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看着血粼粼的大狗头。
叶晨渴望吸血,但更多的还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狗头下面小姑娘的那张脸,硬是让叶晨有点不敢看了。
“哥,吃啊。”
小姑娘还在催促着。
同时不等叶晨做出反应,小姑娘抓着狗头直接怼在了叶晨脸上。
顺势。
叶晨张嘴开始吸起了血。
半响。
寡妇的床上。
小姑娘身板异常单薄,穿着一身黑色的麻衣。
站在床上拽着叶晨。
“哥,我好想你,你快点休息,睡醒了还有狗肉吃。”小姑娘轻声道。
叶晨此时的眼神,就是一种再看神经病似的。
这小姑娘已经不是不聪明了。
给叶晨的感觉,就是邪。
“哥,我好困,我先睡了,你可不能走啊。”
小姑娘躺在床上,脑袋就抵在床边。
换做一个正常人,后脑勺贴着一只僵尸,仰头就能看见那直挺挺的两只手和血红色的指甲。
早就吓麻了。
可偏偏这小姑娘,脸上虽然面无表情。
但那呼吸,通畅有节奏。
分明是找到了安全感的样子啊。
“呼……”
叶晨轻轻嘶吼了一声,见小姑娘闭上眼睛,睡得香甜。
叶晨缓缓转身离开。
正要走的时候,突然看到寡妇床底下有一个箱子。
之前寡妇就是在床底下拖出了黑狗血。
那箱子也被推到了,漏了一半出来。
箱子不大,两只巴掌大小。
上面还画着花纹,一看就不简单。
叶晨扫了一眼,俯下身,手指甲插进了箱子里,旋即脚尖一点,起身带着箱子就出去了。
来到堂屋。
叶晨几根手指一用力,直接将箱子给挤碎了。
而掉出来的东西,足足有上百块银元。
尤其是其中,还有几块碎金子。
“我的天,这寡妇这么富!”
叶晨眼睛一瞪。
而这些钱中,还有一个小本本,此时掀开了一页似乎写着什么。
想到这,叶晨猛地俯下身。
此时的叶晨浑身僵硬,弯腰屈膝这些做不了,但整个人俯下身还是轻而易举。
正要看那日记本时。
突然。
旁边一道目光落在了叶晨身上。
叶晨眼角余光看去。
正是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站在门口没有一点动静,正用冷漠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四目相对。
叶晨心里忍不住的涌现出一股寒意。
这小姑娘……
邪啊。
而那小姑娘也是狠人。
换做常人,看见自己身体倾泄,直愣愣的飘在地面上,肯定吓一跳。
但她看见了,似乎没有一点介意。
“哥,要我帮忙么?”幽幽声音传来。
闻声,叶晨低吼了一声,眼中已经出现了一丝凶狠。
小姑娘立刻察觉到了,放下帘子。
但叶晨知道。
这小姑娘没有回去睡觉,还站在帘子后面,正隔着帘子看自己。
“妈的,一个残魂,一个邪门的妹妹,老子是穿越来的还是受惊吓来的!”
叶晨心里破口大骂了一句,旋即低头看着日记。
这一看,叶晨顿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日记本很厚,不过每一页记载的东西都很少,等天色快亮的时候,叶晨将整个日记本给完全看完了。
正是看完了,叶晨脑袋忍不住有些发懵。
这日记本是从很久之前就记载的。
寡妇懂得不多,日记也写的非常简单,一页往往就几笔。
但都言简意赅,一眼就能看懂。
这寡妇以前也不是任家镇的人,而是跟着他老公来的。
他老公是一个风水先生,正儿八经的茅山弟子。
只不过修道没修心,娶了她。
二人行走江湖游历天下,也算是逍遥自在。
二十年前。
那风水先生带着她路过任家镇。
当时,风水先生来到镇子,看能不能给人勘风水策算八字,赚点钱。
而寡妇就在镇子外等着。
毕竟道士拖家带口这是要被人骂的。
没想到,当时候任家的老爷,也就是任老太爷,身体不好,命不久矣,正想要找个风水宝地。
恰好这风水先生就送上门来了。
道家人,赚快钱一般都是找当地大户。
二人谈妥后,当天就去找到了一个风水宝地。
只不过那风水宝地有主人,任老太爷又想要。
风水先生就出了个注意,威逼利诱。
何为利诱?
任老太爷亲自拉着他求地,许诺重金。
风水宝地的主人虽然只是普通农民,但祖上的东西多少都不换,自然没有谈妥。
但风水先生早有预料。
当天夜里起坛下咒,咒了那农户。
第二天,农户命悬一线,任老太爷再次上门。
不管是为了拿钱治病,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为求保命,农户都把地卖给了任老太爷。
地契到手,白纸黑字画押。
随后那农户就消失了,仿佛整个任家镇都没有这个人。
暗地里自然是那风水先生动的手脚。
风水格局,讲究缘法。
这本就是有主的,卖了地也改变不了。
除非不存在这世界上。
所以从一开始,这风水先生就是要人性命去的。
而且还保证了任老太爷拿地拿的干干净净。
做事虽然狠辣,但不得不说,也是对任老太爷尽心尽力了。
可世事无常。
任老太爷拿了地,风水先生也拿到了原本任老太爷交给农户的买地钱。
本来两者交好的局面。
可随着风水先生嘱咐好墓地如何使用后。
任老太爷也露出了獠牙。
他可不会放任这么一个风水先生离开。
毕竟,这地拿的不干净,风水先生做事又这么狠辣,若是将来哪一天以此要挟自己。
不说自己。
就算是危害自己后人。
那也是个棘手的存在。
于是风水先生前脚离开,后脚任家的打手就蒙面出了镇子,乱棍把风水先生打死丢进了山里喂狼。
可偏偏。
世事无常。
那风水先生作为茅山弟子,保命的手段还有。
而且之前他的确是动了心思的,任老太爷作为一方富甲,稍稍留点手段,日后遇难也能多条路多个朋友。
换言之,各有算计,各自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如今二十年过去。
任老太爷炸棺翻身,被风水先生控制来屠杀任家人。
那风水先生虽然捡了一条命,但也落了个残疾,而且需要邪门才能吊住自己的生机。
因此,寡妇就记恨上了任家,但为了照顾风水先生。
十几年前,便装作落难的人来到任家镇,嫁给一个任家镇的老光棍。
随后没过一年,老光棍半夜便吃枣子卡了嗓子眼,被“闷”死了。
她就以寡妇的名义,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
看完日记。
叶晨半天都没缓过来,这透露的讯息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