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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序

汩汩義烏江,從遠古流來,流過上山文化,流經烏傷古縣,流入當今小商品之都,流成一條奔涌着兩千兩百餘年燦爛文明浪花的歷史長河。

義烏江流域,山川秀美,物華天寶,文教昌盛,地靈人傑。自秦王政始置烏傷縣,兩千兩百多年的歷史時期,勤勞智慧的義烏人在此耕耘勞作,繁衍生息,改造山河,創造了璀璨的歷史文化。

義烏地方文化,是中華民族文化的組成部分,因其獨特的地理環境和歷史原因,又具有自身鮮明的特徵。

義烏文化的獨特性,體現在「勤耕好學、剛正勇爲、誠信包容」的義烏精神裏,體現在「崇文、尚武、善賈」的義烏民俗裏,體現在「博納兼容、義利並重」的義烏民風裏。義烏精神及民風、民俗遂成爲源遠流長的中華民族文化之泓泓一脈,成了中國歷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頁。千百年來,義烏始終在傳承着文明,演繹着輝煌,從而使義烏這座小城魅力無限。

義烏自古崇尚耕讀,特别是唐代之後,學風漸盛,素有「小鄒魯」之稱。自宋以來,縣學、社學、書院及私塾等講學機構多有設立,而「莅兹土者,莫不以學校爲先務」。故士生其間,勤奮好學,蔚成風氣,學有成就,燁燁多名人。並且,輻射出巨大的文化能量,不僅本地名儒代有,在浩浩學海與宦海中大展宏圖,而且還活動過、寄寓過數不勝數的全國各地的文化名人,從文人學者到書家畫師,從能工巧匠到杏林名家,其生動活潑的文化創造與傳播,綿延不絶的文化承續與傳遞,從來没有湮滅或消沉過。在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領域裏獨樹一杆頗具特色的義烏文化之幟,在優雅千載的儒風中誕生了許多屹立於中華民族之林的英傑。也正是文化底藴的深厚與文化内涵的博大,造就了令人神往的義烏,使其作爲中華文化淵藪的鮮明形象而歷久彌新。

歷史,拒絶遺忘,總要把自己行進的每一步,烙在山川大地上。

時間逝而不返,它帶走了壯景,淘盡了英雄,留下了無數文化勝迹和如峰的聖典。只有在經過無數教訓和挫折之後的今天,人們才逐漸認識到作爲一個複雜系統的組成部分,城市的各要素所具有的種種不可替代的價值和功能,它們飽含着從過去傳遞下來的信息,而《義烏叢書》正是記録這些信息的真實載體。

歷史是無法割斷的,許多古老的文化至今仍然在現實生活中發揮着重要作用。當我們向現代化的目標邁進時,怎樣繼承古老文化的精華,剔除其封建糟粕,在傳統文化的基礎上建立社會主義新的文化格局,是一個擺在我們面前與物質生産同等重要的任務。

一位哲學家曾經説過,哲學就是懷着鄉愁的衝動去尋找失落的家園。今天,我們正處於一個重要的歷史性轉折時期,越來越多的有識之士也開始意識到,對民族民間文化源頭的追尋迫在眉睫。鑒於此,我們編纂出版《義烏叢書》,具有深遠的歷史和現實意義:

搶救文化典籍,古爲今用 文化典籍中的善本古籍,是前人爲我們留下的寶貴精神財富和歷史見證,極富文獻價值和文物價值。義烏歷代文士迭出,著述充棟。這些歷經滄桑而幸存下來的「國之重寶」,或出於保護的需要,基本封存於深閣大庫,利用率甚低;或由於年代久遠,幾經戰亂,面臨圮毁。如今,《義烏叢書》編纂工作的啓動,爲古籍的保護與使用找到結合點,通過影印整理,皇皇巨著撣除世紀風塵,使其化身千百,爲學界所應用,爲大衆所共享;同時,原本也可以得到保護。真可謂是兩全之策,是爲民族文化續命,是爲地方文化續脈。

