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世纪魔鬼学神经症》(1925, Tr. E. Glover),本版译文,对于1925年的版本,不但更换了新的标题,也对其内容作了相当多的修订。1928年的“爱书人”版本则是为维也纳的爱书人大会而出版,该版含三幅黑白画作(代表了魔鬼第一次、第二次与第五次的现身)以及四份原版手稿的黑白影印。
本篇写作于1922年的最后几个月(Jones, 1957: 105)。弗洛伊德本人在第一节开头充分解释了本篇写作初衷。弗洛伊德对于巫术、附身(possession)及相关现象等一直保有长期的兴趣。这似乎是由1885—1886年间在萨佩堤医院(Salpêtrière)的研习而引起。沙考(Charcot)本人非常注意神经症的历史面向,此一事实,弗洛伊德在1886年所作的巴黎访学“报告”中提过不止一次。在弗洛伊德翻译的第一套《沙考讲义》第十六讲开头处,就说明了十六世纪的附身个案;而弗洛伊德第二批译作中,《周二课程》一文的第七篇里,则讨论到中世纪的“魔鬼—狂躁”具有歇斯底里症的本质。不仅如此,在他为沙考写的讣闻(1893a)中,特别强调了老师在这方面的研究工作。
有两封给弗利斯(Fliess)的信,分别写于1897年1月17日和24日(Freud, 1950a, 编号56,57),论及巫师以及他们和魔鬼的关系,显示出弗洛伊德没有丧失这方面的兴趣;实际上在第一封信里,从弗洛伊德的口吻判断,他与弗利斯好像经常讨论这个话题。其中已有暗示说,魔鬼可能是一种父亲形象(father-figure),而他特别坚持的就是中世纪巫师信仰中的肛门材料所扮演的角色。这两点在《性格与肛门性欲》(1908b, S. E. 9: 174)这篇论文当中都作了简短的引述。我们从锺斯(Jones, 1957: 378)那里可以获知,1909年1月27日,维也纳的书商兼出版者贺乐(Hugo Heller),在维也纳精神分析学会以会员身份宣读了一篇文章,《论〈魔鬼的历史〉》。学会的会议纪要很不幸没有传到我们手里,但根据锺斯之说,弗洛伊德在会上有一段很长的发言,论及魔鬼信仰的心理成分,显然跟本文第三节的内容相当一致。同样在第三节中,弗洛伊德的讨论也超越了个案以及有限的魔鬼学问题范畴,来到了推敲一些范围较广的问题,涉及男性在其面对父亲时如何吸收了女性态度。在此,他提出史瑞伯博士(Dr. Schreber)的个人史来作平行的讨论,虽然他从来不曾把本文的个案归类为妄想症。
最近出版了一本大部头著作,名为《思觉失调症, 1677》( Schizophrenia 1677 , London, 1956 : Dawson),作者是两位医师,麦可派因(Ida Macalpine)和杭特(R. A. Hunter)。这本书中包含了《马利亚采尔圣堂的凯旋纪念》( Trophy of Mariazell ) [1] 手稿影印本,以及附件中九幅画的复制品。仔细检视这些材料,才有可能对弗洛伊德对手稿的说明作一两个补充和修订——毫无疑问,佛洛伊德的手稿完全根据派耶-涂恩(Payer-Thurn)医师所提供的抄本和报告。在此必须补充的是:麦可派因和杭特两位医师的长篇评注大部分都是针对弗洛伊德对于此个案观点的批评;很可惜我们无法看见他们对于弗洛伊德所引述的原稿诸多段落所作的翻译,因为至少有两三个重点,他们对原稿的译法跟弗洛伊德的翻译颇有出入。 [2]
在本文中所作的翻译无意模仿原手稿的十七世纪德文文体风格。
[1] 这份手稿在本文中出现的标题是用拉丁文 Trophaeum Mariano-Cellense 。
[2] 最近范登德里舍博士(Dr. G. Vandendriessche)发现了不少跟克里斯多夫·海兹曼(Christoph Heizmann)有关的史料——都是弗洛伊德所不知的——其中包括《凯旋纪念》更多章节的抄本,这使得他能够对维也纳手稿的文本作些修订,并且重建了原有的一些破损部分。他的发现已经很翔实地包含在他对于弗洛伊德文章的批判检视中(《弗洛伊德在海兹曼个案中所犯的失误》[ The Parapraxis in the Haizmann Case of Sigmund Freud , Louvain and Paris, 1965])。
魔鬼第一次向克里斯多夫·海兹曼的现身
——海兹曼作品
魔鬼第二度向克里斯多夫·海兹曼的现身
——海兹曼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