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宇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在整个洛城,八爷是地下黑暗势力的王者,没有任何人敢得罪。
现在,八爷如此护着江峰,甚至还帮着江峰打了他儿子。
可见八爷跟江峰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陆浩宇就算有天大个胆子,也不敢明面得罪八爷。
他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拱手低头。
“都怪犬子有眼无珠得罪了八爷,还望八爷给个面子!”
“陆老板的面子当然要给,所以你儿子现在还能活着……江少是蓝老板请的贵客,你要是想跟江少单挑的话,我董某绝不阻拦,不过,你要是想打群架。别说是我不同意,恐怕蓝老板也不会同意!”
“岂敢,岂敢,八爷请便,改天陆某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陆浩宇赶紧拱手低头转身就走,免得在这里继续丢人。
刚刚转身,陆管家带着好多保安冲了过来。
“老爷,我们来了,其他人五分钟就到!”
“来这么多人干嘛,赶紧撤,快撤!!”
陆浩宇压低声音怒斥,甚至心虚的用手擦拭额头的汗水。
走到拐弯处,陆浩宇才拍着胸脯长长的吐了口气。
张舒雅很不爽的咬着贝齿埋怨。
“爸,少霆都被打成这样,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给我闭嘴!”
陆浩宇指着张舒雅的鼻子怒斥。
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要不是因为张舒雅,他儿子也不会被八爷打,他也不会在这里丢人现眼。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肯定一巴掌就甩过去了。
他狠狠的咬着牙齿喝道。
“等少霆好了,你们赶紧想办法给我生个孙子!江峰的事情,我自有办法。敢跟我陆家斗,我让他生不如死!”
陆浩宇丢下一句狠话,背着双手愤愤不爽的离开。
留下张舒雅拍着胸脯半天没回过神来。
其实她家的家境并不算很好,只是一个二流家族。
陆浩宇根本就看不上她,甚至很反对她跟陆少在一起。
不过,张舒雅为了成为一流家族的富太太,谎称怀孕,这才进了陆少的家。
后来,她又想办法发生了一个意外,造成了一个假流产,才把这件事情圆了过去。
陆浩宇一家人只喜欢儿子不喜欢女儿。
这些年,因为怀的都是女儿,她接连做了好几次流产。
上次,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她的流产次数太多,很难再怀孕。
这件事,她一直压在心里,不敢对任何人说起,生怕陆家把她轰出家门……
“张舒雅!这边!”
拐弯处汪强朝着她甩了一个眼神。
刚才他看到陆浩宇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江峰,赶紧躲到远处,免得被陆浩宇当成出气孔。
刚才看到陆浩宇走了,只留下张舒雅,他又赶紧倒转回来,朝着张舒雅招手。
张舒雅本来一肚子火没地方发泄,看到汪强,立刻冲过去,朝着他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
“你个混蛋,连自己的女朋友都看不住,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汪强委屈的摸着屁股,咬着牙齿解释。
“别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陈钰一直都喜欢江峰。不过,陆少这些天恐怕是动不了了,你要是寂寞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着,他直接把手伸到张舒雅的大腿上。
张舒雅吓得拍开他的手,一边张望四周,一边轻声怒斥。
“你个混蛋,这里是医院,别乱来!”
“那今天晚上我等你电话!”
张舒雅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望着张舒雅那娇艳的背影,汪强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好几下。
张舒雅并不喜欢他。
不过,当初张舒雅假怀孕的事情,被他抓住了把柄。
他当然不会错过如此机会,随即以此为要挟,跟张舒雅发生过不少关系。
这次,他过来的目的除了探望陆少之外,就是要跟张舒雅继续做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只是,这些事情,除了他们俩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就连陈钰都不知道。
此时的陈钰已经跟随着江峰来到了蓝老板的病房。
病房里面,蓝诗琪正坐在病床边照顾父亲。
看到江峰进来,她满脸惊愕的站起。
“江峰?你怎么来了?”
江峰想要解释什么,突然感觉不对劲,立刻冲过去,拔掉插在蓝诗琪父亲手背上的针管。
“你谁啊你,竟然拔掉病人的针管,你是想要害死病人吗?”
护士长朝着江峰一阵怒骂。
其他人虽然很不理解,但都没有开口。
只是用那一双双疑惑的眼睛望着江峰。
江峰伸手点了好几个穴道之后,朝着药瓶喝道。
“这药有问题!不能打!”
“噗嗤!”
护士长冷嘲道。
“我说年轻人,别以为带着几个墨镜男进来就以为你是黑社会老大,你得先看看这位病人是谁,他可是洛城蓝氏集团董事长蓝天翔蓝董事长。你敢拔蓝董的针管,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混了!赶紧叫保安,把他给我轰出去!”
护士长立刻给一边的护士甩眼神。
这时候,周通听说江峰来了,赶紧跑了进来。
“周医师,你来的正好,这个家伙一进来就拔针管……”
没等护士长说完,周通看到江峰站在病床边,赶紧拱手低头。
“哎呀呀,真是没想到啊,江先生竟然亲自过来,周某有失远迎,还望江先生莫要见怪!”
护士长和护士顿时是傻眼了。
周通向来高傲,哪怕是连一流家族大老板都不放在眼中,却对眼前这个穿着不怎么样的家伙如此恭维。
江峰冷着脸喝道。
“这药是你配的?”
“当然!”
“蓝老板的伤需要止血,为什么加了活血的药剂,你这什么意思!”
闻言,所有人猛然一怔。
尤其是周通,更是一脸愕然的望着药瓶。
“不可能啊,我怎么可能会加活血的药剂!”
“我跟蓝董无冤无仇,没有必要害他啊!”
周通后背都冒出一阵冷汗。
不过很快,他望着药瓶的颜色忍不咽了一道心虚的口水,接着靠近输液管,用鼻子闻了几下,甚至用嘴试了一下药液。
他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转而指着护士长吆喝。
“谁配的药,为什么不按照我的药方配药,为什么要加活血药剂,谁干的,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