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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在二语习得研究领域，词汇丰富性是写作水平的重要衡量标准之一。近年来，以写作中词汇丰富性为内容的研究逐渐增多，但大都以英语专业学生的作文为研究对象，且学者们对词汇丰富性测量维度的侧重各有不同。基于Read提出的理论框架，本研究以华东某大学非英语专业同学在全国大学生英语竞赛中写的作文为研究对象，借助RANGE、TreeTagger、AntConc、SPSS以及Excel，从词汇复杂度、词汇多样性、词汇密度三个方面就词汇丰富性与写作质量的相关性问题进行研究。研究结果表明：高、中、低水平组在词汇复杂度上存在显著差异，但在词汇变化性和词汇密度方面，中分组与低分组差异不显著；词汇变化性和词汇复杂度与写作质量呈正相关，词汇密度与写作质量无显著相关。
关键词 ：词汇丰富性；写作质量；非英语专业
英语写作是二语习得领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词汇在二语写作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Wilkins（1972:111）认为：“没有语法，许多事情就无法传达；没有词汇，什么也无法传达”。Linnarud（1986）认为，词汇量是衡量第二语言学习者语言水平的有效指标。在实际应用中运用词汇的能力在英语写作中举足轻重。
万丽芳（2010）指出，词汇丰富性是衡量说话者或作者使用词语的广度。它反映了学习者的整体语言能力，同时也体现了学习者的交际能力和写作能力。以雅思写作考试为例，作文的评分标准是任务完成、连贯衔接、词汇丰富性、语法多样性和准确性。由此可见词汇丰富性的重要性。但是，就词汇丰富性的定义和界定来说，学者们还未达成共识，且目前学者们对于词汇丰富性测量维度的侧重各有不同。基于Read（2000）对词汇丰富性的阐释，写作中词汇丰富性有四个维度，即词汇复杂度、词汇变化性、词汇密度和词汇错误。然而，词汇丰富性的分析和研究绝不仅仅是对错之分，需要更有说服力的数据。因此，网络自动分析软件结合计算机语料库的使用，为学者们研究词汇丰富性提供了便利。
词汇丰富性的研究已广泛用于专业语言学习中，以衡量专业语言学习者对词汇的使用情况，如朱慧敏、王俊菊（2013）基于自建语料库探讨了英语专业学生写作中词汇丰富性的历时发展和变化；朱清（2018）的硕士论文以英语专业博士生的议论文为语料研究词汇复杂性；Laufer（1991）对47名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学生写作中的词汇丰富性进行了为期一年的纵向研究；宁聚星（2019）从词汇变化性、词汇密度和词汇复杂性三个维度对英语专业研究生英语写作词汇丰富性发展进行了研究。但相对较少有研究考虑到非英语专业的学生，大部分非英语专业的学生只能在数量有限的课堂上系统地学习英语。而英语专业的同学掌握了较多的英语词汇知识以及运用词汇的能力，在专业学习和专门的写作课程中也习得了不少英语写作的词汇使用技巧；但相对于英语专业的学生来说，非英语专业的学生的英语输入较少，有限的课堂上较少系统地学习英语写作或词汇运用，甚至一些非英语专业的学生都不知道何为词汇丰富性，在写作中灵活多样地使用词汇的能力略有欠缺。然而，对于非英语专业的学生来说，英语能力也是极其重要的，如今几乎每个行业都要求从业者具备一定的英语水平，英语写作作为语言输出的一种形式，是英语能力的一种证明，并且目前各种英语考试中也基本都设有英语写作，而这些证书也是非英语专业学生英语水平的证明。因此，衡量非英语专业学生写作中词汇丰富性有一定的价值，教师可以了解学生的英语输出水平，并制定适当的教学计划；学生可以在英语写作中发现自己的问题，增强对词汇丰富性的认识，提高遣词造句能力，从而提高自己的英语写作水平。
Zareva（2005）认为词汇丰富性指的是文本中所使用词汇的范围或多样性，被认为是语言学习者语言水平的重要预测指标。陆小飞（2012）认为词汇丰富性是第二语言教学和研究中的重要建构，它直接关系到学习者以口头和书面形式进行有效交流的能力。
Engber（1995）指出，词汇丰富性包括词汇变异、无差错变异、词汇错误和词汇密度。Laufer & Nation（1995）将词汇复杂度、词汇独创性、词汇密度和词汇变异性作为衡量词汇丰富性的重要指标。根据Daller（2003）等人的说法，词汇丰富性也称为词汇多样性和词汇复杂性。但Read（2000）发现，词汇原创性不适合评估学习者的词汇水平，并指出词汇丰富性应从以下四个方面来衡量：词汇复杂度、词汇变化性、词汇密度和词汇错误。
