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傅家饭厅。
〔众人在座。
傅老 ……这个灭鼠的工作还是要抓紧的。志国啊,我看你这几天有点松劲儿情绪啊,这可要不得!
志国 爸,我单位里工作那么忙,回来还要搞灭鼠研究,实在是力不从心。我看要不然咱跟余大妈要点儿耗子药算了?
和平 或者把燕红她们家猫抱来得了……
傅老 这可不行啊!这可是原则问题!这关系到我们这个“卫生之家”的荣誉,关系到那面流动红旗的走向!在原则问题上我是从不让步的!
志国 那您有能耐您自己灭鼠去吧,我们是帮不上忙了……
傅老 你以为我真不行吗?灭鼠的办法真不少,关键看你搞不搞!就像今天,我在厨房地上看见小张放了一个大碗,实行“大碗灭鼠法”,这个办法就很好嘛!因陋就简、因地制宜,很聪明,比你们几个都聪明!过去毛主席讲得还是很好的: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
圆圆 爷爷,您的意思是说我们比她高贵,是吧?
〔志国、和平训斥圆圆。
傅老 我这就是就事论事……这个“大碗扣鼠法”可以算是小张的发明嘛!
志国 爸,这属于器械捕鼠法当中最简单的一种,书上都有。
傅老 我知道书上有,我也看书了——可是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付诸于实践呢?
志国 我觉着这种方法未必管用。
和平 而且用咱吃饭那碗扣耗子,拿回来再给咱盛饭……
圆圆 (慌) 妈,小张阿姨,我用的这碗?
小张 你放心,我还没抓到老鼠呢!
和平 那要抓着了呢?那我们……
小张 我一定把碗烫干净再给你们用!
圆圆 呕……幸亏还没抓到耗子,要不然我就该用烫耗子的碗吃饭了。 (下)
傅老 好了好了,等抓住耗子把那个碗扔了就算了嘛——几毛钱的事儿!
〔和平下。
志国 爸,其实“器械捕鼠法”的道理都是大同小异的,无非是利用力学的原理,使捕鼠器械暂时处于一种不稳定的平衡状态,当老鼠打破这种平衡时即被捕获——不一定用碗。 (下)
傅老 你先不要走,我马上就给你们实践一下! (追下)
〔晚,志国和平卧室。
〔傅老上,直奔床头的抽屉。和平跟上。
和平 (无奈地) “抽屉扣鼠法”……
〔傅老把抽屉里的东西扣在床上,又瞅上另外一个抽屉。
和平 哎哟……哎爸!爸!您要用多少个抽屉呀?
傅老 都要都要!这个“抽屉扣鼠法”讲究的就是个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星罗密布、遍地开花, (把第二个抽屉里的东西扣在床上) 少了可不行!而且捕鼠的用具越多,捕到的概率就越大…… (走向组合柜的抽屉)
和平 (急上前) 哎爸!爸!爸…… (挡住抽屉) 爸!这不行,这绝对不行,早知道您这么祸害还不如闹耗子呢!
〔傅老执意要拿,和平再三阻拦苦苦哀求。
傅老 (放弃,转身) 机会主义!舍不得坛坛罐罐,怎么能打胜仗啊?
〔和平收拾床上的杂物。
傅老 你先不要忙着收拾,你先到厨房去弄点儿老鼠的诱饵,好让老鼠上钩儿。
和平 诱饵?拿什么做呀?
傅老 馒头拌香油——你别舍不得放香油,多放!啊?
〔晚,傅家客厅。
〔志国在玩游戏机。圆圆与傅老自里屋争一个抽屉上。
圆圆 爷爷!爷爷,您给我……您干嘛呀?这抽屉是我装玩具用的……
傅老 好了好了,不要烦!等抓住了老鼠,爷爷给你买新玩具,啊?
圆圆 那抽屉还能使吗?
傅老 ( 夺下抽屉) 烫一烫,烫一烫嘛!
圆圆 (求助志国) 爸,您看爷爷,他用我抽屉逮耗子!
