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老爷正在跟陈夫人用晚饭,牡丹身边的下人过来,由于被外面的人拦住,丫鬟就在外面大喊起来。
“老爷,二夫人病倒了。”
屋里,陈夫人皱眉,扫了一眼同样皱眉的老爷。
“老爷若是想去就去吧!今天二夫人来过妾身这里,要求加月钱,她说要翻倍,妾身没答应,可能气着了。”
陈老爷皱眉,觉得牡丹这是在无理取闹。若是翻倍,月钱岂不是比正牌夫人还要多,这不合规矩。
这牡丹是越来越胡闹,反观眼前的人,突然觉得夫人还是挺大体。
想着以前牡丹也有装病的惯例,陈老爷摇头。
“嬷嬷,你去外面对二夫人的丫鬟说,生病了就请大夫,找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看病。”
嬷嬷听了点头,转身便去了。
牡丹的丫鬟见只有嬷嬷出来,便知道结果。
“老爷说了,生病了就去请大夫,老爷又不是大夫治不了病。”嬷嬷说完转身进去伺候。
牡丹的丫鬟在嬷嬷进去后回去。
……
菊园,牡丹看着丫鬟独自回来,脸阴沉沉的。
“没用的奴才,请老爷都请不来。养你们有何用?”
丫鬟低着头不说话,知道这个时候不吭声才是最好。
“一群废物。”牡丹气得把桌子上的东西全不扫在地上。
陈承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让下人退下去,他走过去。
“母亲何虚动怒,气坏了身子不正合了那个女人的意?”
牡丹听完儿子的话觉得有道理,瞬间气消了一半,可是心里还是难以平衡。
“承儿,你爹现在很明显是在冷落我,我要怎么办?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进府了,在外面挺好的。至少月钱不会被掐住。现在倒好,做什么都不方便,跟关在笼子里似的。”
陈承听完自家母亲的话,脸色不太好,觉得自家这个母亲就是无脑,只为她的快活着想,从来不为她这个儿子着想。
正因为他意识到这点,才会怂恿娘跟爹说进府的事情,他要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凭什么陈家的一切都要给那个陈孟辉,同样是陈家的儿子,凭什么他要做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他要把自己这十几年的委屈全部弥补回来。
牡丹看儿子不说话,而且他的脸色不太好,就知道他在算计什么。
“承儿,要不为娘跟你爹说说,让他给你物色一个好人家的姑娘?”
“不用,孩儿现在还小。”陈承说。
牡丹想着儿子才十五岁,现在娶妻确实早了点。
“那让你爹给你找点事情做?”
这个提议不错,陈承就是有这个想法,他要学着掌握陈家生意上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怕是有点难度,他得好好的计划一下,而且自己不能够主动的去要,得要让父亲主动给才行。
“承儿,你在想什么?”牡丹见儿子不说话,皱着眉问他。
“没什么。”陈承回答,然后跟母亲说,“爹肯安排我去店里做事,大哥怕是不会同意。”
“这个陈孟辉想独自霸占陈家产业,我才不会让他们如愿。”牡丹露出阴沉又丑陋的脸,“有机会了我去跟你爹说说,同样是儿子,不能这样偏心。”
陈承没反对,母亲这边可以去提提,他自己也要做点小手脚才行。
说完话,牡丹觉得心里舒服了很多,看着地上的狼藉,她唤来下人收拾,然后问儿子有没有用午饭。
“你用过晚饭吗?”
“没有。”陈承摇头。
“那陪娘一起吧!”
陈承点头。
牡丹立即让下人重新布置。
……
张家湾,周依苒跟大牛已经吃完晚饭,两人在院子里瞎聊天。
“今天下午谢玉儿来了。”
张大牛听到这话转头看着她。
“她来做什么?”
“让我们离开这里,还威胁我。”
“威胁?”张大牛皱眉。
“嗯。”周依苒点了一下头,“她说我们要是不走,到时候张家湾的税收翻倍。”
她不想瞒着大牛,她觉得两口子有什么事情就应该说出来。然后一起想办法解决问题。
“你说她真的会这样做么?”
