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上下也就只有容肆敢这么对老爷子说话,容昱被亲爹捂着嘴笑得肩膀直颤。
哈哈,二哥今天简直拿了爽文男主的剧本,怼得老爷子哑口无言,瞪得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要不是人多,容昱觉得老爷子这会儿肯定脱了鞋就上来抽这个不肖子孙了!
容三叔赶紧开口劝道:“二少爷,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姜媛是靠着肚子里的孩子才进的容家,前阵子她还在夜场上班,她能是什么好女人?这事真是她做得不地道,这不还没有和你离婚就想要攀上我儿子,听三叔一句话,这女人手段太高,你把握不住的。”
有三房一家在前面给余梅上阵杀敌,余梅把玩着手上的玉石戒指。
只要这亲事成不了,容肆就上不了家谱,他就还是个私生子没资格继承容家。
虽然对姜媛有些抱歉,不过谁让她要掺和容家这趟浑水呢?
容肆笑了,“这么说三叔对女人还是有把握的了?”
“那是自然。”
“上次被扒得只剩条底裤站在家门口的人不是三叔吧?我怎么还看到三婶拿着铲雪的铁锹追出来,要不是三叔逃上了我的车,恐怕底裤都被扒拉烂了吧?”
容三叔:“……”
容昱:double kill。
容三婶还想说点什么,被容肆一个眼神冻了回去。
容昱直呼好家伙,triple kill。
容肆随手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放到姜媛的手心,“替我收着。”
容庭看到容肆的爪刀通体漆黑,呈月亮一样的弧度,刀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食指穿过圆环,刀刃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来回滑动。
他一步步朝着容庭走来,容庭的腿已经开始抖了,他觉得这把刀在五秒钟之后就会出现在他的喉咙上。
“二,二哥你听我解释,是她勾引我!都是她勾引我的,我已经拒绝了!真的,你信我,我是你弟弟,我们是一家人,她就是一个外人……”
他解释的话显得那么单薄无力,脚步一点点朝着后面退去。
突然容肆一改之前慢条斯理的动作,加快了脚步,猛地上前几步,只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容庭面前。
容庭只感觉到一阵劲风刮过,接着面上一疼,容肆手起刀落,在他脸上划下了一刀。
黑色刀锋上往下滴着血……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回过神来事情已经发生。
容庭后知后觉的脸疼,哇得一声嚎了起来。
“二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容三叔心疼死了,连忙呵斥道。
然而容肆却不管不顾,将容庭抵在墙边,左胳膊肘子卡在他的脖子上,右手举着淌血的爪刀,声音近乎残忍:“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发生了什么?你想好了再说。”
容庭的目光瞟向余梅,但余梅并没看他,只是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戒指。
容庭很怕,但他没有选择。
从他们一家站在了余梅的队伍,他们就没有后退的余地。
如果自己反悔,余梅要处理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三房所有的人。
三房现在都仰着她的鼻息生活,很多产业都和她息息相关。
容庭咬咬牙一口咬定:“是她勾引我,二哥你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骗了,她在背后里有多贱你知道吗?”
容肆的嘴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机会我已经我给过你了。”
说着他又要扬手。
“住手!”是容老爷子的声音,“就因为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你就对你弟弟下这种狠手,她说的万一是假的呢,你却残害手足,畜生不如!”
容肆挑眉看向容万山,舌尖抵着腮帮子,眼神危险而又疯狂。
他知道从他回容家的这天老爷子就没瞧上他,他是私生子,也见不得光的过去,就算他自己拼出一番事业,老爷子肯定他的能力,在老爷子心里他永远都是小姐的儿子,上不得台面。
容肆轻描淡写开口:“你们宁愿信这个多次诱奸少女的畜生,我为什么不相信我的结发之妻?”
老爷子软了口气道:“我不是信他,而是信人性,姜媛才回来多久就有了你的孩子,好人家的女儿会这么不自重?你奶奶昨天才敲打了她,她知道在你身上无利可图,便将手伸到你兄弟身上,这种女人我见多了!”
余梅也在一旁添油加醋:“今时不同往日,她一个孤女又是个瞎子,想要在这个世上活下去本就比旁人困难,好在她年轻又颇有姿色,能捞一笔是一……”
“倏——”
弯刀从她脸颊擦过,一缕栗色卷发断裂飘散在风中。
容肆手里只剩下了一把爪刀,他转动着食指,刀刃灵动的在他手指周围飞舞旋转着。
他懒洋洋的朝着余梅看来:“你再说一个字试试看。”
余梅额头冷汗直冒,她敢保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容肆另外一把刀就会脱手朝着她飞来。
不要招惹疯狗,会变得不幸。
容昱眼冒星星:quadruple。
容肆转动着爪刀抓住准备逃跑的容庭衣领,“跑什么?二哥结婚了,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今天咱们就用成年人的方式掰扯掰扯。”
他是笑着说话的,容庭将信将疑,疯狗也能被治好的?
容肆阴恻恻补充了一句:“你说一句假话我就砍你一刀。”
容庭当场就要尿裤子了,“二哥……”
容肆用刀拍了拍他的脸,“怕什么?打我女人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很得意?我最近念佛,虽然没那么残忍也没太多耐心,给我说,究竟是谁勾引谁?”
“是……是……”
“噌”地又是一刀割在他的大腿上,痛得容庭当场就跪了下去。
“二哥!我没说话。”
容肆笑容灿烂,“忘记说了,迟疑三秒以上也会挨刀。”
容庭:你这个老6,想砍我就直说。
容昱:五杀五杀,二哥杀疯了!
容老爷子坐不住了拍桌而起,“容肆!容家还轮不到你放肆!”
容肆玩世不恭一笑,声音带着慵懒和不屑,伸手用刀背拍了拍容庭的脸,“不容我放肆我也早就放肆多回了,容庭,趁着长辈们都在,你倒是说说我老婆是怎么勾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