傅老 (弯腰安置抽屉)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过去战争年代我们的人民把什么都捐献出来了,怎么到了你这儿连个抽屉都舍不得?没觉悟!志国你说呢?
志国 (敷衍地) 对对对!爸,这屋里就……咱们能不能集中兵力打歼灭战——把重点放在厨房啊?
〔和平端一盘子“诱饵”自饭厅上。
和平 甭进厨房啊——都插不下脚去啦! (向傅老) 爸,您瞅瞅这诱饵成吗?
〔傅老拿起一小块儿,闻了闻,连吃两口,被和平夺下。
傅老 香油还少,再放!
和平 那香油瓶子可都见底儿啦,要不咱弄点儿豆油对付对付?
傅老 不行,弄虚作假可不成!我这辈子讲究的就是个实事求是……
圆圆 您还实事求是?您要实事求是,咱家还至于这么灭耗子么?
傅老 那也是为了咱们集体的荣誉嘛!和平啊,这个耗子光吃这个东西恐怕太油腻了,你再弄点儿苹果片儿给它们换换口味。
和平 逮这么个破耗子,还那么些穷讲究!再说咱家也没苹果呀?
傅老 刚才我在圆圆屋里看见一个。
圆圆 那是我的……
傅老 贡献出来嘛!
圆圆 凭什么呀?
傅老 贡献出来!
和平 得了,苹果一切两半儿——圆圆一半儿……耗子一半儿。 (向里屋下)
圆圆 我觉得自从咱家有了耗子,我在家里的地位急剧下降,如今已沦落到与耗子争食的地步了……
〔晚,傅家饭厅。
〔傅老提水壶、水桶自厨房上。小张跟上。
小张 ……爷爷,爷爷,这桶是我洗菜用的,你要做啥子啊?
傅老 (学小张口音) 抓老鼠啊,嘿嘿——去给我找张旧报纸,还有剪刀,胶水儿,啊? (小张下)
〔圆圆吃苹果上。傅老往桶里倒水。
圆圆 爷爷,你们可真偏向耗子——您瞧我妈给我削这半个苹果,连核儿都没有! (上前) 您这儿玩儿什么呢?带我玩儿玩儿?
〔小张带工具上。
傅老 什么叫作“玩儿”?这个叫作“大桶淹鼠法”。 (拿过报纸) 你看啊,先在这个报纸上剪一个小口儿,再用胶水儿把它糊在桶上。 (向小张) 胶水儿恐怕还不行,回头再找个绳儿把它捆一捆。 (向圆圆) 把你的苹果咬一口,放在这个报纸上……
〔趁傅老投入地讲解,圆圆暗下。
傅老 老鼠看见苹果,慢慢爬过来,一不小心,哎——掉到桶里就淹死了,哈…… (回头发现圆圆已离开) 嗯?
〔晚,志国和平卧室。
〔志国在床上看书,傅老拖一大铁盆上。
志国 爸您这是干什么?您干嘛把我洗澡大盆也拿来呀?
傅老 (琢磨盆的放置方式) 你也做点儿贡献嘛!再说你可以洗淋浴,干嘛非占个大盆哪?
志国 您知道我从小习惯使盆儿洗呀……
傅老 习惯也可以改嘛!你先贡献出来行不行?等抓了耗子再把大盆还给你。
志国 算了,我还是改淋浴吧我! (大盆欲倒,二人扶住) 我总不能跟耗子共用一盆儿吧?您也真是,您这样儿它能立得住嘛?您这是干嘛……
傅老 可见你读书不认真! (放开手,大盆立住) 书上说的就是要这种不稳定的平衡。老鼠一碰诱饵,打破了平衡,大盆就扣将下来——没跑儿!
〔时接前场,傅家客厅。
〔傅老、志国、圆圆、小张在座。
圆圆 爷爷,您折腾了一个晚上, (模仿爷爷语气) 到现在一只耗子也没抓着嘛!
傅老 你懂个什么?凡事总得有个过程。老鼠一般都是夜间活动,一会儿就会出来啦。
〔画外音:“扑通”一声,和平尖叫。志国、圆圆、小张跑向饭厅察看。
傅老 (兴奋,向饭厅) 怎么样?扣着没有?
