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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谭泽闿(瓶斋) 庚午(一九三〇)

释文:长松高人旧翠鬣,此松此人谁当识?

千古流传自写真,定知三绝侔松雪。

落款:大千先生属题自画象。庚午人日,泽闿。

钤印:瓶斋(朱)

谭泽闿(一八八九—一九四八),字祖同,号瓶斋,又号复斋。谭延闿五弟,乳名“小五”,更字大武,又署无可先生。斋名止义斋。出生于兰州陕甘节署。辛亥革命后曾在南京、上海鬻书卖印,亦学颜字,尤擅榜书大字,虽书名不及其兄,但以书润稍廉而颇有市场。谭泽闿在上海时期与曾熙等人往来甚多,时常诗酒流连,品鉴翰墨。曾卒,谭泽闿为陈三立所撰墓志铭书丹。谭氏兄弟与张善孖、张大千相识于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初之上海。

夏敬观《谭大武传》:君姓谭氏,讳泽闿,湖南茶陵人。清两广总督谥文勤(即谭钟麟)子,民国行政院长延闿弟。光绪己丑生于陕甘总督署,以兄弟次居五,乳名小五,闻人呼,辄不应,曰:“吾生年肖牛,当曰大武,何小之有?”因又字大武。幼即工书,与兄延闿皆自颜平原《麻姑仙坛记》入手。《仙坛记》有大、小字二种,延闿率大书,君则临小书尤精。评者谓兄才胜弟,而弟学过兄。延闿勤劳国事,于书未专,君则一生不出,惟致力于书也。自幼受学,即不屑治举业。值科举废,虽尝投名学校,亦鄙夷视之曰:“此不过科举之嬗代而已。”

宣统辛亥,以荫生纳赀为道员,指分直隶。方引见,遽遇国变,遂弃去。自是绝意仕进,鬻书海上,凡数十年。海内求书碑志必属君,沪商招榜多其所书。每数日聚墨巨池,旦起挥洒,客座间纵横系绳索,若晾衣然。或以为值俭而劳,辄不顾,且曰:“我非恃此以资生,人以缣素供我习书,而必厚责以偿,非平恕之道也。”君精鉴别古人书迹真赝,尤喜苏轼、米芾书。闻藏家有之,每亟往求观,顾不自购藏。惟搜集清刘墉、钱沣、何绍基、翁同龢四家书,至逾千幅。盖袭先产薄,不足与厚藏者竞也。君既爱翁书,因颜其斋曰观瓶居,更字瓶斋,以寄私淑意。为学早慧,辞草出手惊长老。尝从王湘绮问学,为诗宗灵运,湘绮深许之,诫曰:“以是求精,毋他骛。”是时诗家多宗宋,君终不为风气所移。民国三十六年卒,年五十有九。

陈兼与《论书绝句》咏谭延闿、谭泽闿有云:松禅老笔足沉吟,把臂平原共入林。易代茶陵两兄弟,兄高才分弟功深。堪称确评。

朱蕙堂《近代书画琐谈》云:湘中谭氏昆仲,书法均瓣香松禅,都极神似,浑厚苍劲,殊非略得平原结构者所能仿佛。延闿今任中委,政务倥偬,求者不易。泽闿仍鬻书沪上,取值颇廉。较之目下自称书家,毫无功夫而故昂其值,以自欺欺人者,不可同日语矣。

“二谭”之父谭钟麟收藏有翁同龢致其书札一百二十六通,逐年签记,视为珍秘。故“二谭”从小耳濡目染,对翁字印象颇深。亦试图以颜真卿系统与董其昌系统分庭抗礼,重振书道。与“二谭”同为王闿运弟子的杨钧在《草堂之灵》一书之《论四家》(钱沣、刘墉、何绍基、翁同龢)中,因“二谭”喜上述四家书法而对之攻讦颇甚,尤其是翁书,以为“常熟(即翁同龢)专学南园,而用笔粗莽,每多疏率,以言独立,难而又难。余尝谓常熟书,如一品衣中,满贮虮虱,不细心摹古,专以胆大骇人,列之书家,品斯下矣”。言外旨意,指桑骂槐,对“二谭”书法之批评,或有过情。

王壮为《谭畏公之书法与书学》载:谭延闿及谭泽闿(瓶斋)兄弟两人,均为李太夫人所生,皆好收书法名迹及工书,习性相同。当时广求清代四家法书,不下数百件。四家是刘石庵、钱南园、何子贞、翁松禅。其中以对联为最多,帧轴卷册次之,大部分为精品。两兄弟于此四家法书最为赏重。瓶斋尝画四贤小像,装为屏幅,可见其敬爱之深。 8p5TLNlprGfG+3euEgXoCppfIwLfE/XWUjG2NXXs7Pqzb/fCyBCTEyQ0N+1uE6J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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