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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因被他突然划过留下些许酥酥的感觉，谢以诺把脑袋转过去，莹白的耳垂上染上了绯色。
救命。
好甜。
原来表哥是这个路子。
方落羽内心疯狂地咆哮着。
晚膳时，桌上的菜式很多
莫景渊夹了一块儿豆腐放到了方落羽碗里，她立即会意，张口咬了一口豆腐。
“表哥，这个豆腐好吃，你也给诺诺夹些，她离得远，够不到。”
谢以诺正在吃四喜丸子，闻言后，微微抬起头来，灵动的杏眸看向莫景渊。
莫景渊淡应了一声，把桌上的菜一点点地都夹给了她。
“谢谢羽之哥哥，你真好。”谢以诺甜甜笑道。
“我不好，我很凶。”
这是谢以诺是失忆后初见到莫景渊时，对他的评价。
谢以诺偷偷抬眼看他，他怎么还秋后算账啊？
她也不好继续低头吃饭，拿起桌上的小空碗，给莫景渊盛了一碗玉米羹放到他面前。
“羽之哥哥，你不凶，你人很好的。”
“嗯？”莫景渊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哪里好？”
“你对落羽很体贴，是个好哥哥。”谢以诺认真说道。
方落羽张口想说些什么，在莫景渊警告的眼神下，继续低头吃饭。
真憋屈。
诺诺，那不是对我好，是对你好呀！
莫景渊端起她盛好的玉米羹，抬眼又看向她，“本将在你眼里就这一点好？”
谢以诺皱眉，他怎么还上赶着让人夸？
挑了一下眉后，眸光落在他身上，歪着头说道：
“不是，羽之哥哥生得也很俊俏，很英气，做事也成熟稳重。”
“嗯，那你觉得本将和陆景之间，谁更俊俏些？”
“啊？”谢以诺怔了一瞬，“羽之哥哥更俊俏些。”
话还不过脑子，便脱口而出了。
说完后，谢以诺又低头吃菜，恨不得将头埋进碗里。
许久之后，才等来了莫景渊一声淡应。
这次倒是多听到一句，低沉醇厚的嗓音传来的是：“我确实处处比他好。”
他说话怎么还有些卖乖的意味，谢以诺没忍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正好对上了男人殷切的视线，像是在等着她的肯定，谢以诺被他这深邃的眸子给晃了一下。
和人对视半晌后，才轻轻点了一下头。
往日，她一直觉得陆景的那双桃花眼最是骗人，潋滟且温和，让人忍不住想接近。然，接近他的下一秒，那人可能就会断气而亡。
今日一看，原来莫景渊的眸子也是会骗人的，那么冷的一个人，眸子却像是有万分的深情。
迷迷糊糊地，谢以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国公府。
眼前还是浮现着莫景渊的那双眸子。
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尚书府
紫衣男子坐着主座上，修长的手指把弄着桌上的茶杯，嘴角带着邪魅的笑。
“怎么，乔三小姐当久了，当真忘记自己是谁了？”
“属下不敢。”冷浮跪在地上回道。
陆景嗤笑一声，“你不敢？你有何不敢？冷浮，近水楼台先得月，本尊给了你个近水楼台的身份，可是不见你够到月亮半分。”
“楼主，是属下无能。”
地上跪着的人并未为自己辩解半分，这便是上月楼的规矩。
陆景一只脚踩到椅子上，无能？你确实挺无能。”嗤笑着说道，“你若是有半分本事，又何须她亲自去冒险？”
那双桃花眼不复温和，满是杀意。
“楼主，给属下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属下一定能劝服乔生对付太子的。”跪着的人把头扣在地上说道。
“本尊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另外，她往日在将军的事身份，若是从这乔家流出去，那老太婆的命……”
“楼主放心，绝无可能。”
翌日，谢以诺决定听从那小丫鬟的建议，到了练兵场找莫景渊。
练兵场外，黄土路横铺，路边有些绿丛，在外面便能听到里面士兵的呐喊声。
入门处，两个身穿红色里衣，黑甲的士兵把守着。
谢以诺提着食盒，慢慢地朝那边走去。
“练兵场重地，外人不得入内。”两只长矛交叉拦住了她的去路。
谢以诺温笑着说道：“你们好，我找莫将军。”
两士兵听若罔闻，连接一句她的话都不肯。
所有的武将都是这样吗？
谢以诺气得不行，把食盒递给婢女，蹲在路边，两只手撑着下巴，等莫景渊出来。
“辛苦了。”孟昭路过入口处问候道。
两士兵齐声答道：“谢将军关心，属下应该做的。”
孟昭含着笑意摇头，调侃，“一个个的，都学那莫景渊，能不能说点儿有新意的东西。”
谢以诺闻声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男子，头戴青冠，身穿着紫色窄袖服，对襟处外翻，嘴角带着开怀的笑。
看样子是个好相与的人。
孟昭挑眉，扬着嘴角问两士兵：“又是来找那莫景渊的？”
“回将军，是。”
谢以诺起身，朝孟昭走去，欠身行礼，“将军安好。”
“本将确实安好，不过姑娘可就不太好了。”
孟昭环臂看着这美人儿，调侃道。
谢以诺只是轻轻一笑，“以诺确实不太好，所以想请将军帮个忙。”
“姑娘，本将劝你放弃吧，别说你这进不去的，就是里面训练的女兵，也有不少是为了那冷面阎罗来的。”
孟昭的大哥和莫景渊交好，临终前将他托付给了莫景渊，整个军中，也就他敢这般开莫景渊的玩笑。
“将军误会了，我是受落羽郡主之托，来探望莫将军的。”谢以诺乖巧回道。
“看着你这准备这么充足的份上，走吧，本将就当日行一善，带你进去。”
“好，多谢将军。”
孟昭又扭过头来看她，戏谑道“不过，本将还是由于你讲清楚，待会儿哭着被赶出来了，可不要怪罪我。”
“自然不会。”谢以诺乖巧点头。
“走吧，跟上本将。”
“好。”
孟昭一路上想，怎么各种各样的美人儿都心仪那冷面阎罗。
扭头看了一眼身旁娇俏可人的谢以诺，笑着摇了摇头。那位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这小美人儿待会儿有的难受了。
“姑娘，你是看上那冷面阎罗什么了？”
谢以诺轻轻蹙眉，抬眸看他，“我没有，我就是来套个近乎。”
“哦——”孟昭挑眉，“套近乎啊。”
尾音拖得比话还长。
谢以诺顿住脚步，拎着食盒的手松开一只，左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开口辩解一下。
“我是落羽郡主未婚夫的阿姊，与莫景渊多少有些沾亲，这才过来。”
孟昭被她这一席话说笑了，“姑娘是想告诉我，你今日来并非是心仪那冷面阎罗？”
谢以诺点头。
“姑娘真是好眼光，那冷……”
孟昭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从木楼上闪下的人猛得推开，硬是让他在地上拉着很长一段划痕。
“莫景渊，你做什么，好歹是生死之交，要不要下这么重的手？”
孟昭捂着发痛的胸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