繼承傳統文化,發揚光大 在義烏歷史上,有許多人文典故值得挖掘,有許多可歌可泣的先進事迹值得記載。撥浪鼓文化需要傳承,孝義文化值得發揚,義烏兵文化應予光大。但由於歷史上的義烏是個農業縣,文化底藴雖然深厚,載入史册的却寥若晨星。而深厚的歷史文化傳統能孕育和産生强大的文化力,能爲塑造良好的城市形象提供重要基礎,這種文化力所形成的精神力量深深熔鑄在城市的生命力、創造力和凝聚力中,是推動城市經濟和社會進步的内在動力。因而,《義烏叢書》編纂者堅持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相銜接,精英文化與大衆文化相兼顧,創作出義烏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文化系列叢書,既是精神文明建設的需要,也是物質文明建設的需要。

追溯文化發源,承前啓後 義烏經濟的發展,並非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參天之木,必有其根;環山之水,定有其源。」義烏發展的文化之源、義烏商業的源流之根、義烏文化圈的形成特質,包括宋代事功學説對義烏「義利並重、無信不立」文化精神的影響,明代「義烏兵」對義烏「勇於開拓、敢冒風險」文化精神的影響,清代「敲糖幫」對義烏「善於經營、富於機變」文化精神的影響等。因而,如何用文化來解讀義烏,也成了《義烏叢書》的重要組成部分。

廣義的文化幾乎無所不包,狹義的文化基本限於觀念形態領域。從以上包含的内容可看出,《義烏叢書》對「文化」的界定,似乎介於廣、狹之間,凡學術思想、哲學原理、科技教育、文學藝術等多個類别與層次,均在修編範圍之内。

幾千年歲月藴蓄了豐贍富饒的文化積澱。面對多姿多彩、浩瀚博大的義烏文化形態,我們感受到了其内在文化精神的律動。

保存歷史的記憶,保護歷史的延續性,保留人類文明發展的脈絡,是人類現代文明發展的需要。如今,守望歲月的長河,我們不能不呼籲,不要讓義烏失去記憶。

《義烏叢書》卷帙浩繁,她集史料性、知識性、文學性、可讀性、收藏性於一體,以翔實的史料、豐富的題材、新穎的編排,全景式地再現了江南「小鄒魯」的清新佳景和禮儀之邦的精深内涵。走進她,就是走進時間的深處,走進澎湃着歷史的向往和時代的潮音的寶地,去領略一個時代的結束,去見證另一個時代的開始。宏大精深的傳統文化曾經是,也將永遠是義烏區域文化賡續綿延的基石,也是義烏繼續前進乃至走在全省、全國前列的力量。在建設國際商都的進程中,搶救開發歷史文化遺産,掌握借鑒先哲遺留的豐碩成果,是全市文化學術界的共同期盼。因而,編纂這套叢書既是時代的召唤,也是時勢的需要。

習近平總書記近年來一直强調,文化自信是更基礎、更廣泛、更深厚的自信。我們認爲,地方文化是中華文化的本質特徵和根本屬性,是中華文化的重要代表。我們對地方文化源頭的追尋,正是爲了堅定我們中華文化的自信。這也正是我們編纂出版《義烏叢書》的主旨與意義所在。

義烏叢書編纂委員會 o9J9FnerxA8cu9U8R6QfHb312rb8B9zBrriNUd2Bc0anUxSuyKk0NWov8MFWI03X



凝香閣詩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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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香閣稿序

