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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们，大笑。
皇子们更是忍俊不禁，略带着一些嘲讽。
那江月白虽然是一名修炼者，但也只是会把故事讲好的说书先生而已。
在大道上面，天赋平平，根本不足以论道。
今日，无上宗圣女前来论道，
简直荒唐。
同时，他们心里对传言中的圣女，不屑一顾。
在他们看来，远远不如他们这些天骄呢！
一些江湖中人和街头小贩等凡人，一个个眉头微皱。
以他们的眼界，也看出来江月白不回答问题，实在不好。
既然是论道，那就把问题讲得明明白白。
而不是换个问题，让人不知所以。
要是这样，这论道……只会让人看不懂 ，也学习不到什么。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唉，江先生不回答问题，太令我失望了。”
“失望，失望！”
“等等，说不定江先生还有什么高见呢。”
“圣女都没有说话，我们在这里瞎操心什么，我相信江先生一定有他的特殊之处。”
“还是讲故事吧，江先生还是擅长这个。”
……
台上，上官小小静默思考。
说句实话，刚刚听到江月白那句话，她也是一脸诧异。
不明白江月白为何让她换个问题。
甚至也想过，江月白是不是回答不出来。
她马上否定这个看法。
江先生可是说出“凡人不证道，万古如长夜。”，“大道不可语，仙道不可求。”，“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从苦寒来。”，“民智开启之时，便是凡人崛起之日。”
等一些惊世之言。
这些话，她修炼十几年，也说不出来。
以她对于大道的理解，竟然都说不出来。
不正好说明，江先生在大道的认知，对于世界的理解，远远超过了 她么。
所以，江先生让她换个问题，大有玄机。
只能悟。
悟到了，就能明白。
悟不到，接下来的问题，她也无法继续。
到底是聪慧之人，上官小小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江先生的意思是什么。
执着！
对啊！
就是执着。
她太想看到大道的本质了。
可大道的本质是那么容易就能看到的吗？
不能！
是她这个境界，就能看到的吗？
不能！
是现阶段就要讨论的？
不是！
是啊，一切的缘法都没有到，着急讨论大道的本质，有何用？
不仅没有任何用，反而还会乱了心静。
在这追求大道的路上，很有可能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得不偿失啊！
得不偿失！
上官小小明白了这些之后，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出来，周身竟然再出现淡淡的白色荧光。
十分佩服说道：“江先生果然厉害，我实在是佩服！”
话落，在场的人无比震惊。
江先生厉害？
什么意思？
在场的人不说都是高深莫测的修炼者，但也算是聪慧之人。
他们怎么没感觉到厉害？
这上官小小，到底是悟到了，还是为了维护江月白的面子。
可……这不可能啊！
上官小小可是无上宗的圣女，身份高贵。
她……怎么可能维护一名说书先生的脸面。
难道这里面，真另有玄机。
许多天骄和皇子，眉头一皱，十分疑惑。
倒是那些凡人纷纷大笑起来说道：“江先生厉害！看！连无上宗的圣女都认为江先生厉害，你们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天才，有什么资格嘲笑江先生。”
“江先生乃是我辈楷模，我们一定要追寻江先生的大道。”
“凡人不证道，万古不长夜，江先生能说出这话，岂能是肤浅之辈，其他人真是搞笑无比！”
……
凡人意气风发，似乎江先生的成功，就是他们的成功一样。
转到皇城上，上官小小轻轻推开书卷 ，看了看。
便又说道：“江先生，我想询问……这北斗星域可有我自己的大道？”
北斗星域？
江月白古怪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上官小小询问这一句话的意思是什么。
按照原著来讲，上官小小会去北斗星域一趟，来证明自己的大道。
而北斗星域的情况，倒是和叶天帝差不多。
这种熟悉感，让上官小小不得不询问。
不过，江月白还知道，这个时候许多人对北斗星域的事情，并不能理解，甚至在各大门派之中，只记载了北斗星域这四个大字，再没任何描述。
上官小小，怕也是看到过北斗星域这四个大字，而没去。
“有！”
江月白淡淡笑着，抿茶一笑。
似乎很轻松。
但在上官小小眼中，却犹如神祇一样。
江月白应该是不怎么了解她的，怎么如此笃定她就能在北斗星域找寻属于自己的大道呢？
难道江先生，有读心术？
这不可能，她可是接近大圣命的存在，江月白不过四命境界，怎么可能看懂她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乎。
带着疑问，上官小小再一次开口道：“江先生如何能断定，那里就有属于我自己的大道呢？”
江月白再一次笑着：“圣女，不是我知道那里有属于你自己的大道，而是大道万千，从来不会因为换了一个地方，而不存在，所以……你去哪里都行，都能找到属于你自己的大道。”
上官小小下意识攥紧了拳头，是啊！
大道万千。
从来不会因为换了一个地方而不存在。
这大道，就在那里啊！
只是你有没有那个悟性，去悟到了。
江月白再次抿茶一笑，朝着皇城下面的人看去。
“大道万千，千万不要随波逐流把自己的机缘毁了，另外也无需过多去寻找什么最强大的大道，因为只要你顺着这条路走，前方黑暗还是光明，都不重要，因为那是你最接近大道的时候。”
“所以，无须迷茫，好好把当下的事情做好即可。”
这一句话，是给凡人讲的。
凡人证道，从来都不简单。
最简单的证道，便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如果连自己都事情都做不好，谈何证道呢？
这里面的玄机，江月白已经讲得明白了。
只是能不能领悟，那是造化，那是机缘。
而听到这些话的天骄和皇子们，明显露出惊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