“镇长现在瘫痪,风雨镇暂时由他的儿子谢奇管理,谢奇才接手,脚都没有扎稳,应该不会胡来,所以你放心。”
听完大牛的话,她放心了。
她挽着大牛的手臂,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你说我们不去惹事,为什么那些人非要来找事?”说着这话,她想起第一次见过陈孟辉后的事情,好像就是因为陈孟辉,她的生活才闯入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我觉得一切缘由都是因为那个陈孟辉。”她抬起头说。
“以后不准提陈孟辉三个字。”张大牛并不喜欢她把陈孟辉这三个字挂在嘴上。
瞅着身边吃醋了的男人,她撇了一下嘴巴,然后告诉他。
“下午他也来了,刚好把谢玉儿抓了一个现形,谢玉儿由于心慌走路都没走稳,还摔了一跤,不过她怀孕了,我真担心她把娃摔没了。”
“别人的娃有没有跟你有什么关系?”大牛不爽的说。
看着醋味越来越浓的人她用手直接在他的胳膊轻轻的捏了一下,然后咬着牙齿告诉他。
“孩子没了,她把锅甩我身上怎么办?”
“那陈孟辉又不是傻子。”大牛觉得她想太多。
“可是谢玉儿傻呀?不仅傻还疯,嫉妒的女人很可怕的。”
“她嫉妒什么?”
“明知故问。”周依苒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张大牛撇了她一眼:“以后陈孟辉来了我动手你别拦住。”
“随便你哟,打死了最好,不过你要是坐牢了我会一直守身如玉的。”说完这话的她向张大牛眨了眨眼睛,笑着问,“怎么样?有没有很感动?”
“嗯,很感动。”张大牛笑着,“你给我生个娃出来我更加感动。”
“这个我无能为力,谁让你不行,大夫可是说了,我身体棒棒哒。”
“我不行?”张大牛觉得她应该是皮痒了。
感觉到危险的周依苒,站起来就跑。
然,她最终还是没有逃出大牛的五指山,最后被做到晕过去。
……
次日清晨,张大牛把她拉起来。
“起来了,你不是说要去集市吗?你不起来的话那我一个人去了。”
坐起来的周依苒转头,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
阳光明媚,光线充足。
她转过头问大牛:“现在什么时候了?”
“快辰时,你是继续睡还是一起去?”
大牛觉得她这样还是在家睡觉比较好。
周依苒揉了揉眼睛,直接下床,然后去梳洗。
张大牛看她这样,微微挑眉,看来她现在的战斗机强了很多。
周依苒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在笑,走到他的面前问了一句。
“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赶紧梳洗,去晚了街道拥挤。”
听到这句话,她转身就去梳头发。
很快,她打整完了,趴下身再伸手在梳妆台下面摸出钱盒子,从里面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就把盒子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张大牛看她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好奇的问她。
“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
“买衣服呀,天渐渐转凉了,你我都得买衣服了,特别是你,天天穿着这褂子,你不冷吗?”
张大牛摇头:“不冷。”
“管你冷不冷,反正得买。”周依苒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就是废话。
跟张大牛这种人,她就不应该问他,而是直接买,买回来后看他穿不穿。
被剥夺选择权利的张大牛撇了一下嘴巴,没有说话。
媳妇要给他买衣服是好事,他应该满心欢喜的接受才对。
不过他是真的不冷,冬天他都可以洗冷水澡,怎么会怕冷。
拿了钱的周依苒叫了他一声就出去了,大牛立即跟着,来到院子把黑子牵着出去。
周依苒拿了一个背篓,两人就这样骑着马去往镇上。
来到小镇,她买了一笼小笼包,提着就跟大牛去了随心医馆。
走进随心医馆把小笼包往陈大夫面前一搁。
“陈大夫,我家黑子就有劳您照顾了。”说完也不等陈大夫同意,直接转身走了。
陈連叹了一口气,感觉这是多了一个孙女似的。不过挺好,早饭钱倒是省下来。
药童把他们的马牵到后面去,回来后陈連便对药童说。
“拿去吃吧!记得给我留几个。”
药童点头,没有全部拿走,拿了三个,剩下的四个留个师傅吃。
陈連看他只拿了三个,这里还有四个,立即叫住他。
“再拿一个,你这孩子还在长身体,多吃点才能长高。”
药童听完师傅的话,笑起来:“师傅,您吃,我吃三个够了。”
“你这个孩子,叫你拿就拿。”
药童见师傅脸板了下来,只能回来再拿一个。
“吃完把他们的马喂喂。”
说起马,药童心里有件事情想告诉师父。
“师父,徒儿有话想跟您说。”
陈連皱眉,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看着他。
“你说。”
“上次我去牵马的时候,看到他们家的黑子跟咱们家的马在一起那…那个。”药童说这个的时候脸红起来。
陈連看着徒弟脸红便知道徒弟说的那个指的是什么,立即站起身转身去后院看看。
药童想跟过去看,但是想着今天是赶集的日子,这里不能没人守着,也就没有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