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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里头到上海的“穿越之旅”

我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这么高的点击量不是冲着我个人来的。那是公众对考古这个还很神秘的学科的一种好奇和窥探。

而我作为考古人,只是起到了一点连通考古与公众的桥梁作用。

昨天,我是从中原腹地的一个小村子——二里头来到上海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的。但如果是三千多年以前,我就是从中国乃至东亚地区最大最繁华的王朝都城来到了一个小渔村。

这就是一种穿越。

所以,我更愿意把自己比喻为“穿越之旅”的导游,带着大家穿越考古这个象牙塔,从现代穿越到古代,从活人的世界穿越到死人的世界。看看他们当时是怎么个活法,有所借鉴,从而有利于我们更好地活下去,走好自己的路。

用我们考古界一位前辈的话说就是,我们的职业是代死人说活,终极追求是——把死人说活。我看过在座“一席”讲者的一些视频。考古工作大致归属于人文这一块,与余世存老师、刘仲敬他们属于一拨。但职业性质更像法医秦明,只不过他做今人,我做古人……

大冰说他“赶着音乐放牧”,我想起我二十多年前在山东大学当教师的时候,带学生考古实习,有位学生发出富有诗意的感慨,说我们这是“在田野上放牧青春”。我说那就要看你以怎样的心境看待这种放牧,悲观的还是乐观的,如果是后者,那么放牧后你会有青春的收获。

说到青春,我又想起了作家庄羽的演讲,她三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致她“已逝去的青春”了。我三十六岁接任考古队长,四十岁“遭遇”重大发现;去年到了知天命之年,十五年磨一剑,一套大型的考古报告终于问世,是可以留给历史的。所以,我还在学术的“青春期”。

可以说,青春其实不是一个特定的年龄段,它是一种心态和心境。愿与大家共勉!

2015年1月16日于上海东方艺术中心
本文系“一席”年会获奖感言 HamDyvkHOhL2hyhXIKQB4V3+0DiDHKM36kFL+hUiwckgDaljGXSuVYDR10md07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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