和平 (单腿蹦上,痛苦地) 扣我脚啦!哎哟,那抽屉可真够沉的,正砸我脚背上……爸,都是您干的好事儿,我都没法说您!小张儿,赶紧去厨房把火关了,坐着水呢……
〔小张应声向饭厅下。
傅老 本来就是“不稳定的平衡”嘛,你自己不留神还怪谁?
和平 我怎么留神啊?九群二十七地堡,地雷阵外带迷魂阵!您是不是把当年打鬼子用的那些招儿都用上了?
〔画外音:“扑通”一声,小张尖叫。志国、圆圆向饭厅察看。
傅老 (兴奋,向饭厅) 怎么样,逮着没有?
小张 (扶腿自饭厅上) 爷爷,您的半桶水让我给踢翻啰,厨房都成了河啰!
志国 爸,您这怎么行啊?砸不着耗子光砸人,您真是……
〔傅老急走,踢到扣老鼠用的抽屉,闪到腰。
傅老 我的老腰……
〔众人扶老傅坐在沙发上。志新上。
志新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和平 唉,灭鼠呗!
志国 腰闪了,没事儿没事儿……
志新 靠边儿靠边儿,我来我来…… (以肘顶傅老肩膀,握住傅老胳膊向后 猛拉) 走你!
傅老 (大喊) 哎哟!
〔志国推开志新。
傅老 算了……没事儿没事儿……
志新 (向志国) 你把车钥匙给我用用。
志国 里屋床头柜上呢。
〔志新下。画外音:“咣当”一声巨响,志新“哎哟”一声。志新捂着小肚子、表情痛苦拉大盆上。
志新 谁干的?谁干的这是?!
和平 灭鼠呗!
志新 (捂肚痛苦) 你们这是要“灭鼠”啊还是要“灭人”啊……
〔日,傅家客厅。
〔傅老守着一堆木板、铁丝等物,敲敲打打制作器具。和平上。
和平 爸!您又在这儿干什么呢?昨儿那教训您忘了吧?我脚背到现在还疼着呢!
傅老 (边干活) 昨天失败的原因,主要是在小张的错误做法和书本错误的影响下,片面地强调了自力更生、土法上马,摊子铺得过大,战线拉得过长,基本战线搞得过热,再加上人多口杂,一拥而上,结果就导致了失败……
和平 您想把我们都轰出去?
傅老 暂时还没这个意思……你来看:这个就叫作“平板捕鼠夹”——我国最常见的捕鼠用具,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啊!我一下午就做了俩!老鼠?哼哼!遇上了我,它们就算倒了霉啦!哈哈!
和平 您那腰……还疼吗?这些铁丝儿、弹簧、木头都是您今儿出去买的?
傅老 买这点儿东西可不容易喽!一趟一趟,藏着掖着,生怕让老郑、小余他们给看见——这些人脑子可灵了,一看见他就知道我要干什么!幸亏我当年搞过地下兵工厂,对付敌人还是有一套的嘛!
和平 这玩意儿行吗?别再出什么事儿……
傅老 你放心,我是谁呀?能文能武,又红又专;亦工亦农,亦兵亦官;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我什么不会啊?当年我要不是投身革命,直接就报考了清华大学的机械制造系!如果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国家现在何至于还进口小汽车嘛?连宇宙飞船都上天啦!
和平 那是那是……不过您也甭汽车飞船的,您把这耗子夹子做好了我就服您。
傅老 事实胜于雄辩嘛。你看啊——
〔傅老拿起鼠夹试探,不小心夹到了手指,疼得大叫。
和平 爸!爸……我看看!
傅老 没事儿没事儿!这说明我这个夹子还是很灵啊——这十四号弹簧还是劲儿很大的,这要是夹住了老鼠——没跑儿!
和平 哎哟,这要是夹了人,得比那大盆还厉害呢吧?
傅老 你看你!我们这次不搞铺天盖地,总的原则是少而精。一共两个夹子,一个放在厨房,一个放在你们的卧室——重点照顾你们,四化的主力军嘛! (拿鼠夹下)
和平 谢谢您了,爸……
〔夜,志国和平卧室。
〔和平志国已经熟睡。“啪”一声把二人惊醒。
和平 地震了?!
