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雅安

雅安，作为一座城市的名字，着实令人心生向往。

这里被称作“世界上最滋润的城市”。概因雅安地处群山之中，终年云雾笼罩，难见明媚阳光，一年中有300天在下雨。这不仅让雅安得了个“雨城”的别名，更是蕴育出“雅雨在头上，雅鱼在江中，雅女在心中”的雅安三绝。

自有文献记载的西汉以来，把以今雅安市为中心的“川西”地区（1939年时称“康东”，即西康省东部地区）出产的“边茶”，运到“打箭炉”（1939年1月始名为“康定”）。在“打箭炉”，汉族茶商用茶和藏族茶商用产自藏区的马进行交易，这种以茶市马的贸易称为“茶马互市”。

孙明经80多年前到达雅安之前，制定了一份详细的拍摄提纲，他要用电影胶片和照相底片来解答为何雅安会成为“茶马贾道”唯一的源头，以及这一源头及其沿途的民情、民俗、民风、宗教、税收、教育、资源等等详细情形。孙明经那时着手进行的是一份“过去时”（彼时之当时）与“过去的过去时”（彼时之过去）的考察。而80多年后，“孙明经班”师生们要进行的，是“现在”对“过去”的回应。

这条路因“茶马互贾”而生，因此自古以来便名为“茶马贾道”或“茶马市道”。被称为“茶马古道”的一个原因是因为“贾”字与“古”字同音；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这条“茶马互贾”的商道存在历史久远，到了后来，尤其是来自美国的大批学者通过这条道路到达大渡河以西各地办学校、办医院、办教堂，而当时美国建国仅有一百多年，洋学者中便有人称其为“茶马古道”。事实上，在1939年，中国的学者们仍多称其为“茶马贾道”或“茶马市道”，而美国学者则有人明确地称其为“茶马古道”。

至于是“茶马贾道”还是“茶马古道”，笔者认为如果非要区分两者，则前者着重强调这条路的功能性，后者则着重突出这条路的历史性，不必非要区分孰是孰非。孙明经认为“叫它古道也无不妥，叫它贾道则属正宗”，因此“孙明经班”的系列实践记录，就以“茶马贾道”为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