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美茹睁开眼睛,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怎么,不弄了?”
刀锋斜眼看着她,没好气地说道:“既然你们家亲戚来了,跑我床上干什么,无聊。”
“我不是说过吗,试一下你究竟是个什么动物。”
“我是什么?”
“现在我可以确定,你不是禽兽,也不是禽兽不如,你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
刀锋指点着她:“我警告你哈,要睡就好好地睡觉,不许动我一根指头,不然我宰了你。”
邝美茹乖乖地点头。
刀锋重新躺下,盖上被单。
于是,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谁都没动。
早上,一阵哭泣的声音惊醒了刀锋。
睁开眼睛一看,天都亮了。
邝美茹睡在自己身边,紧紧地贴着,一只脚搭在自己身上,另一只脚抵在他两腿之间,还有一只手扒着自己的胸脯,像只八爪鱼似的搂着他,生怕自己跑了。
“喂,你太过分了哈,说好不许动手的。”
刀锋将她的大腿拿开,翻身爬起。
邝美茹也醒过来,睡眼惺忪,伸着慵懒的娇躯:“好舒服呀,好久都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刀锋气得不行,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还睡。你听听看,小花一个人在隔壁哭呢,快去把她给我哄好。”
邝美茹凝神一听,果然听见了隔壁的哭声,瞌睡虫一下子全部醒了,慌忙翻身爬起,跑了出去。
刀锋躺在床头,很是无奈地摇头。
手机响起来,是欧阳华打来的电话:“锋哥,我们已经把您所说的那个车主抓到了,叫做沙永泰,手下好几个人,是一个人口拐卖的团伙,俗称鲨鱼帮。”
“小女孩在哪儿拐的?”
“龙昌县蟠龙镇金华村幼儿园,我们已经跟那边的警方联系了,父亲叫宋长江,母亲叫温碧柔,一家人都急疯了,尤其是温碧柔,气得老毛病都犯了,住进了医院。”
“好了华仔,我吃了早饭,亲自把小花送回去。”
“锋哥,要不要我把鲨鱼帮的人带过去?”
“把为首的几个混蛋给我带过来,我要让小花的父母好好出一口恶气。”
刀锋挂了手机。
没人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作为一个被拐骗的孩子,他恨不得自己亲手杀了那几个人贩子。
起床穿好衣服,邝美茹也抱着宋小花进来了。
小女孩在她怀里抽泣着,搂着她的脖子,眼泪汪汪的,非常可怜。
“小家伙醒来没看见我,生怕我将她扔掉了。”
邝美茹笑着说道。
刀锋将小女孩接过来:“收拾一下,吃了早饭我们就去龙昌县。”
“去龙昌县干什么?”
“刚刚警署打电话来,人贩子已经抓住了,小花的父母在龙昌县。”
“太好了,这么快就把那些坏人抓住了。”
邝美茹自然很高兴。
上午9点,一辆警车开到了明珠夜总会。
欧阳华带着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员下了车。
车上押着两个人犯,正是鲨老大跟鲨老二。
两个家伙都戴着手铐,耷拉着脑袋,神情颓丧。
光伟强走过去,抡起巴掌,啪啪,给了他们两个大嘴巴子:“妈的,在光爷爷面前还敢撒谎,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两个家伙低着头,不敢吭声。
刀锋将邝美茹招呼过来:“邝小姐,你看一下,这两个你认不认识?”
邝美茹摇头:“不认识。”
“你仔细看一下,昨天那个老头子,是不是他们其中一个装扮的。”
邝美茹还是摇头:“不可能。这两个这么年轻,30都不到,昨天那个老头子看起来至少60以上,就算是乔装打扮,也少不了50岁吧。”
刀锋又看着欧阳华:“华警官,你们一共抓到了几个人贩子?”
“5个。”
“其中有没有一个50岁左右的老头?”
欧阳华摇头。
“他们不是号称所谓的鲨鱼帮吗,那肯定还有漏网之鱼。”
刀锋话音刚落,光伟强就行动起来,单手掐住了鲨老二的喉咙:“说,那个50岁的老头在哪儿?”
“不知道。”
“你他妈还敢嘴硬。”
光伟强加大了力气,将鲨老二慢慢地往上提起来。
鲨老二神情痛苦,脸红筋涨,快要喘不过气来。
鲨老大愤愤不平地大声说道:“几位警官,他要刑讯逼供,你们赶紧制止,不然我控告你们!”
啪!
欧阳华一巴掌呼过去,揪住他的衣领,目露凶光:“说,那条漏网的老鲨鱼在哪儿?”
鲨老大被他浑身充满的杀气吓住了,双腿直抖,哆哆嗦嗦:“鲨鱼王在、在……警官,我真的不太清楚……他的行踪很诡秘……”
“他叫什么名字?”
“沙文。”
“电话?”
“他用别人的身份证申请了好几个号码,没有固定的号码。”
“地址?”
在欧阳华的威逼下,鲨老大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切。
随后,刀锋将欧阳华拉到一旁吩咐道:“华仔,看来龙城有一伙很猖獗的人口拐骗团伙,你要把他们彻底打掉。”
欧阳华点头。
随后,他留在龙城,继续抓捕余犯。
几个警员押送着鲨老大跟鲨老二,跟随刀锋他们前往龙昌县蟠龙镇。
差不多两个小时,他们到达了蟠龙镇。
这个镇子是个山区小镇,远离大都市,距离县城也有40多公里,经济条件比较差,整个镇子的户籍人口还不到2万。
镇子上的常住人口只有3000多,楼房低矮,密密麻麻地排列在马路两边。
两辆小车径直开到了镇里的派出所。
派出所得到通知,早就在等候了,院子里十几个人,包括宋小花的父亲宋长江等等。
邝美茹抱着宋小花下车,宋小花一眼就看见了父亲,高兴地喊叫起来:“爸爸!爸爸……”
宋长江跑过去将女儿紧紧抱在怀里,亲个不停,一条牛高马壮的汉子泪水唰唰的流。
其余的亲属们一个个抱着小女孩,都非常激动。
尤其是看见小花身上的密密麻麻的鞭痕,一个气愤不已,连声咒骂。
宋长江紧紧握住一个警员的手,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