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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肉

伟大壮丽的房屋，

用什么建筑成功的呢？

血啊肉啊！

铺了白布的餐桌上，

摆着的大盘子小碟子里，是些什么呢？

血啊肉啊！

装得重压压的铁箱皮箱，

里面是些什么呢？

血啊肉啊！

一九二二年八月二十九日于吴淞轮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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