志国 夹着耗子了吧?快开灯!
〔二人开台灯,志国下地。
志国 我看看……
和平 赶紧看看赶紧看看……有没有啊?
志国 (看沙发后角落) 夹着了!
和平 真的?爸还真行嘿!大不大?
志国 大,大,特别大!
和平 嘿!赶紧……
志国 (紧张) 不好!它……夹着尾巴了!它正往外挣脱呢!
和平 赶紧抓呀!你赶紧抓它呀……
志国 (惊慌失措) 我拿什么抓呀?!
和平 下手啊!活笨死你!
志国 我…… (比划几次) 我,我下不去手啊!
和平 活笨死你!你赶紧……
志国 你胆儿大你来做个示范我看看!
和平 嘿,我要敢拿手抓这耗子…… (欲下床) 我都不姓和! (又回到床上)
志国 (开门,喊) 爸!耗子!耗子!抓着耗子了!
傅老 (冲上) 耗子在哪儿啊?
志国/和平 那儿那儿那儿!……夹子上夹着呢!
傅老 (看) 这哪儿有耗子啊?这夹子不是好好儿的么?大惊小怪!
志国 (拿起鼠夹) 夹着了……又跑了!
傅老 什么?夹住的耗子愣给跑了?你们怎么搞的嘛!知道的,是你们没有能耐,不知道的,以为我的手艺有问题呢! (生气,下)
〔日,傅家客厅。
〔志国、和平二人在记账。
和平 柿子椒三块五……柿子椒三块五!还西红柿……笨死……
志国 知道知道,你那花生油多少钱?
和平 花生油八块……
傅老 (画外音) 快点儿!快点儿!……快来接我一把!
〔傅老抱铁丝、笼子等一大堆物件上。小张、圆圆、志新自里屋上。众人接过物件。
志国/和平 哎哟,爸,您这是干什么呀……瞧瞧您……
志新 怎么着,咱家改兵工厂了?
傅老 经过我考虑再三,器械灭鼠的大方向是绝对没有错误的!
和平 是没错误,您灭吧……
傅老 关键的问题还是器械过于简陋,而且质量、品种、效益都不过关。
志新 爸,您就说您想干嘛吧!
傅老 我准备参照当年搞兵工厂的做法,各种器械一齐上,全面铺开,大打一场消灭鼠害的人民战争!你们想啊,书上说关于做老鼠夹子的办法,就有三十多种——还不算其他的器械!我们这次豁出来了,一样搞它一种!难道就没有一种能适合我们家的鼠情的吗?
和平 有!得有!
圆圆 妈,我觉得爷爷好像让耗子折腾得神经都不大正常了。
和平 爷爷这种热情是好的——他执着。
志新 爸,您就说您想让我们干什么吧!
傅老 全家紧急动员起来,一起动手,严格按照图纸施工,在我的统一指挥下,不除鼠害绝不收兵!
圆圆 爷爷,我有功课可以例外吧?
傅老 不行!上至九十九,下到刚会走,一律参加!
和平 咱得吃完饭再干这事儿吧?
傅老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嘛!男子打仗在前线,女子送饭到田间——小张可以把饭送到客厅来嘛。下面我来分配工作,志新……
〔门铃响。
志新 别叫我!我还有事儿,我弄不了这个……
〔小张去开门。傅老急忙追上去。
傅老 (大喊) 先别开门!先问清是谁!
〔余大妈上。
余大妈 老傅啊……
〔傅老在门口堵住余大妈。
傅老 屋里很乱,实在对不起,我们外面?外面……
余大妈 老傅,你别来这一套了!
〔余大妈推开傅老,随后郑老及一中年干部上。
余大妈 根据市政府常务会议精神决定,要展开全民灭鼠。 (指中年干部) 这是区里头“灭鼠办”的梁同志,来抽查鼠情的。
〔干部向众人点头示意。
余大妈 咱们家里头有没有老鼠啊?你要如实汇报。
傅老 啊,这个……
郑老 (拿起一个鼠夹) 老傅啊,你们这是干什么哪?还不承认你们家里头有耗子啊?