蓋詩道之日敝也。充筐篚則天真特少,盛餖飣則比興用希 〔一〕 ,二者唯閨咏絶無之,較於風人之義爲近。顧襜屏之際 〔二〕 ,有江漢之廣永 〔三〕 ,則作者或不傳;薌澤之侣 〔四〕 ,罕直諒之切劘 〔五〕 ,則傳者或未工。若夫上瑶阜以徵奇,適芸館而搜秘,則烏傷倪孺人所著,爲難能矣。孺人乃前進士浦陽葵明公女,曰嬪於吴,是爲年家季兄稚游氏之元配。蓋不啻若叔皮之有惠姬 〔六〕 ,而秦嘉之得徐淑也 〔七〕 。時惟其先大司寇襄毅公 〔八〕 ,名在景鐘 〔九〕 ,慶流裔葉,而孝廉公以丙辰公車 〔一〇〕 。年伯字名公 〔一一〕 ,以乙酉乙榜 ,後先捐館於燕之京。懿惟年伯母龔太孺人,乃憲副日池公之季女 〔一二〕 ,雅號禮宗,凛持風軌。晉公子之婦,蚤戒懷安以敗名 〔一三〕 ;魯文伯之母,終思在勤而不匱 〔一四〕 。孺人雍容娣姒之後,以敬奉太孺人之教。洗手作羹,視滫瀡於昏旦 〔一五〕 ;紉針請補,聽砧杵於清秋。在堂無跛倚之容 〔一六〕 ,處室絶勃谿之色 〔一七〕 。閫言不出 〔一八〕 ,内職允修。既而君子遐棄,驟聞黄鵠之聲 〔一九〕 ;尊姑繼逝,孑留女貞之樹。乃能不替先訓,佐以小心,周旋井臼之間,綢繆牖户之内。履畝而斂粢盛 〔二〇〕 ,恒致虔於伏臘 〔二一〕 ;負土以栽松檟,亦斟酌乎斧堂 〔二二〕 。檀弓,深於變禮者也,孺人其有焉。久之,覓字燼餘,發藏壁裏 〔二三〕 ,得見以南以雅之什 〔二四〕 、白雲黄竹之篇 〔二五〕 ,以及騷歌樂府、古近諸體,口誦手披,浹乎歲月。心也憤悱,杼軸斯靈 〔二六〕 ,開琉璃之硯匣,墨瀋焕綃縠之文;展翡翠之筆床 〔二七〕 ,毫端散蕙荃之氣。謂《葛覃》《芣苢》之賦 〔二八〕 ,蓋自古而有之矣。

余不佞辱於尊伯氏神山子同籍 〔二九〕 ,酉春登婺星之樓 〔三〇〕 ,攬風聲於遒鐸;卯秋過明月之館 〔三一〕 ,得義問於旦評 〔三二〕 。亦嘗見墨妙,旁及丹青,并逸妙之絶倫,幸大雅之可繼。乃心欽賞,爲賦二詩,迄今十有六年矣。邇者省侍陳情,歸自郎署,神山子貽我尺素,獲見兹編,如謁麻姑之坐,拾米而得丹砂 〔三三〕 ;恍游帝子之祠,爲裳而收香草 〔三四〕 。亦可洗夙昔之塵土,暢平生之拳跼也已。夫物以稀有爲珍,亦以乍見爲貴。龍泉既出,則赤土以拭其光;文錦方舒,則江波以濯其彩。惟此區區之言,又烏可已哉。要以區明風烈,而昭我彤管 〔三五〕 。願陳溪郡之詩,用佐太師之采云爾 〔三六〕

時康熙甲辰春月之吉賜進士出身任金華府知府年家眷弟虞山王澧息庵氏題於樹滋之堂 〔三七〕

【校】

本序底本無,據上圖本校録。

乙酉:當作「己酉」。明許弘綱《群玉山房文集》卷四《明故介石吴公配虞孺人合葬墓志銘》:「子二,長存中,官生,娶龔氏,博學能文章,己酉試北闈,在乙榜,以憤卒。」

【注】

〔一〕 充筐篚則天真特少,盛餖飣則比興用希:「筐篚」爲竹器,方曰筐,圓曰篚,宴饗時用於盛幣帛。「餖飣」亦作「飣餖」,器皿中堆疊果蔬以爲陳設。「充筐篚」「盛餖飣」謂堆砌辭藻。

