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邀请进了大堂,在院长一番看起来慷慨激昂实际上无聊透顶的致辞中,托尼斯走到了云何的身边。
“云何小姐,今晚能有幸和你共进晚餐吗?”
云何抿唇,笑道:“真是抱歉,托尼斯先生,今天医疗器械刚进医院,我母亲是第一个病人,我需要在她的病床边陪同。”
不等他黑脸,云何又说道:“托尼斯先生肯定能够理解我作为病患家属的心。我希望我母亲可以快点好起来。”
然而,云何还是小瞧了托尼斯的色狼心。
他抓住云何的手,说道:“你也知道,你母亲的病情严重,这应该交给医生来处理。你年纪轻轻就要承受母亲病重的压力,在这个时候,你更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给你温暖的怀抱。”
云何眼中闪过不悦,这贱人!
她本来就不喜欢和国外这种傲慢的人打交道,更别说托尼斯这样精虫上脑的混蛋。
她垂眸,看着被抓住的手,挣扎无果,忍着火气说道:“托尼斯先生,请你自重。”
“时衍希已经有了新欢,你该不会以为这个时候他还会再帮你吧?”托尼斯桀桀笑着,一双眼睛贪婪的盯着云何:“跟了我,我可以给你更多的快乐。”
“我现在很快乐。”
云何不想让他继续纠缠,可托尼斯却笑眯眯的威胁:“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手段,我耐心有限,也不想伤了这样的美人儿。”
“……”
她当然知道托尼斯的手段,可是她已经出卖过自己的身体了,不想再出卖一次。
她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面露得意的赵易柔,说道:“我这样的人怎么比得上医院的天之骄女呢?”
“托尼斯先生,你还不知道吧。那天本来应该是赵易柔去参加的,可是她听说你也在,就让副院长带我去。可我怎么看,能配得上你的,都应该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赵易柔这样做,是不是嫌弃你啊?”
云何说得直白,托尼斯朝她看的方向看去,面露不悦。
“一个女医生,拿我当枪使来。有点意思。”
能做到这个位置,他自然不蠢。
赵易柔穿着白大褂,隐约可以看到曼妙的身材,还别说,真对他的口味。
托尼斯咧嘴一笑,“她,我要。你,我也要。”
云何咬牙,刺他:“赵易柔可不是什么说要就能要的。你不知道吧?她家人在医学界都有一定的声望。托尼斯先生,你敢对她下手吗?”
“怎么不敢?”
男人经不住别人刺激,更别说托尼斯这种精虫上脑的男人了。
眼看他盯着赵易柔,兴致盎然,云何这才借口肚子不舒服,找到机会睁开了他的手。
赵易柔,你算计我的,我还给你。
她刚转身,入眼却看到了时衍希。
她心中一凛,他刚才什么都看到了?
她下意识握紧拳头,又想,她本来就不是高高在上的圣母,用不着委屈自己立这种莫须有的人设。
她迎面走过,目不斜视。
时衍希气笑了,离了他,这女人倒是能耐了,能从托尼斯那老色棍的眼皮子低下离开。他紧随其后,在路过洗手间时,突然抓住了云何的手,把她拽了进去。
“时爷,这里是女厕!”
云何猝不及防被顶在门后,咬牙提醒。
“挺能耐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我的特助还有这种长袖善舞的本事。”
又是撩拨医学界的新秀,又是勾搭企业高层。日子过的挺忙啊!
时衍希把她抵在身下,灼热的呼吸拍打在她的耳侧,拽着她的手更是用了几分力气。
云何抿唇,提醒道:“时爷,我已经不是你的特助了。你的特助是罗思思。”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吗?”时衍希冷声:“云何,你要是真的那么缺钱,跟我提,我难道还会不给你?”
云何觉得可笑,说到底,时衍希一直以来都把她当成是见钱眼开的女人而已。用得着在丢弃之后又摆出一副还对你有感觉的姿态吗?
她抬起头,素来冷静自持的她此刻显出几分冷傲来:“时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并不是因为缺钱。而是因为……你不能满足我。”
时衍希怒,咬住她的耳垂,一只手熟练的探向她的裙摆,黄鳝似的滑溜而上,“每次在我身下叫得死去活来的人是谁?”
“唔。”云何闷哼一声,后悔了。
她招惹这大爷做什么?
可是看着他眼里充斥怒火的样子,她心里竟然生起一股别扭的愉悦感。
她勾唇,面带戏谑,“时爷,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时衍希眼中闪过一抹深邃。
三年前,他和云何签署了一份秘密合约,她做情人,他给钱。双方都做的不错,可现在,不是还没到期吗?
时衍希低下头,擒住那冷情的薄唇,咬牙切齿的说道:“做好你该做的事情。”
云何轻哼,被迫承受对方的狂风骤雨。暴怒下的时衍希比平时还更加粗暴无情,也更加狗得连地方都不挑了。
“在我玩腻你之前,守好自己的本分。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太脏。”
“时爷嫌我脏,别碰我啊!刚才,托尼斯可一直摸我呢。”云何喘着粗气,故意歪曲事实。
即便时衍希从头到尾都看在眼中,此刻也憋不住怒火,把她压在洗手台上,让她双手扣在背后。
水龙头被打开,冰冷的水哗啦啦的拍打着云何的手臂,似乎要把托尼斯碰过的地方狠狠的刷下一层皮来。
“叩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云何条件反射的痉挛。
“有人。”云何压低了声音,紧张的气息弥漫开来。
时衍希眼里闪过戏谑,竟直直的抱着她,把她抵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