总结上述研究，并充分考虑自建语料库的特点，本研究采用Read（2000）的理论框架，选取词汇复杂度、词汇变化性和词汇密度三个维度来研究词汇丰富性。
作为衡量二语学习者语言能力的重要指标，词汇丰富性受到了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在语料库和各类分析软件的帮助下，学者们取得了许多令人瞩目的成果。朱慧敏、王俊菊（2013）基于自建语料库进行了研究，探讨了英语专业学生写作中词汇丰富性的历时发展和变化。研究发现，英语写作中词汇丰富性的发展趋势在不同维度上都有其自身的特征：词汇变化性呈现出非线性发展的趋势，在学生四年级时出现平稳现象；逐年变化之间没有显著差异，但是词汇密度有所提高。崔炫俊（2019）探讨了性别对非英语专业学生写作词汇丰富性的四个维度的影响，发现性别对词汇错误的影响最大，其次是词汇的复杂度，对词汇变化性和词汇密度的影响较小。张晓东、任娇娇（2018）以大二英语专业学生的限时写作为研究样本，发现在词汇多样性和词汇复杂度上，高分组高于低分组，词汇复杂度差异显著。在词汇错误方面，高分作文低于低分作文。两组之间的词汇密度差异不显著。鲍贵（2008）根据自建语料库对词汇丰富性进行了调查，发现尽管词汇独创性、词汇变异性和词汇密度可以区分不相邻的小组，但它们不能很好地区分相邻的小组，并且都呈非线性发展；词汇复杂度可以区分不同群体之间词汇使用的差异，呈线性发展。Linnarud（1986）对瑞典英语二语学生和英语本族语学生作文词汇丰富性进行了对比研究，结果表明两者在词汇错误、词汇变异性、词汇独特性、个性化词汇使用及词语搭配方面存在显著差异。Engber（1995）从词汇密度、词汇错误和词汇变化性的角度分析了英语学习者写作中词汇丰富性和写作质量的关系，发现词汇密度与写作质量无相关性，词汇错误和词汇变化性与写作质量成正相关关系。Ineke & Benigno（2016）对 39名意大利语二语学习者进行了一项实验，考察词汇丰富性与词汇搭配能力之间的关系，研究结果表明，二语学习者的词汇丰富性和搭配能力之间没有明显的关系。
从上面提到的这些研究来看，不同的学者在词汇丰富性方面有不同的侧重点和结果。尽管各研究都有其自身局限性，但国内外学者在词汇丰富性和二语习得研究方面都提供了宝贵而富有启发性的见解。本研究在总结前人的基础上，以非英语专业学生的英语作文为研究语料，使用RANGE、TreeTagger以及AntConc来分析词汇复杂度、词汇变化性以及词汇密度的特征及其与写作质量之间的关系，以期为大学英语的词汇教学提供一些参考，减少非英语专业学生英语词汇学习囫囵吞枣、生搬硬套现象的发生频率，为拓宽词汇丰富性的研究领域、使用上述三个软件分析文本中的词汇丰富性提供一些借鉴。
该研究主要分析非英语专业学生在NECCS中撰写的作文，主要从词汇变化性、词汇复杂度和词汇密度三个方面研究词汇丰富性的特征以及词汇丰富性与写作质量之间的关系。问题如下：
（1）非英语专业学生英语写作中词汇使用整体情况如何？
（2）不同水平作文的词汇丰富性有哪些特征？
（3）词汇丰富性的三个方面分别与作文质量的相关性如何？
参与者是来自华东某大学的非英语专业的学生，研究样本为其在2018年全国大学生英语竞赛的初赛（C级）中完成的90篇作品（作文题目见附件1）。为了保证研究结果的客观性和准确性，本研究用随机抽样的方法选取90个样本。作文评分由华东某985院校多位教师交叉阅卷完成，根据作文分数所属档次将90篇文章分为三组：16—20分的第四档作文共30篇，划入高分组；11—15分的第三档作文共30篇，划入中分组；6—10分的第二档作文共30篇，划入低分组，每篇作文以“组别-序号-分数”的方式命名，如“高分组-01 -16”。
根据研究需要，自建语料库中包括三个子语料库（高分组语料库、中分组语料库和低分组语料库）。
表1 非英语专业学生写作语料库
在创建语料库时，为确保词汇复杂度的准确性，所有具有拼写错误的单词都标有“〈〉”。使用RANGE时，选择“ignore〈〉”。RANGE将自动忽略带有“〈〉”的单词。TreeTagger也具有此功能。根据语料创建Stop-List（见附件 2），此研究中，专有名词和数字被列入Stop-List。表1简要说明了非英语专业学生写作语料库和三个子语料库。
RANGE由新西兰维多利亚大学语言学和应用语言学系的Nation & Coxhead（2002）设计，它可以用来分析文本中词汇的深度和广度。RANGE的词法分析基于三个基本单词列表，每个单词列表分别命名为BASEWRD1、BASEWRD2和BASEWRD3。BASEWRD1包含998个最频繁的单词，BASEWRD2包含988个较频繁的单词。BASEWRD3或称学术单词列表（AWL）由高中和大学教科书中使用的570个学术单词组成。前三个列表中未包含的单词归类为BASEWRD4。根据Laufer & Nation（1995）的理论，BASEWRD3和BASEWRD4中的单词实际上超过了2000个常用单词，在研究中可被视为高级单词。