〔二〕 襜屏之際:指室内外的間隔。「襜」通「幨」,帷也。帷、屏俱爲内室與外堂之間的遮攔物。

〔三〕 江漢之廣永:形容界限難以跨越。《詩·周南·漢廣》:「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鄭箋:「漢也,江也,其欲渡之者,必有潜行乘泭之道。今以廣長之故,故不可也。」

〔四〕 薌澤:香氣。

〔五〕 直諒:正直誠信,這裏指正直誠信的人、諍友。《論語·季氏》:「益者三友,損者三友。友直,友諒,友多聞,益矣。」切劘:切磋。

〔六〕 叔皮:班彪字叔皮,東漢扶風安陵人。惠姬:班彪之女班昭,《後漢書·列女傳》:「字惠班,一名姬。」《文選》李善注引《後漢書》作「字惠姬」。後文《小序》所云「扶風班氏」即指班昭。和帝時入宫教導后妃,號曰「大家」。作《女誡》,續補其兄班固未竟之《漢書》八表和《天文志》。

〔七〕 秦嘉之得徐淑:秦嘉字士會,東漢隴西人,妻徐淑。二人有贈答詩傳世,《玉臺新咏》卷一收有秦嘉《贈婦詩》三首和徐淑《答詩》一首,卷九收有秦嘉《贈婦》四言詩一首。後秦嘉早亡,其兄弟欲嫁之,徐淑毁形以拒。

〔八〕 大司寇襄毅公:即吴百朋(一五一九—一五七八),倪仁吉夫吴之藝的曾祖。吴百朋字維錫,明嘉靖二十六年(一五四七)進士。清王崇炳《金華徵獻略》卷九《名臣傳·吴百朋》:「萬曆乙亥,起家爲南京右都御史兼署刑部事。丁丑,晉北京刑部尚書,卒於官。謚襄毅。」

〔九〕 名在景鐘:指因功勛卓著而名標青史。《國語·晉語七》:「昔克潞之役,秦來圖敗晉功,魏顆以其身却退秦師于輔氏,親止杜回,其勛銘于景鍾。」三國吴韋昭注:「景鍾,景公鍾。」「鍾」「鐘」古字通用。後以「景鐘」爲表功的典實。

〔一〇〕 孝廉公以丙辰公車:「孝廉公」爲對舉人的尊稱,指吴百朋之子吴大纘(一五五三—一六一六)。吴大纘字子孝,初號玄圃,晚號介石,明萬曆十三年(一五八五)順天府鄉試第四名中式。《(嘉慶)義烏縣志》卷一五《文苑》有傳。許弘綱《群玉山房文集》卷四《明故介石吴公配虞孺人合葬墓志銘》:「或謂:『郎君自厭華轂,將如生母冠翟何?』君瞿然起謝,亟呼銀鹿,爲我治裝而上公車。蓋癸丑事也。已復失意,乃勉就揀選,而得同知,於乙榜稱高等矣,而君仍不屑也。比丙辰再上春官,則奉生母以往,謂不勝,且用潘輿,入郡舍而倏焉長逝矣。」公車:官車,漢代以官家車馬遞送應徵者,後以公車爲舉人應試的代稱。「以丙辰公車」指吴大纘於萬曆丙辰(四十四年)赴京參加會試。

〔一一〕 年伯:指吴存中(一五七八—一六〇九)。吴存中字致之,明萬曆六年(一五七八)生於京邸,是年其祖父吴百朋病殁。二十八年以父大纘移蔭入南京國子監學習,三十七年(己酉)赴北京應試,名列乙榜,不久病故,時年三十二。《(嘉慶)義烏縣志》卷一五《文苑》有傳。

