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名校,以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历史最悠久,实力也最接近,相互之间的竞争因此从未停止。耶鲁大学自称是总统摇篮,出过大布什、小布什、克林顿,哈佛大学也不示弱——我们出过肯尼迪!
两位老大年年较劲,都声称要在事实面前把对方收拾得服服帖帖,这种“无声的硝烟”从高校排行一直延伸到划艇大赛。
东西方观念存在巨大差异。笔者曾读过一本西方史,与中国古代史相比,它的编史方式和角度真正做到了平民化——那些“戏子”和“玩杂耍的”竟然拥有与“王侯将相”一样甚至高得多的历史地位。
所以,作为运动和娱乐的完美结合,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之间一年一度的划艇大赛就显得格外重要,直接影响双方的荣誉和地位,连已经毕业的校友也会回来呐喊助威。
比赛时,耶鲁大学师生高唱:“耶鲁一定赢!”哈佛大学师生则不屑一顾,在T恤背后印着一句口号:“让耶鲁绝望!”
耶鲁大学的师生果然很绝望,划艇大赛比了一百多届,总是输多赢少,这让耶鲁人恼火不已,又无可奈何,直到中国人的出现。
留美幼童中的第一个传奇人物——钟文耀诞生了。
钟文耀,广东香山人,十二岁到美国,十九岁考入耶鲁并加入校划艇队,因技术出色成为舵手兼队长。
这个东方小伙乍一看似乎并不适合当队长,他和很多留美幼童一样,性格略显沉闷。
教练越看越着急,你光自己技术好不行啊,关键时候要拿出大鲨鱼的气势——必须学会骂人。
留美幼童从小学习“礼”,平时还嫌礼数不够,哪里懂得怎么骂人。教练没办法,只好一遍遍地教:“跟我念,Damn(该死的)!”
钟文耀憋了好几天,忽然有一天领悟过来,对他的队友们大声说了一连串:“Damn !Damn !Damn !”可是从他口中冒出来的“Damn”毫无杀伤力,根本不像骂人,倒像是在念“之乎者也”。
留美幼童组织的棒球队,他们实力不俗,甚至可以击败美国半职业化球队。
队友们起先莫名其妙,等明白过来,全都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儿没从皮艇上一头栽下水去。
“求你了,别再这样念‘Damn’了,好吗?”
大家都没见过如此腼腆的队长,作为对手的哈佛大学划艇队也没见过,不过中国少年很快就让他们长了见识。
在钟文耀的指挥和参与下,耶鲁划艇队连续两年大获全胜,证明了只要有超强的技术和能力,不喊“Damn”照样能赢。
耶鲁人扬眉吐气,钟文耀由此被载入校史,成为耶鲁大学的一大功臣。
很多年后,钟文耀遇到一位哈佛大学毕业生,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耶鲁大学与哈佛大学的划艇比赛。哈佛大学的学生发现钟文耀对他们学校的划艇队并不陌生,觉得很奇怪:你不是耶鲁大学的吗,怎么知道这些,你见过?
钟文耀看了对方一眼,说:“我没正面见过,因为比赛时他们总是落在我们后面!”
留美幼童中,像钟文耀这样出色的运动健将还有很多,他们组织的“东方人”少年棒球队曾经击败过美国半职业化球队。
中国少年从各方面超越自己,也在超越同龄人,一时引起美国社会极大反响和关注。1876 年,在费城举办的世界博览会上,全体中国留美幼童受邀出席美国总统茶会,并受到了总统格兰特的亲自接见和勉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