TreeTagger是用来标记文本的工具（标签集见附件3）。在这项研究中，TreeTagger用于标记 90篇文章中每个词的词性，以便后期计算词汇密度。
基于TreeTagger标签集，本研究使用AntConc来计算实词数，并使用AntConc的单词列表来分析非英语专业学生所使用词汇的总体特征。
借助SPSS，本研究可以准确客观地分析词汇丰富性与写作质量之间的相关性。
（1）词汇复杂度（LS）
（2）词汇变化性（LV）
（3）词汇密度（LD）
非英语专业学生在英语写作中词汇使用的整体情况如表2所示：
表2 形符整体使用情况
如表2所示，高分组的形符总数为5362，平均值为178。中分组的形符总数为 5005，平均值为 166；低分组的形符总数为 4060，平均值为 135。这意味着大多数学生可以达到 140—180的字数要求。无论是总数、平均值、最大值或是最小值，数量从低分组到高分组都在增加。表3显示了形符总数与作文质量之间的相关性。
表3 形符总数与作文质量之间的相关性
** . Correlation is significant at the 0.01 level(2-tailed)
注：“N”代表形符总数
“S”代表写作质量
如表3所示，形符总数与写作质量之间存在正相关，并且该相关具有统计学意义（|r| = 0.604 > 0.5和p = 0.00 < 0.05）。这意味着在写作词数要求内，单词越多，得分越高。除了能反映词汇丰富性之外，单词的数量也反映了学生对待写作的态度以及构思的逻辑性。
表4列出了全部90篇作文中使用最频繁的实词。如表所示，三个组中的前五个最常用词都相同。每个组的其他常用词也都与作文主题相关，这意味着大多数学生在撰写文章时都能理解任务并抓住核心词。
表4 最常用的实词
根据前几章的讨论，在本研究中，词汇丰富性是从三个方面来衡量的，即词汇复杂度、词汇变化性和词汇密度。本节分析了不同水平文章中的词汇复杂度、词汇变化性和词汇密度。
从表5中可以看出，BASEWRD 1和BASEWRD 2中的单词是常用的高频词，非英语专业的学生倾向于使用前1000个常用单词，尤其是低分组学生（83.97%、85.69%和86.70%）。但是，BASEWRD 3和BASEWRD 4中的学术用语使用不多。这是因为前1000个常用单词简单易学易用，而学术单词则在拼写搭配等方面都要求作者有一定的英语知识储备，且非英专学生一般只是在课堂上学习这些单词，一般不会将其应用到实际写作中。大学生应加强使用能反映高水平语言能力的低频高级单词的能力。
表5 单词分布情况
表6和图1是所有三组词汇复杂度的描述。所列的均值、最大值、最小值和标准偏差均以百分比表示。从表6和图1可以看出，高分组词汇复杂度的平均值和最小值均高于中分组，更高于低分组。这意味着词汇复杂度会随着写作分数的增长而增加。但是，就最大值而言，中分组的最高，其次是低分组，高分组的最大值反而是三个组里最低的。这种差异符合标准偏差值的暗示，高分组的分散度低于中分组和低分组。也就是说，与中低分组的学生相比，高分组的学生之间水平差异不大，旗鼓相当。
表6 词汇复杂度
图1 词汇复杂度折线图
在这项研究中，使用Uber指数来计算词汇变化性。表6 清楚地描述了三个组的形符值、类符值以及词汇变化性，图2 清晰地展示了三组词汇变化性的最大值、最小值和均值。
如表7 和图2 所示，形符和类符的最大值和平均值通常随写作分数的增高而增加。最小值却有所不同，中分组具有最高的最小值。至于词汇变化性，高分组的词汇变化性更大，表明高分组的学生比其他两组的学生能使用更多类型、更多样的词汇。
有趣的是，对于中分组和低分组来说，低分组的词汇变化性出乎意料地高于中分组。但是，如表8 所示，Levene检验显示出方差的均一性（F = 2.213,p =0.142 > 0.01），独立样本检验显示，中分组和低分组之间的词汇变化性差异并不显著（p = 0.761 > 0.05）。
表7 形符、类符以及词汇变化性
（续表）
图2 形符、类符以及词汇变化性柱形图
表8 中分组和低分组的词汇变化性独立样本检验
这也表明词汇变化性可能会随文本长度的增加而略有减少，这与先前学者们的一些发现相呼应，即文本越长，作者重复的单词将越多，从而导致TTR降低（Read 2000）。
TreeTagger用于标记每个样本中单词的词性，AntConc则基于TreeTagger标签集计算实词的数量。借助Excel，可以计算词汇密度。表9和表10 描述了词汇密度，表中所有数字均以百分比表示。
表9 词汇密度
表10 组数据