〔一二〕 日池公:指龔一清(一五三八—一五九二)。龔一清字仲和,號日池,明萬曆二年(一五七四)進士,歷任行人司行人、福建巡按御史、江西布政使司右參議等職。傳見《金華徵獻略》卷九《名臣傳》、《(嘉慶)義烏縣志》卷一三《名臣》。

〔一三〕 晉公子之婦,蚤戒懷安以敗名:晉公子重耳逃亡至齊國,一時貪戀安逸,其妻姜氏從中勸阻。詳見《左傳·僖公二十三年》。

〔一四〕 魯文伯之母,終思在勤而不匱:魯公父文伯之母敬姜,曾告誡其子要勤勉節約,不要貪圖安逸。詳見《國語·魯語下》。

〔一五〕 滫瀡:用澱粉之類拌和食物使柔滑,這裏指侍奉父母、公婆的柔滑的食物。《禮記·内則》:「堇、荁、枌、榆,免、薧,滫瀡以滑之,脂膏以膏之。」鄭玄注:「秦人溲曰滫,齊人滑曰瀡也。」

〔一六〕 跛倚:站立歪斜不正,依靠於物。形容輕慢怠惰。《禮記·禮器》:「有司跛倚以臨祭,其爲不敬大矣。」孔疏:「以其事久,有司倦怠,故皆偏跛邪倚於物。」

〔一七〕 勃谿:語出《莊子·外物》:「室無空虚,則婦姑勃豀。」指婆媳争吵,家庭不和。

〔一八〕 閫言不出:《禮記·曲禮上》:「外言不入於梱,内言不出於梱。」鄭玄注:「梱,門限也。」《釋文》:「梱,本又作『閫』,苦本反。」

〔一九〕 黄鵠之聲:典出西漢劉向《列女傳·貞順傳·魯寡陶嬰》:「陶嬰者,魯陶門之女也。少寡,養幼孤,無强昆弟,紡織爲産。魯人或聞其義,將求焉。嬰聞之,恐不得免,作歌,明己之不更二也。其歌曰:『悲黄鵠之早寡兮七年不雙,鵷頸獨宿兮不與衆同。夜半悲鳴兮,想其故雄。天命早寡兮,獨宿何傷。寡婦念此兮,泣下數行。嗚呼哉兮,死者不可忘。飛鳥尚然兮,况於貞良。雖有賢雄兮,終不重行。』」

〔二〇〕 履畝:考察、丈量田畝。粢盛:盛在祭器中用於祭祀的糧食。《公羊傳·桓公十四年》:「御廩者何?粢盛委之所藏也。」東漢何休注:「黍稷曰粢,在器曰盛。」

〔二一〕 伏臘:伏祭和臘祭,泛指祭祀。

〔二二〕 斧堂:即堂斧,指墳墓。《禮記·檀弓上》:「吾見封之若堂者矣,見若坊者矣,見若覆夏屋者矣,見若斧者矣。」「堂」「斧」本指墳墓的形狀,後以「堂斧」指稱墳墓。

〔二三〕 發藏壁裏:謂發掘、整理散落的典籍。漢代曾從孔子故宅墻壁中得古文經傳,《漢書·藝文志》:「武帝末,魯共王壞孔子宅,欲以廣其宫,而得《古文尚書》及《禮記》《論語》《孝經》凡數十篇,皆古字也。」

〔二四〕 以南以雅之什:指雅正的篇章。《詩·小雅·鼓鍾》:「鼓鍾欽欽,鼓瑟鼓琴,笙磬同音。以雅以南,以籥不僭。」

〔二五〕 白雲黄竹之篇:白雲歌,《穆天子傳》卷三:「乙丑,天子觴西王母於瑶池之上,西王母爲天子謡,曰:『白雲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能復來。』」此指懷念故人;黄竹歌,《穆天子傳》卷五:「日中大寒,北風雨雪,有凍人。天子作詩三章以哀民,曰:『我徂黄竹,□員閟寒。帝收九行,嗟我公侯,百辟冢卿,皇我萬民,旦夕勿忘。』」此指關心民瘼。

