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时期,漆器工艺已广为应用,陕西、河北、山东、河南、安徽、湖北等地均有大量的漆器出土。从出土实物看,商代还没有完整的漆器出土,因为木胎容易腐烂,但从出土文物中可以发现商代漆器的一些残片和不少的花土(花土是指漆器的木胎腐烂后,墓穴中印有漆器印痕的土层),有些还能清楚地看出上面绘有云雷纹、龙纹、虎纹、饕餮纹、回纹等纹饰,和青铜器的纹饰相似,并能分辨出其器形有盘、豆、盒、觚等。
1934~1935年在殷墟侯家庄商王大墓中发现了大型漆木鼓、馨陈设,以褐漆作地,朱漆描图,绿彩、白彩勾填花纹;鼓架上雕刻有饕餮纹、虎纹、夔龙纹及云雷纹等;用各式蚌片和大理石等嵌成虎、饕餮等兽面。各种工艺手法和装饰材料巧妙结合,展现了高超的漆器工艺制作水平。
在河北藁城台西村商代遗址发现的商代漆器残片中,花纹的雕刻手法已比较复杂,颜色搭配和谐美观,线条流畅生动,装饰精美雅致。有的花纹中还镶嵌有绿松石并贴以金箔,金箔的厚度不到1毫米。说明商代制漆工艺除彩绘雕填外,还发现了新的镶嵌装饰技术。
在陕西长安、河南洛阳等西周墓中,都曾发现周代漆器。用蚌泡作为镶嵌是周代一种流行的漆器装饰手法。河南凌县辛村西周晚期墓中发现漆器上的“蚌组花纹”,被称为“我国螺钿工艺的初制”。
春秋战国时期的木俑主要有两种制作方法,一种是雕出木胎身形,再以彩漆画出人的形象和衣着服饰;另一种则是在木胎人像上穿真绢、丝质的服装。
商代的染织工艺,实物发现虽然不多,但在甲骨文中,已有桑、蚕、丝、麻、制、衣、裘、巾等字。从“系”的字也很多,表明当时已有专门的纺织业和缝纫工艺。商周时期,我国的丝织技艺已经高度发达。汉代的《说苑》一书中说,商纣王已经用锦绣织物覆盖宫室。考古发掘证实了这一点。在商代青铜器出土时,常常能够发现包裹在器具外面的纺织品遗痕,在安阳武官村大墓出土的铜戈上,发现有绢帛的遗痕。在一件出土的殷商铜觯(古代饮酒器具)上,也找到了菱形绣织物的残迹。在安阳侯家庄西北岗殷商大墓中出土的铜爵上,布满了细丝绢的遗痕。在河北藁城台西商代墓葬出土的青铜容器和武器上,发现了不少的丝织品痕迹。其中一件铜觚(盛酒具)表面上留下的丝织品痕迹中,可以分辨出其中包括五种不同规格的丝织物,有平纹织物“纨”、“纱”,稀疏细薄的“纱罗”等,龙其珍贵的是“縠”(有皱纹的纱),这种织物在表面上织了美丽的皱纹,是十分贵重的丝织品。这些发现证明,商代的丝织工艺已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西周时期的纺织品遗物、遗痕比商代要多一些。在陕西宝鸡茹家庄西周中期墓葬中,发现了大量玉石制作的蚕形饰物,向人们展示出西周时期已极其发达的桑蚕丝生产状况。在茹家庄西周墓中也发现了大量的丝织品遗痕。其中大部分是平纹织物,也有少量斜纹提花织物。其菱形花纹,只有用专门的提花织机才能织出。此外,在墓中还发现了一处刺绣印痕,采用的是辫子股绣针法,针脚匀整,技术熟练。
春秋时期的丝织业继续发展,出土丝织品也较多,1957年,在河南信阳楚墓中出土了织有菱形花纹的文绮和方目纱。1952~1958年,在对湖南长沙楚墓的发掘中发现有残存的绢带、丝绵被、平纹绢、文绮等。1965年在湖北江陵塑山楚墓中,发现了提花丝帛、刺绣品等。1958年,在湖南长沙烈士公园的33号楚墓中,发现了墓棺内壁裱贴的四贴刺绣,上面绣有龙凤蔓草纹、鹿纹、鹤纹等,图案生动,配色协调,工艺水平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