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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食品运动”与美国FDA的成立

1903年威利把目光转向药品,在化学局成立了药物实验室。他最先检验的是一种叫“液臭氧”(Liqozone)的药。

1903年,特斯拉把研发无线电报项目的资金,擅自挪用于开发无线输电技术,遭到一系列失败。他的资助者金融大亨约翰·皮尔蓬特·摩根(John Pierpont Morgan,1837—1913)因特斯拉浪费了时间而让伽利尔摩·马可尼(Guglielmo Marconi,1874—1937)抢先而感到愤怒,并拒绝继续投资。特斯拉写信恳请摩根回心转意:“如果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即将得到魔法石(哲理石),而这是事实。”(If you will imagine that I have found the stone of the philosopher′s,you will not be far from the truth.)摩根的回复仍然是“不”。

早在1896年,特斯拉获得了一项电晕放电制备臭氧的专利。1900年,他成立了特斯拉臭氧公司,把他的专利作为清洁室内空气的一种方式。事实上,室内臭氧对人体是有毒的。

显而易见,特斯拉在营销方面力有不逮。因为臭氧疗法在当时早已经盛行,有不少企业通过“臭氧疗法”(ozone therapy)发了大财,而他空有名气却赚不到钱。

1898年,芝加哥企业家道格拉斯·史密斯(Douglas Smith)以10万美元收购了一家“液化臭氧公司”(Liquefied Ozone Company),改名为“液臭氧公司”(Liquid Ozone),把臭氧疗法与细菌理论结合起来,作为治疗所有与细菌有关疾病的产品进行营销。4年过去了,产品销量一般。1902年,史密斯拿出了25%的股份,招募了广告先驱克劳德·C.霍普金斯(Claude C. Hopkins,1866—1932,很多人认为他推广了“刷牙”这一健康行为),因为他曾成功为“舒普博士的灵药”(Dr. Shoop′s elixirs)这一万能药策划营销。

霍普金斯来到了芝加哥,很快拿出了一个大胆的营销方案。他宣称,“液臭氧”可以治疗哮喘、贫血、肠病、癌症、痢疾、头皮屑、胆结石、甲状腺肿、痛风、疟疾、风湿病、肺结核、溃疡等疾病。他让公司对每个通过广告了解到产品并询问的顾客(病人),免费送出50美分的产品。同时,产品在药店打广告,对每个有回应的客户,也送出免费的样品。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三年中,他们送出了500万份免费产品。但是,每个拿到免费产品的病人,平均会继续花91美分来购买产品。1904年,“液臭氧”以17种语言在全世界打广告,霍普金斯成了一名大富翁。

威利的药物实验室对“液臭氧”检测后发现,这一产品中含有0.9%的硫酸、0.3%的硫酸盐和98.8%的水。于是威利提出,要规范药品的广告宣传,在标签上注明其包含的成分。

当时,美国社会正在开展进步运动。因为快速的发展,包括工业化、城镇化、移民、政治腐败,带来了大量的社会问题。而食品、药品问题也开始引起舆论的关注。在19世纪20世纪之交,美国除了工会运动、女权运动之外,还有大量的禁酒运动,以及优生学宣传(这受到基督教会的强烈反对)。而威利的工作,则是美国“纯净食品运动”的开始。

1903年,克兰福德乡村改善协会(Cranford Village Improvement Association)主席爱丽丝·莱基(Alice Lakey,1857—1935)请求农业部派一位专家来讲解食品的知识。而威利正在推动食品和药品的全国性立法,于是他来到克兰福德,亲自宣传自己的观点。

莱基立刻成为威利的积极支持者,她开始前往全国各地的妇女团体,宣扬威利的纯净食品观点,并呼吁全国性立法。

莱基通过新泽西州妇女俱乐部,请求国会颁布《纯净食品与药品法案》。并且,她要求全国消费者联盟支持这项事业。该联盟为此成立了一个调查委员会,调查食品的情况以及生产食品的工人的情况,这个委员会最终被称为纯食品委员会。莱基于1905年被任命为纯食品委员会主席。

1904—1905年,美国调查记者塞缪尔·霍普金斯·亚当斯(Samuel Hopkins Adams,1871—1958)搜集那些吹嘘疗效的专利药(万能药)的广告,并购买相关产品,然后送去实验室分析。他向药企研究人员和知名医生咨询,并采访使用过万能药的病人。而后,他在畅销的《科利尔》( Collier′s )杂志上陆续发表11篇文章,批评不受监管的专利药造成了社会危害,其中就有一篇针对“液臭氧”。这11篇文章被集结为《美国大骗局》出版,引发广泛关注。

1905年,西奥多·罗斯福总统召见了莱基、威利以及其他四人,听取他们关于食品、药品的意见。罗斯福要求他们向国会提交支持该法案的民众签名信,然后才能帮助他们通过该法案。在莱基号召的妇女团体的努力下,超过100万名美国妇女写信支持法案。

厄普顿·辛克莱(Upton Sinclair,1878—1968)卧底芝加哥屠宰场,于1905年以小说的形式,分篇发表在报纸上,揭露大企业对工人的压榨和芝加哥屠宰场的不卫生情况,这部小说于1906年以《丛林》( The Jungle )之名出版,引起人们对肉类加工质量恶劣的愤怒。

罗斯福对此表示怀疑,他派出自己信任的劳动部长查尔斯·P.尼尔(Charles P. Neill,1865—1942)和社会工作者詹姆斯·布朗森·雷诺兹(James Bronson Reynolds,1861—1924)前往芝加哥突击检查。很快,他们写成了《尼尔-雷诺兹报告》,印证了书中所说,这也让罗斯福大为恼火。

1906年,国会最终通过了《纯净食品与药品法案》( Pure Food and Drugs Act ),罗斯福签署了法案。同日,他还签署了《联邦肉类食品检查法》( Federal Meat Inspection Act )。《纯净食品与药品法案》被授予农业部下属化学局执行,后来这一机构更名为FDA。 wlInep4Gl3gotSgSZ3wTcEihzQ5Xu6Z+1BtAy7KlWfzI5rGJHqCrKzFwb/Q6EPe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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