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被邹钧灌下的药物慢慢起了效果,姜媛苍白的脸上平添几分殷红的娇媚,一副任君采撷的娇软模样。
就连声音都起了微妙的变化,带着些轻喘道:“二爷,我只是来还你的手串。”
旁边离得近的白涂听到她这样的声音骨头都软了几分,这特么就是个尤物!
容肆狭长的眼半眯,“怎么?不让睡?”
姜媛压抑着身体的火热,粉色的小舌绕过红唇,明明是极为正常的动作,被她做出来生生多了些诱惑。
“二爷该知道,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下巴再度被人捏住,只不过这次他加重了力道,姜媛疼得皱眉,他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甚至一点点收紧。
一旁的白涂急了,“二哥,你轻着点,这掐坏了多可惜,你不要留着给我啊!小媛媛,你要什么跟白哥说,别说钱命都给你。”
容肆一脚踹在白涂胸口,将他踹飞到地毯上,白涂猛然惊醒,连连自扇巴掌赔罪,“二哥,我嘴贱。”
“都给我滚!”
房间内所有人连滚带爬离开,只剩下两人。
容肆口吻冷淡:“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
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冷漠无情、独断专制,甚至都不愿问问她想要什么。
其实她要什么无所谓,他在意的是掌控权。
姜媛连反抗都没了力气,全身水灵灵的,只要一开口泄出的就是娇吟。
所以她咬着唇,遏制住自己的欲望。
直到被带到一处陌生的别墅,容肆抱她下车的时候,男人强势的气场包裹着她,几乎是每个毛孔都在叫嚣。
她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理智清醒无比,身体却紧紧缠着男人不放。
头顶上传来他的轻笑:“就这么想要?”
“……不想。”
天旋地转间身体被放到了沙发上,离开了男人的怀抱,就像是鱼类没了水寸步难行。
纤细的手指抓握着身下柔软的皮沙发,将其揉捏成各种形状。
容肆倒也不急,优哉游哉的洗了个澡回来,姜媛的一头黑发都湿透了,单薄的裙子因为汗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形。
白色双颊布满了红晕,诱人的唇微张。
容肆黑瞳幽深,性感的喉结滚动。
他双手撑在沙发上俯下身体,带着水汽的热源靠近,姜媛下意识想逃,却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退。
一滴水珠从容肆的发丝砸落到姜媛的脸上,男人凑到她耳边声音犹如魔魅:“现在想了吗?”
姜媛咬唇一字一句道:“不、想。”
男人不怒反笑:“好,如果你能坚持到明天早上,我许你个条件。”
话音落下,容肆甩手回房,他知道那样的药效下没有人能扛住。
躺在床上回忆起第一次见到姜媛的场景,她宛如高悬的明月,他只想将她拉下这烂泥共同沉沦。
薄唇勾起,娇滴滴的大小姐能坚持多久?
这一等就是一夜。
翌日清晨阳光刚刚升起,容肆推门而出。
黑瞳一窒,家里宛如命案现场。
姜媛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一把水果刀,疼得时候就划自己一刀。
一夜过去,她的左手血迹斑斑。
鲜血染红了的她雪白的长裙,地上到处都是她溅上的血花。
她瘫坐在地上背靠着黑色真皮沙发双眼紧闭,脸色惨白,阳光在她身后升起,洒落一身,将她映衬得如同堕落到荆棘丛的维纳斯女神,唯美血腥。
“小瞎子。”
容肆走到她身侧,地上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萦绕着一抹艳丽无双的笑容:“容肆,你说好要许我一个条件的。”
容肆垂眸对上她那一双没有光泽的美眸,嗓音沉着冷清:“你要什么?”
姜媛虚弱的抬手,慢慢摸索到了他的胸膛,继而往上勾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俯下身。
她缓慢的将唇移到他的耳边:“我要你履行和姜家的婚约,娶我为妻。”
“……好。”
绝美的女人笑着晕倒在他怀里,容肆收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
多年前容家老太爷和姜媛爷爷本是一起上战杀敌的挚友,两人出生入死,并结下娃娃亲。
岂料容家和姜家都只生了儿子,这婚事便顺延到下一代。
在姜城引领下姜家日益独大,和容家拉开距离,年轻时两家有些过节便没了往来。
姜城只想宝贝女儿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不愿为了老辈的一纸婚约捆绑,十年前容肆奉爷爷之命前来履行婚姻被姜城拒绝,这门婚事不了了之。
姜媛在满是消毒水的病房醒来。
她的手已包扎好。
病房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是容肆身边的助理展岩。
他面无表情将一份婚前协议书递了过来,“姜小姐,这是二爷制定的结婚条款,你有一天的时间考虑。”
“不用一天,我现在就可以签。”姜媛甚至都没听他讲有些什么条款,毫不犹豫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这么爽快反倒让展岩有些意外,“好的姜小姐,医生建议你住院一天观察,晚上会有人接你。”
“谢谢。”姜媛不冷不热回答。
展岩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安静如画,没有要嫁入容家的欢喜,同样也并没有被容家踩在脚下的屈辱。
平静得就像是一片湖,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内里的翻涌却无从知道。
就在展岩离开后,姜媛的脸陡然一变,精致的小脸勾起一抹绝艳的笑容。
她刻意避开了重要位置,那些伤口并不深,只是看着可怕,没想到这么简单的苦肉计容肆就答应了,接近容肆是她报仇的第一步!
她起身下床,小护士赶紧过来搀扶,“姜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
“陪我四处走走。”
“好的。”
小护士扶着姜媛慢腾腾的在住院部行走,姜媛的眼经过多年治疗已经能看到一些轮廓,虽然看不清楚,这样也比一片雾茫茫的好多了。
经过走廊她听到小护士们抱怨着新来的邹大少爷有多好色,怕是经过的母蚊子都得被他摸一把屁股才能飞走。
姜媛脚步微顿,“我是邹少的朋友,他在哪个病房?我想去看看他。”
被小护士送到门口,姜媛推门而入,眼里映出病房里大致布局轮廓,除了病床上有一人的身影没有别人。
病床上蒙着纱布的邹钧一见是她,当即便破口大骂:“你这贱人还敢来?我知道了你是来给我道歉的吧,你要是……”
门在姜媛背后关上,邹钧见她反锁上门顿时心领神会,在医院做应该更加刺激,嘴角顿时露出了一抹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