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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简化

简化(第六图,第108页图A至图γ以及第108-149页图1-1至图164可供参照),就是将所有的物象都适当图案化,将其转变成装饰性图案。在装饰中,简化是最必要的一环。此处对最常使用这个方法的动物纹样以及植物纹样进行论述,其他纹样将不做论述。

动物纹样 在彩色的部分中,龙和凤凰只稍微做了简化处理,还从未见过其他动物纹样像这两种动物一样写实的。然而,石阶、置物台(第108页图L)、器具(第108页图W、图X、图Z)中使用的物象常常被简化,如所谓龙的藤蔓纹样等有名的纹样。此外,在器具尤其是法器、桌子、椅子脚等物品上,以饕餮(第108页图E、图α、图γ)作为纹样装饰的时候,简化后变化之大常常难以认出画的究竟是什么。

植物纹样 牡丹、莲花是最常被使用的,它们的变化也非常自由,满开的花、半开的花、花蕾、花萼、花瓣、叶子、茎等都可以被巧妙地纹样化,表现出像水、云般的形状,甚至简化到最后看不出起源了。例如,第208209页图1-1、图1-2、图2所示的雀替的藤蔓纹样,其实是牡丹的幼芽。

在雀替复杂的形状中轻易填充入雄伟挺拔的茎叶,能够做出这样非常自由且有力道变化的藤蔓纹样图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构思与熟练度。第一,要注意避免毫无意义的、缺乏生气的延伸或使它突然弯折。第二,两线互相交叉或者相会时多设定其角度为直角。例如,第158-159页图25和第184-185页图1、图2、图3-1、图3-2中用的藤蔓纹样图案就满足了以上各种条件,并且是没有遗憾的一个好范例。

已就第二图(第78-91页)植物纹样的变化进行了说明,现在就第六图图A至图γ(第108页)进行讲述。这些图上是牡丹、莲花、龙、饕餮等一众被简化的纹样,其中起源不明的纹样有两三个。

图A中,原本多为花心形的藤蔓纹样形状发生了变化,呈火焰状。这是图H、图I、图K、图L、图M的图案由来,图J可能也是取自花萼的图案。

图B是牡丹花瓣背部相连接的图案,其像图C一样从中间开始左右并列,像图D、图E两端的形状(图D′、图E′)。此纹样多用于柱子上部的金兰卷和金属制品等。

图N、图O是最常用的莲花瓣形状,此纹样是图P纹样的由来。与图Q稍有不同,此纹样简化成图R、图S的形状,图P、图Q两端的形状是近似于图D中央部分的龙纹;或者与图D的形状相比,此纹样与图G的形状更像。同时,图P、图Q、图V的纹样与桌子、椅子、其他硬木的台子类工艺品等的主要纹样内容统一,而且图L、图M也被认为有类似的纹样。

在龙纹方面,首先比起像图V一样的藤蔓纹样或者变化成图W的样式,也可简化成像图Z或者图Y的纹样,甚至简化成如图β一样的花篮状。

像图α一样,饕餮的面部可呈现为一种不可思议的零散纹样充满整个空间。饕餮的面部图案也会像图γ一样变化,使人甚至怀疑这图案莫非是牡丹花。在图E中,饕餮的面部感觉有点像线状花瓣。

图T、图U呈盾形,感觉与莲花瓣有些联系。图F能用于天花板上五金的部分,纹样延伸于五金形状之外。目前,图R、图S的五金制品样式起源的相关疑问还需要再充分研究,只得将尚存疑的部分汇总在附记中。

第六图(第108-149页)图1至图164,在动物、植物及其他纹样的简化图案中,可选择比较巧妙的纹样样式将其按类区分,按照相关联的样式排列并在研究纹样的基础上利用好材料。将饕餮的面部简化成一种零散的纹样或者呈图Y、图β一样弯曲的形状,抑或使用第94页图Q、图R、图T、图U、图V、图W的纹样,这是中国人最擅长、最惯用的手法。同时,它们均用复杂的蝙蝠或“壽”字纹样装饰那些根据房屋的性质而配备的各宫殿的隔扇、器具等。在日本,如此奇妙的纹样雕刻也是在硬木工艺品中才能见到。

在新设诸殿有写实的动物、植物、器具等纹样的宝物中,也有许多是拙劣且粗鄙不堪的。其所谓写实作品非常幼稚,与其说是写实的,不如说是根据想象而简化的,完全没有什么思想。

总的来说,动物不论怎么被简化,与植物相比而言,其形态也非常拙陋。日本正仓院的各种圣物等的装饰,若与中国唐朝时期传承的装饰内容相比,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颜色的。

然而,此处有一点要注意的是,如龙、凤等动物纹样在呈现出像脊兽(“鬼龙子”)一样不可侵犯的灵兽、灵鸟样貌的同时,其所带有的动物的稚气也被诙谐地表现出来——露出不论几百度以上炎暑或零度以下严寒都不在意的表情,从房顶上向下睥睨着。还有,与这种样子相反的怪兽则蹲在基台的一角,表现出苦楚、不快的样子。陈列的鹤表现出天真无邪的样子,个头有限,令人生怜。此外,陈列的狮子也可以称为杰作。总之,与写实的东西相比,中国人更擅长通过想象来创作。

虽然已经就纹样的利用以及应用情况进行了概括,但是如何根据纹样的不同在一个地方进行填充,抑或是如何进行配色,将在下一章色彩的部分中针对天花板、梁、穿插枋等一一细说,并补充省略的内容。 MP1OWSr7I9LinFcNG1mEpjEla8GcfhI2Teg0k5i764ESvmSFa7NbZoawN+DNk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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