傅老 现在不是时兴那个……开辟第二职业么?我准备跟孩子们一起……搞个地下兵工厂。
郑老 啊?私造军火!你要谋反哪?老傅哇,你还不如承认了你们家里闹耗子,那罪过还小点儿。
余大妈 嘿嘿,你看看,耗夹子、鼠笼子……人赃俱获呀!老傅啊,我看你这回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可别怪老妹妹我铁面无私啊,这回我就要把你的红旗流动下来!
郑老 得嘞!不劳您驾,我马上把红旗摘下来——挂到我们家去! (下)
傅老 小余,你听我解释……
干部 不用解释了! (上前查看) 这些都是自制的捕鼠器械?看看,看看!群众中蕴藏着多么巨大的灭鼠积极性啊! (走向傅老,握手) 老同志,我们一定要把您,作为群众灭鼠的先进典型,上报给区政府!您不仅是余主任她们居委会的光荣,也是我们全区灭鼠战线的光荣!
〔众人鼓掌。干部与家人一一握手。
余大妈 (向门口喊) 老郑啊,快把那红旗给人家挂上!那是咱们居委会授的卫生红旗,能让你随便摘下来吗?真是的…… (向傅老) 老傅啊,怎么样?说两句吧?你取得这点儿成绩也是和居委会的帮助教育分不开的呀,啊?
〔众人笑。
【本集完】
和平:“有缺点你说,没缺点你说什么呀?真是,不是我批评你们,背后爱议论老人儿这毛病,你们该改改啦!”
小张:“我没啥子要求,把扣我那五元钱还我就是喽……”
工人:“哎,你们这儿是铺地板吧?(看见傅老)哦,对对对,是这个老同志你给的钱!”
圆圆:“爷爷,您的错误主要就在于——吃饱了撑的!”
傅老:“你听着,志新!第一条:游手好闲、吃喝玩乐,资产阶级的阔少作风十分严重……”
圆圆:“我们都是好孩子!”
志新:“打开国门的时候,怎么能把苍蝇也放进来呢?”
和平:“你们家就这么换房啊?傻小子一个呀。”
傅老挑灯夜读,呵欠连天,疲倦地按头。
燕红:“侯小姐!那位空姐儿吧?不飞啦?”
燕红:“志新打小儿就是老实孩子,往好了说是模范儿童,说白了也就是窝囊废。”
杨小姐:“志新,她才是你真正最应该爱的人。”
和母进门亮相。
和母清晨练功舞剑,全家围观。
和母:“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呣们!呣们!呣们!”
傅老:“这就是你给我说的后老伴儿啊?志国他奶奶要活到现在也不准够这岁数儿!”
和母干号:“哎哟!我可怎么活呀!我守了这么多年寡可不容易呀!”
和平:“你再提癞蛤蟆我跟你急!老年人就没爱情啊?”
澡堂伙计:“马路对面儿,那小饭馆旁边,您上那儿——那儿待多长时间都没事儿。”
客人:“没想到啊,一修脚的这打扮儿……”
环球公司王总:“那贾……假贾志新真他妈坑死人啊!”
小刘:“我这就想抓起你的手,让你这就跟我走!”
刘婆:“你就可怜可怜俺这老的老小的小吧!你就放过他吧!你还年轻啊,挑个什么样的也不愁哇,是不是啊……”
小张和小刘分手,家里的油条变得比筷子还细。
余大妈:“也是老夫老妻啦,还坚持着哪?”
余大妈:“耗子一吃了它呀,保证上西天!”
志新从粤菜馆儿借来一位“灭鼠高手”,吓坏全家人。
志国:“爸您这是干什么?您干嘛把我洗澡大盆也拿来呀?”
傅老:“什么?夹住的耗子愣给跑了?你们怎么搞的嘛!知道的,是你们没有能耐,不知道的以为我的手艺有问题呢!”
“灭鼠办”梁同志:“看看,看看,群众中蕴藏着多么巨大的灭鼠积极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