〔二六〕 杼軸:亦作「杼柚」,係織布機上的梭子和筘,比喻詩文的組織、構思。《文選》陸機《文賦》:「雖杼軸於予懷,怵他人之我先。」李善注:「杼軸,以織喻也。」

〔二七〕 開琉璃之硯匣、展翡翠之筆床:南朝梁徐陵《玉臺新咏序》:「琉璃硯匣,終日隨身,翡翠筆床,無時離手。」

〔二八〕 《葛覃》《芣苢》:《詩·國風·周南》篇章,舊注認爲這兩篇都是頌揚婦德的。

〔二九〕 神山子:指吴之器(一五九六—一六八六)。吴之器字賜如,號神岳,係吴百朋曾孫,吴存中長子,倪仁吉夫吴之藝長兄。明崇禎十五年(一六四二)舉人。著述較豐,清黄虞稷《千頃堂書目·傳記類》著録《婺書》八卷,另有《婺書别録》《明月齋稿》《明月齋後刻稿》等。傳見《金華徵獻略》卷一二《文學傳》。

〔三〇〕 婺星之樓:八咏樓。《(萬曆)金華府志》卷二四《古迹》:「八咏樓:在府學西。齊隆昌初,太守沈約建,名玄暢樓,有《八咏詩》。宋至道間,知州馮伉易今名。景祐三年,知州林洙重建。近改爲星君樓之玉皇閣,道士移其扁八咏門城樓上。」「扁」後作「匾」。吴之器曾結八咏樓社。

〔三一〕 明月之館:吴之器書房名明月齋。《(雍正)浙江通志》卷一八一《人物六·文苑四·金華府·明》:「(吴之器)所著《婺書》及《婺書别録》《明月齋稿》《明月齋後刻稿》。」

〔三二〕 旦評:即「月旦評」,謂品評人物或作品。《後漢書·許劭傳》:「初,劭與靖俱有高名,好共核論鄉黨人物,每月輒更其品題,故汝南俗有『月旦評』焉。」

〔三三〕 如謁麻姑之坐,拾米而得丹砂:典出晉葛洪《神仙傳·王遠》:「麻姑欲見蔡經母及婦侄,時經弟婦新産數十日,麻姑望見,乃知之,曰:『噫!且止,勿前。』即求少許米至,得米,便以撒地,謂以米祛其穢也。視米,皆成真珠。」

〔三四〕 恍游帝子之祠,爲裳而收香草:《楚辭·九歌·湘夫人》:「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又《楚辭·離騷》:「紉秋蘭以爲佩」「集芙蓉以爲裳」。

〔三五〕 區明風烈,而昭我彤管:語出《後漢書·列女傳贊》:「端操有踪,幽閑有容,區明風烈,昭我管彤。」唐李賢注:「管彤,赤管筆。」

〔三六〕 太師之采:《漢書·食貨志上》:「孟春之月,群居者將散,行人振木鐸徇于路以采詩,獻之大師,比其音律,以聞於天子。故曰:王者不窺牖户而知天下。」唐顔師古注:「大師,掌音律之官,教六詩以六律爲之音者。」

〔三七〕 王澧(一六一六—一六九二):字楚先,别字蘭陔,常熟人。明崇禎十六年(一六四三)進士。《(康熙)金華府志》卷一一《官師一·明知府》:「王澧,南直常熟人,進士。崇禎十七年任。」事迹見王士禎《奉政大夫刑部雲南清吏司郎中王公澧墓志銘》(載錢儀吉輯《碑傳集》卷五九),傳見《(乾隆)常昭合志》卷九《人物》。 o9J9FnerxA8cu9U8R6QfHb312rb8B9zBrriNUd2Bc0anUxSuyKk0NWov8MFWI03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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