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的第一版和第二版之间相距9年,但是刚过了一年多,又出现了对第三版的需要。事情的新转变可能使我高兴,但我仍和以前一样,不愿意认为本书被读者们忽视是它“没有价值”的证据,所以我也不能承认,现在对它发生兴趣就是它的“优越性”的证明。
即使是《释梦》也不能不受科学知识进步的影响。我在1899年写本书时,我的性学理论[性学三论(1905d)]尚未问世,而对于精神神经症的较为复杂形式的分析也刚刚开始。我只希望释梦有助于对神经症的心理分析;而此后对神经症的更深入了解又转而影响了我们的梦的观点。释梦的理论已按照本书第一版中尚未充分强调的方法进一步发展了。我自己的经验和威廉·斯特克尔以及他人的著作都告诉我要对梦中(毋宁说是潜意识思想中)象征作用的广泛性和重要性做出更为正确的评价。
因此这些年来许多值得注意的材料已经积累起来,我已尽量地考虑了这些新事物,把它们大量地插入正文或增为脚注。如果这些增添物有时有突破本书整个框架的危险,或者我不能使原有正文处处都达到现有知识的水平,那我必须请求读者们宽容这些缺陷的存在,它们是我们科学知识当前迅猛发展的结果的标志。我甚至胆敢预言——如果有需要的话——未来版本的方向将有别于本书目前的方向。它们一方面将与想象性著作、神话、谚语、民间传说等表现力丰富的材料发生更密切的联系,另一方面它们在梦与神经症和精神疾病的关系方面可能作出更精细的探讨。
奥托·兰克先生在选择增加梦的素材中为我提供了有价值的帮助并负责本版的全部校样。我对他以及其他许多人的帮助和校正表示谢意。
维也纳,1911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