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撩开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脖子往下,牙齿轻轻咬住裙子的拉链,随着他的动作,唇若有似无的碰触着她的背脊。
裸露出的肌肤被秋意浓浓的凉风掠过,细腻的皮肤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冷?”
她若有似无的轻喃一声,“有点。”
身体一轻,她已经被男人抱回到房间的大床上,他像是一只敏捷的豹子,双手双膝撑在床上,缓慢朝着她爬来。
姜媛的心跳得很快,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对她也很有耐心。
然而不管他怎么做,姜媛从始至终全身紧绷。
他还没拿她怎么样,只是深吻她而已,她便控制不住在他背上留下道道血痕。
容肆没了趣松开了她,“改天吧,你还没准备好。”
何止是没准备好,对她来说男人就是洪水猛兽,她已经在尽力控制自己,不然这会儿她一定操起床头上台灯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
他转身下床洗了个冷水澡,姜媛拿着药膏站在床边等着他,“容肆,你的背受伤了。”
“你那手指头跟个小猫爪似的,能有多重?”
姜媛却是不依,摸索到他背后,按着他的双肩让他坐下来。
她用食指蘸取了一些药膏,温柔地给他满背涂抹。
“这种药膏效果很好,我脸上的红肿十分钟就消了。”
他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感受着她柔软灵巧的手指在肌肤上滑过,喉咙中发出“嗯”的声响。
草,冷水澡白洗了。
“你随身携带,偶尔磕到碰到抹一点,很快就能消肿化瘀。”
他没直说,姜媛也没多问,这种药只怕不是市面上能买到的。
除了被她留下的红痕,她还摸到了一些凸起的疤痕。
听说他小时候很苦,只怕是比她想象中还要艰难。
那些伤痕长短不一,形状各异,摆明不是一种东西所伤。
作为一个求知欲旺盛的人,姜媛来来回回的触碰,似是想要辨认那是什么武器留下的痕迹。
手腕被人拽住那人轻轻一带,她的身体毫无预兆的跌坐在她怀里。
他光裸着上身,身下就裹着一条浴巾。
她身上的味道混合着浅浅药香,交织成一股馥郁的香味。
他哑了声音:“再摸下去,今晚就不要睡了。”
这是姜媛和他最接近的一次,隔着浴巾那炽热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灼伤。
她确实还没准备好,红着脸慌乱逃开,“我先去洗澡。”
见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容肆仰面朝天躺在床上。
他像是一头饥肠辘辘饿了许久的野兽,好不容易看到了心仪的猎物。
他只想扑过去狠狠咬住对方的脖子,将她从外到里吃得干干净净,偏偏他这人没有强迫的习惯。
姜媛洗好澡裹着浴袍站在他不远处,小脸委屈的朝着他看来,“对不起,容肆。”
容肆长臂一揽,她被轻而易举地拽上床。
“明天我要出差。”
“需要我给你准备什么吗?”
“不用,等我回来你到总裁办上班,24小时和我在一起,习惯我,适应我,接受我!”
“……是。”
翌日天亮。
她睁开眼就感觉到强烈的阳光射来,她对阳光的敏感度一天比一天增强。
房间里的布置比昨晚看到的又清晰了一些。
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踪影,反倒多了一个盒子以及一部盲人手机,她刚醒不久电话响起,姜媛试探性的接起:“喂。”
她的声音带着还没睡醒的慵懒,容肆一如既往的冷:“这手机存了我的联系方式,有事可以找我,盒子里的项链算是给容家那群蠢货给你赔罪。”
“知道了,我在家等你。”
“嗯。”他果断掐了电话。
姜媛摸着盒子打开,里面是条钻石项链,她并没有佩戴面无表情收了起来,还好,容肆这关暂时过了。
容肆离开后姜媛被人送回了公寓。
李姨欢天喜地就迎了上来,“太太,我都听人说了,二少爷为了你在容家大杀四方啊!啧啧,确认真爱无疑了。”
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大概都很八卦,李姨虽然人没回去,容家发生了什么她先后找了花匠老王、女佣1号,女佣2号,厨娘3号求证,了解了七七八八。
这种中年妇女虽然话多,身上的生活气息很浓,和让你穿秋裤的妈妈一个样,姜媛并不会反感。
“李姨,你精神头可真好。”
“那可不,为了听故事,昨晚我瓜子都磕了两斤,我就说少爷要是不喜欢你就不会娶你了,少爷呢,他怎么没回来?”
“他出差了,李姨,容庭后来怎么样了?”
“他啊?被医生带去桥西医院了,估计现在还在住院吧,那种人太太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脏。”
“嗯。”姜媛乖巧的点头,李姨并没有看见她垂下的睫毛下那双冰冷的眼掠过一抹狠。
两天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姜媛消失在了公寓。
她的视线已经恢复了八成,现在的她就像是五百度的近视人群,看不清楚却并不影响。
指针指向十二点,身穿粉色护士裙戴着口罩的女人出现。
一身护士服穿在她身上凹凸有致,容庭眼珠子都要贴人身上了。
他吸溜着口水,“哎哟,我肚子好疼,你过来给我揉揉。”
女人没有说话,拿着针剂一步一步靠近他……
容庭贪婪的盯着女人那姣好的身段,从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这肯定是个极品。
冷白皮,纤腰,长腿。
桥西医院是容家控股的私人医院,容家人在这就是土皇帝。
他要一个小护士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这么想着,容庭的手已经伸到了姜媛的腰间,想要摸一把那细腰。
手腕突然被女人抓住,他笑着调侃了一声:“哟,美女手劲还不小。”
姜媛没吭声,拽着他的手臂一个过肩摔,竟然将他活生生的从床上摔到了床下。
“哎哟!”容庭被摔得嗷嗷叫唤,他的老腰几乎要断了!
姜媛踩在他胸膛,手里把玩着一把银白色的蝴蝶刀。
蝴蝶刀的花样比爪刀更多,出招更让人无法猜透。
看到那银白色的刀锋容庭心脏都在颤抖,“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