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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尔和卡尔
——略显低调的两位大师

除了威廉·詹姆斯和约翰·杜威,机能主义学派还有很多位“大咖”。芝加哥大学机能主义学派有杜威、詹姆斯·安吉尔和哈维·卡尔;而哥伦比亚大学机能主义学派有詹姆斯·麦基恩·卡特尔、爱德华·李·桑代克和吴伟士。那威廉·詹姆斯位置何在呢?他被奉为“机能主义的先驱”。

詹姆斯·安吉尔(James Rowland Angell,1869-1949)是机能主义学派的第二个詹姆斯,早年跟随杜威学习,后来转到哈佛大学,在威廉·詹姆斯的手下硕士毕业,再后来又去德国和法国游学深造。他还是获得荣誉博士头衔最多的心理学家,足足有23个。1894年他又和杜威老师同时任教于芝加哥大学,成为机能主义学派的联合创始人之一。1896年安吉尔发表了一篇划时代的文章,和杜威的《心理学中的反射弧概念》刊登在同一期《心理学评论》上。安吉尔的文章是研究反应时的,当时对于反应时的问题,铁钦纳认为如果一个人反应快,那么他的感觉和运动两种反应都快。而另一位同样在莱比锡大学留学过的心理学家詹姆斯·马克·鲍德温则认为感觉和运动是两条路,各自的分值互不影响。安吉尔通过实验证明:如果没练习过,鲍德温说得对;如果练习过,铁钦纳说得对。也就是说手快的人可以练得眼尖,但是眼尖的人想练得手快就没那么容易了。

安吉尔把两位大师的观点结合在一起,但这可不是他的唯一一次“折中”。1903年他写了一篇文章反对构造主义,1904年又出版了《心理学:人类意识的结构和功能》,这在“吃瓜群众”看起来就有点“叛变”的味道了,此书就是一本折中的机能主义心理学著作。为了表示依旧站队机能主义,1906年他担任美国心理学会主席的时候谈到了机能心理学的范围:第一,研究心理的动作,而不是内容(这条是学派的基本要义);第二,考虑心理机能的有效性——对环境的适应,保证机体生存(这条还是在支持达尔文);第三,涉及身体器官和环境的整体关系,身心之间的关系永远存在(这一条得到了后来所有心理学家的承认)。

安吉尔在芝加哥大学曾任至代理校长,1921年去了耶鲁大学担任校长。但是芝加哥学派并没有因此垮掉,他的继任者是芝加哥大学机能主义学派的晚期代表人物——哈维·卡尔(Harvey A.Carr,1873-1954)。卡尔是1902-1905年在芝加哥大学读的博士,教过他的老师有杜威、安吉尔和华生。和安吉尔一样,卡尔留下的资料也不太多,最著名的有两件事:一件是1925年出版《心理学:心理活动的研究》一书,连铁钦纳的徒儿波林都认为这是机能主义理论的集大成之作;另一件事是1926年担任美国心理学会主席。卡尔曾说过这样的豪言壮语:机能主义心理学就是美国心理学,其他的心理学派,包括机能主义晚期出现的精神分析、行为主义、格式塔,只是心理学的研究分支,太狭隘了,都在我们的研究范围之内。卡尔特别强调心理是对环境的适应,一个人要想心理健康,能适应和调节环境是前提,这一条也被后世大部分心理学家承认了。关于心理活动的研究方法,卡尔继续安吉尔的折中主义,既承认内省法的正确性,也承认客观观察的正确性,为后来的行为主义点亮了路灯。卡尔看到实验法更符合理想,但是又认为实验的条件并不完全符合现实;同时,他也想到可以通过人文角度,比如文学、艺术、语言、社会秩序和政治典章,来研究心理。当然,研究那些与心理活动有关的生理过程,也是有一定价值的,卡尔本人就花了好多年研究动物走迷宫和使用问题箱。 oLegMIHG83ZJ5OqZwbRRtN/WwPAYKw8PJAmF+U0U6J3YoQVj4abBSmI0sm5C1S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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