从上表可以看出，三组的词汇密度平均值分别为44.7%、42.4%和 43.2%。高分组的学生比其他组的学生倾向于使用更多的实词。词汇密度的最大值随着分数的增长而增加。但值得一提的是，中分组的词汇密度（42.4%）低于低分组的词汇密度（43.2%）。为了详细说明中分组和低分组中词汇密度的差异，并确保以下结果的可靠性，本研究对此进行了独立样本测试。表11显示了中分组和低分组词汇密度的独立样本测试结果。
表11 中分组和低分组词汇密度的独立样本测试
如表11 所示，Levene检验显示出方差的均一性（F = 0.330,p = 0.568 >0.05），独立样本检验显示中分组和低分组词汇密度之间无显著差异（p =0.686 > 0.05）。此外，需要再次提及的是，受文本长度的影响，词汇密度的值可能会减小。
词汇丰富性与写作质量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学者们争论的焦点。本研究的第三个问题是词汇丰富性的三个维度与写作质量之间的关系。
词汇复杂度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学习者使用高级词汇表达思想的能力。Read（2000）指出词汇复杂度是指第二语言学习者在整个文本中使用的相对不常见或高级的单词的比例，而不是常用单词的比例。根据鲍贵（2008:40），“词汇复杂度反映在文本低频词的使用上”。具有大量词汇的学习者可以比具有少量词汇的学习者使用更多的低频词，并且不受常用词的限制。低频词汇不是学习者在一定水平上能掌握的词汇。因此，写作中低频单词的使用率可以反映出学习者的生产词汇量和词汇复杂度的相对大小。下表显示了相关性分析的结果。
表12 词汇复杂度和写作质量的相关关系
* . Correlation is significant at the 0.05 level (2-tailed)
注：“LS”代表词汇复杂度
“WQ”代表写作质量
表12 显示了词汇复杂度与写作质量之间存在正相关（r = 0.234 > 0.1,p = 0.027 < 0.05）。这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作文的词汇复杂度越高，得分将越高。本研究结果与Laufer（1994）的发现相符。在他的研究中，最常用的单词不能有效地区分不同阶段学习者写作质量的差异，在写作测试中，学生使用高频词汇的频次远远高于低频词汇。考虑到影响词汇复杂性的因素，教师们应鼓励学生使用更高级和更复杂的词汇，来展示自己更高层次的语言水平，提高词汇复杂性，从而获得较高的分数反馈。
词汇变化性表示学生倾向于在作文中使用更多样化的词。Read（2000）认为，词汇变化性指的是各种不同的词，而不是词组中重复使用的词的总数。张晓东（2018）认为，词汇变化性可以用于评估学习者词汇使用和输出中词汇变化的特征。词汇变化性可能是评估学习者词汇能力的重要指标，因为较多样化的词汇反映出学习者在使用单词进行自我表达时表现更好。词汇量大的学习者倾向于使用不同的单词来表达他们想要表达的内容，例如经常使用同义词和下位词以及其他相关词汇来避免重复。
表13 清楚地显示了词汇变化性与写作质量之间的相关性。可以看出，词汇变化性与写作质量之间存在正相关（r = 0.227 > 0.1,p = 0.031 < 0.05）。在某种程度上，这项研究的结果与Engber（1995:149）的研究结果一致。在他的研究中，“词汇变化性与写作质量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也就是说，词汇使用的种类越多，得分将越高。因此，在写作时，学生应注意使用不同的词汇。
表13 词汇变化性与写作质量之间的相关性
* . Correlation is significant at the 0.05 level (2-tailed)
注：“LV”代表词汇变化性
“WQ”代表写作质量
Ure（1971）认为，词汇密度是指实词的数量除以文本中单词总数的比例。实词传递了大量信息，实词的数量越多，词汇密度将越大。词汇密度从信息承载能力的角度解释词汇丰富性。表14 显示了词汇密度与写作质量之间的相关性。
从表中可以看出，词汇密度与写作质量之间没有显著相关性（r = 0.119,p =0.263 > 0.05）。该结果与Engber（1995）、鲍贵（2008）以及朱慧敏、王俊菊（2013）的研究一致。他们发现，学生有效地掌握实词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并且词汇密度和写作质量之间没有显著相关性。如果学生在文章的多个位置使用相同的实词，尽管文章的词汇密度很高，但它无法解释文章要传递的大量信息，并且不一定反映出词汇量的广度。但是也有很多学者，例如，张生莉（2018）发现词汇密度与写作质量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
