给他们看了。他们说奴婢身上还有东西,强行搜查。任奴婢如何哭叫,他们毫不理会。”
“奴婢奉娘娘之令,买些香料。同样将所有东西给他们看了,他们仍不肯放过……”
司马宗摸着脑袋,三女十分心疼。
“陛下,以后我们不让她们出宫了。有什么需要,让内侍去买。”
司马宗摇摇头:“大家都生活在底层,何必要如此对待?”
“他们既然失去了人性,我就不将他们当成人了。”
……
桓玄还在幻想,将司马宗培养成昏君。
司马宗早朝的权利,暂时还未被取消。
朝殿,刘裕派人到来。
“皇上,张处等人,已逃向后秦。将军已派人,去向后秦交涉,尽量将他们押到京城受审。”
说话的年青人叫朱龄石,是个有勇有谋之人。
“泰山,你说怎么处理?”
无数双眼睛,给了司马宗一道道鄙视。桓玄接话:
“朝廷不抓时,张处等人不逃,这分明是刘将军给他们通风报信,皇上只管按律处理。”
朱龄石并不急:
“桓相这话?我家将军对朝廷如何,天下人皆知。现在将军正率军,攻打反贼孙恩。”
“反观有些人,拥兵自重,只在庙堂争权夺利。通风报信之事,将军还做不出来。”
“狂徒,”谯子明最先声讨:
“庙堂之上,岂容你猖狂。皇上,刘裕等人私放反贼,此人也是同党,将他抓起来。”
“将他抓起来,关入大牢。”
桓玄被讽,大半人站出来喊打。
这次桓玄又没作主,司马宗早就知道他的心思。
“这些事朕作不了主,泰山你要喊打喊杀,只管请便。”
全呆住,新来的朱龄石呆得最利害。
桓玄在心里大骂司马宗:“皇上乃九五之尊,如何作不得主?”
桓玄说完,瞪着司马宗。司马宗没受威胁:
“禁军在宫里胡作非为,所有进出之人都要搜身,借机侮辱宫女,这事朕能作主吗?”
“啊!”一些不知道的官员惊呼出声。谢瑶站出来:
“桓相,那些禁军是你的人。如此秽乱宫闱,莫非桓相想当董卓不成?”
司马宗难得看到谢瑶刚一次,桓玄从他身上,收回杀人的眼神。
“这事没皇上说的那么严重,宫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我们也是为皇上安然着想。”
“我会吩咐他们,派些女人去,搜那些宫女的身。”
仿佛刚才落下一阵急雨,瞬间雨收天晴。只有朱龄石冷笑:
“桓相要是真为皇着想,将你的人从皇宫撤出来。要是没人,我们不介意派来人保护皇上。”
“你休逞口舌之快,皇上,刘裕放走反贼之事,如何处理?”
司马宗知桓玄火了,真能让女人搜女人,他基本可接受。
“谢爱卿以为如何?”
司马宗打太极,转到谢瑶身上。谢瑶没推辞:
“私放反贼,只是一面之词。可派人去调查清楚,再作定夺。”
司马宗点点头:
“这事是泰山不相信,就由泰山派人去查吧!应该能查到证据。”
……
桓玄每次和司马宗见面,都会带回来一肚子怒火,这次也不例外。
“你们说说,那傻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桓玄终于有了些醒悟。
“应该是真傻,他要是假傻,还能假傻这么多年?”
“不错,他处理这些事并不高明。只是心直口快了些,心里装不住东西,想到什么说什么。”
桓玄才起疑心,就被众手下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疑心全无。
他也不相信,一个人能装傻这么多年?
“让我们的人去调查?只怕是去多少死多少。到时随便安个借口,就能搪塞过去。”
这次桓玄说对了,司马宗就是这么想的。
刘裕绝不是傻瓜,真要是他派人去调查事情?除非悄悄去。
如此,调查的结果没有说服力,空跑一趟。
“桓相,不如让谢瑶派人去?”
桓玄瞪了出馊主意的男子一眼,韩正权将话题岔开:
“现宫里正在闹鬼,这是个好机会。再派人将皇上绑架,逼他说出幕后之人?”
桓玄的眼睛总算亮了一下:“传令,让董授武负责此事。”
说完,桓玄怕董授武也自杀了,不放心:
“将董授武召来,我亲自给他说。”
……
司马宗下朝后,听说王神爱三女,被桓容请去。
赶忙跑去一看,几人各坐一桌,吃得正香。
“桓妹妹让我们来聚聚,没等陛下。”
“不用等我。”
还好,桓容可能也很讨厌司马宗,又弄了一桌。
“那些禁卫胡作非为之事,本宫也有所耳闻。已给爹爹说,爹爹让本宫派些女子,行搜查宫女之事。”
司马宗有些好笑,本宫这些称呼也就罢了。
桓容想用文的套,套他们的幕后之人,顺便立威立恩。
若非司马宗今天这一闹,不知还要等到何时,搜身之事才会改过来。
“多谢爱妃,”司马宗喝了杯酒,才有勇气对桓容说出爱妃。
“今日我也帮泰山一个忙,泰山不是想搬倒刘裕吗?我让他派人去查刘裕。”
“一旦查到刘裕私自放走反贼,刘裕不倒都没天理。”
这事桓容不知,桓玄只给她说了搜身之事,难得高兴一回。
“给大家说个好消息,以后宫里的一切用度支出,由本宫负责。大家的俸银,只会比以前更多。”
司马宗几人呆住,桓玄这手高明。经济命脉被桓容掌握,想不立威都难。
王神爱的权利,一下子被抢去一半。
……
司马宗的自由,现只有宫里这片天地。
他带着颜子其两个太监,在宫里到处闲逛,逛到一处很大的院落前。
院落被三米高墙包围,里面除了建筑,还有两块较大的空地。
这里是宫里的禁卫军营,现在宫里的禁卫不多,有六七百人。
这些人用来控制他们,已绰绰有余。
“陛下,董授武出来了。”
董授武带着三人,从里面走出。司马宗三人,赶忙跑朝前方跑去。
董授武显得心事重重,边走边说。
“天快黑了,等天黑之后动手。这次桓相已吩咐,如果成功,每人赏三百两银。”
董授武还有些话没说,要是不成功,他们的家人都会向黄宇一家看齐。
三个禁卫如被打了鸡血,一年青人说。
“将军放心,皇上那样的憨货。就算小人一人,也能轻松摆平。”
“他那两个太监不会武,一人赏一刀就完事。”
董授武也知道这些,他仍很不放心。
这个想法,来源于最近宫里闹的厉鬼。
虽他们现在要加以利用,那东西一天不查出来,对他们都是不小的威胁。
“不可大意,更不可要了皇上性命。否则,谁也吃罪不起。”
四人没走多远,宋真从前方跑来。
“董将军,陛下在那边爬树,从树上摔下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四人对望一眼,脸上的喜悦,宋真也感同身受。
四人跟着宋真,来到一建筑前。董授武又是一喜:
“宫里怎会有如此荒废的宫殿?皇上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是万福殿,原是先皇英妃所居。英妃卷入一场谋反案中,现宫里开支大减,像这样的宫殿不少。”
宋真叹声完:“陛下就是爬门口这棵树,隔得近,在里面休息。”
大殿中,司马宗独自坐在一张破凳上揉脚。
四人围拢:“皇上,你没事吧?”
“没事,”司马宗说完,一拳打中右边个禁卫的脑门。
几人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拳,砸向旁边个禁卫。
两个受拳的禁卫,被砸得七孔来血。比刀捅的还快,一看就知道已无药可救。
“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