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小动脉硬化(brain arteriolosclerosis, B-ASC),是以病理性小动脉壁增厚为特征的小血管病(图5-3),在老年人尸检中比较常见,它与认知障碍相关。高血压和糖尿病是公认的B-ASC的危险因素。最近研究表明其还有其他更复杂的危险因素和发病机制。大脑小动脉的独特结构决定了B-ASC的组织形态学特征。B-ASC与其他神经病理条件,如AD和边缘优势的年龄相关性TDP-43脑病共同出现。代谢综合征(如高血压和炎症)与脑小动脉病理之间也可能存在复杂的相互作用。虽然没有普遍适用的诊断方法,但几种分类方案和神经成像技术被用于诊断和CSVD的分类,包括B-ASC、微梗死、微出血、腔隙性梗死和CAA等。在考虑到共病因素的临床-病理学研究中,B-ASC与整体认知、情景记忆、工作记忆和知觉速度的损害独立相关,并与自主功能障碍和运动症状(包括帕金森病)相关。研究显示,在超过80%的80岁以上的尸检个体中观察到,B-ASC是一种复杂的和有待研究的神经功能障碍的小血管疾病 [8] 。
图5-3 脑小动脉硬化
B-ASC是CSVD的一种常见亚型,与节段性神经系统发病率相关。关于B-ASC的危险因素和生物学发表机制的研究并不多。关于B-ASC的病理学特征,其定义的一个关键是“诊断需要没有壁内炎症、淀粉样蛋白沉积或纤维素样坏死”。B-ASC通常在神经病理学实践中使用常规苏木精-伊红染色来鉴别。为了诊断相对统一和客观,通常使用半定量的严重程度量表来进行诊断,其类别通常对应的组织病理学改变为“无”“轻度”“中度”和“严重”四类。这种类型的B-ASC指标在《血管认知损害神经病理学指南》( Vascular Cognitive Impairment Neuropathology Guidelines , VCING)中使用 [9] 。同时,该标准也适合应用在国家AD神经病理学协调中心。VCING系统描述并评估了B-ASC神经病理学诊断方案。在VCING研究中,抽样方案也被推荐。B-ASC严重程度诊断的评分者间信度评估显示“中度”一致,而大多数其他CSVD亚型在14个不同的神经病理学家评分者诊断时具有“高”的评分。这部分是因为描述B-ASC严重程度的每个增量的标准(如轻度比中度)是高度客观的,研究者可能会对感兴趣的病变区域进行不同的权衡。基于VCING研究,尤其为枕叶皮层白质的B-ASC评估提供了一个可接受的与认知状态密切相关的诊断标准。对于B-ASC在哪一类血管更容易受累的研究,Skrobot等 [9] 认为只有直径小于150 μm的血管才会受到B-ASC影响,然而这一说法尚存在争议,因为较大血管可能受到相同的致病机制影响。研究人员已在更大的血管壁(直径≥300 μm)中检测了B-ASC。小于20 μm的脑血管内壁可能有平滑肌层,因此可能是小动脉。组织处理和染色可产生不同的效果,在某些情况下区分小动脉和小静脉具有挑战性。到目前为止,基于管腔大小的小动脉定义尚未被普遍接受。脑血管病与微梗死的关系尚不完全清楚。Arvanitakis等 [10] 在研究中发现,在一部分尸检病例检查中,发现了脑血管病理与微梗死的关系。脑标本来自参与队列研究的1066名死亡受试者(平均死亡年龄为88岁,65%为女性)。微梗死灶按数量、年龄和部位进行分类。对血管病变的严重程度进行半定量分级。几乎1/3的受试者( n =300;28%)至少有一种脑病变涵盖有微梗死,包括128例仅皮质梗死,120例仅皮质下梗死,以及47例同时存在两者。另有报道430例(41%)受试者中至重度动脉粥样硬化,382例(36%)受试者小动脉硬化,374例(35%)受试者淀粉样血管病。更严重的动脉粥样硬化患者发生一个或多个微梗死的概率增加,同时合并有小动脉硬化和淀粉样血管病。另外,动脉粥样硬化患者发生皮层下微梗死的概率增加并合并小动脉硬化,但不包括淀粉样血管病;而淀粉样血管病发生皮层微梗死的概率增加。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脑血管病变与微梗死负荷相关,动脉粥样硬化和小动脉硬化与皮层下微梗死相关,淀粉样血管病与皮层微梗死相关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