表14 词汇密度与写作质量之间的相关性
*. Correlation is significant at the 0.05 level (2-tailed)
注：“LD”代表词汇密度
“WQ”代表写作质量
总之，借助Excel和SPSS、Pearson相关性的结果表明，词汇复杂度和词汇变化性与写作质量呈正相关，而词汇密度与写作质量之间则无显著相关性。
这项基于自建语料库的研究调查了90名非英语专业学生英语作文中的词汇丰富性。本研究的重点是词汇丰富性的三个维度，即词汇复杂度、词汇变化性和词汇密度，以及词汇丰富性与写作质量之间的相关性。
首先，非英语专业的学生在写作时倾向于使用更多的常用单词，并且文本长度和写作分数之间存在显著的相关性。在字数要求范围内，字数越多，分数越高。其次，本研究探讨了不同水平作文中词汇丰富性的特征。关于词汇的复杂度，它具有随着写作水平增长而增加的趋势。学生应注意尽量使用更复杂和更高级的单词；至于词汇变化性，高分组作文也具有最高值，低分组的词汇变化性出乎意料地高于中分组，但是两组之间的差异并不显著；高分组作文具有最高的词汇密度，但在中分组和低分组中，词汇密度随着分数的增加而降低，但差异并不显著。最后，该研究探讨了词汇丰富性与写作质量之间的关系。根据研究结果可知，在词汇复杂度和词汇变化性上，写作丰富性与写作质量成正相关，而在词汇密度方面，词汇丰富性与写作质量之间无显著相关。作文高级词汇和词类多样性的使用程度是影响非英语专业学生英语写作分数的重要因素，使用程度越高，得分越高；但实词使用的数量并不是影响非英语专业学生写作分数的重要因素。因此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非英语专业学生应该注重积累一些高级词汇，在写作中要灵活使用各种词类提高写作分数和写作质量。
基于以上发现，本研究对第二语言教学提出了一些建议。首先，教师和学生应更加关注词汇丰富性及其维度。除了结构组织、内容和语法外，教师在评估作文时还应强调词汇丰富性。如果学生提高了对词汇丰富性重要性的认识，他们也会自觉地在作文中使用更多样的词汇。此外，教师应鼓励学生使用更高级和更复杂的单词，避免过度使用常用的高频词汇。对于非英语专业的学生来说，学会使用高级学术词汇来完成更高质量的学术论文也是非常重要的。教师还应向学生强调单词多样性的重要性，非英语专业学生倾向于过度重复有限数量的单词，英语专业学生也是如此，尤其是四年级学生，词汇变化性较小（朱慧敏、王俊菊 2013）。因此，在英语教学中，教师应适当调整教学重点，引导学生注意单词的变化，并鼓励学生积累一些同义词、下义词等，注意词汇的代替使用。学生也应该阅读更多的英语报纸或杂志，尤其是与其专业相关的报纸或杂志，以扩大词汇量。
尽管有上述发现和启示，但本研究也有一些局限性影响了研究结果。一方面，样本量会影响最终结果。由于个人知识和时间的限制，研究样本仅为90个，相对较小，且所有参与者均来自同一所大学。因此，在将来的研究中，研究者可从各地不同高校收集更大数量的样本，以获得更有价值和更具代表性的结果。另一方面，由于个人能力有限，本研究仅关注了词汇丰富性的三个维度，期望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将词汇丰富性的其他维度（如词汇独创性和词汇错误）纳入词汇丰富性的研究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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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朱清，2018.博士生议论文写作中的词汇丰富性研究[D].硕士论文，南京：南京大学.
Part ⅧWriting
Section B
Nowadays, people spend a lot of money on their pets. They buy special food for their cats or dogs, buy them toys and often pay high fees for medical treatment. Some people think this is a waste of money, and argue that pets are dirty and danger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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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