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枫千恩万谢的拿着那些外伤药进屋去了,她虽然不会医术,但是简单的急救包扎知识还是有的。
秦白枫见过老婆婆拿过来的那些草药,挑了点三七和血竭,都是常用的外伤止血的。
“谢谢婆婆!”
墨景尧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压根就撕不开,秦白枫没办法,只能拿着毛巾一点点擦拭,然后再一点点的用匕首挑开。
尤其是看到光洁的胸膛上满是伤口,有些已经血肉翻腾之时,她的心咯噔疼了一下。
“怎么伤的那么重?”
此时的秦白枫心情很复杂,或许她从来都不认为墨景尧会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但很快她就收拾好心情,一点点的帮他擦拭伤口,然后把血竭撵成粉末,敷在伤口之上,顺便再帮他把伤口包扎好。
处理完他的伤口时已经午夜过去了,秦白枫这才终于能松了一口气。
在这个年代,外伤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外伤引起的感染,这也就是所谓的消炎要做到位,秦白枫没办法,只能再次出去找了些金银花和柴胡煮了水端了过来。
这里条件有限,她只能这样先将就着了。
秦白枫一遍遍的进来出去帮他换水,换药,哪怕是累的虚脱,她也告诉自己要坚持。
当最后一遍药好不容易喂下去的时候,她这才松了口气,坐在门框上缓缓。
婆婆有起夜的习惯,出来看到她在忙着,叹息了一口气,年轻人的感情真好。
“我闻到你身上也有淡淡的血腥气,你要是受伤了,给自己也上点药,不能光顾着你男人……”
秦白枫点点头,她对自己身体很了解,她的都是小伤,不碍事。
“谢谢麻烦了,太晚了,你先休息,我等会会给自己上点药。”
婆婆回屋休息之后,秦白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继续端着一盆水进来,担心他夜里会发烧,她得随时备着水和毛巾才行。
虽然灌下去一些消炎的草药,但是现在这情况说不准,墨景尧是个武将,常年征战沙场,所以身体底子还可以,发烧是个大问题,再没有药物的情况下,她物理降温一定要跟上。
秦白枫现在满脑子都是担心墨景尧,压根就忘却自己的那种。
一想到墨景尧受伤,她就心塞的慌,难受得不得了。
就这样,她足足守了一整夜,临近清晨时分才趴在床边睡着了。
墨景尧醒的时候,天微微亮,他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处理过了,手法还相当专业,想来应该是秦白枫做的,这里也没别人了。
墨景尧轻轻抬着头放在她的头发上,能单独和她相处的短暂时光都是偷来的一样。
其实真正算起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也委实不多,但这也足够他惦记一辈子,等候一辈子,盼望一辈子了。
“醒来你还在,真好。”
秦白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而她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而墨景尧不知道去哪儿,顿时整个人都慌了,连鞋都没穿就冲出去找人。
当她恰好在门口看到负手而立的墨景尧时,哪怕此时他背对着她,她依然能感受到面前的人身姿挺拔,芝兰玉树,气质不凡,在阳光的笼罩下,恍如仙人般。
墨景尧看向山脚下的镇子,目光深邃,让人感觉有些孤寂,那种一种独立于天地间,尘世繁华打扰不了的画面。
顿时让秦白枫觉得,任何人之间还是有差距的,她发花痴也是正常的。
“好帅啊……”
秦白枫的声音引来了墨景尧的注意,他转头看向她时,第一眼就看到她没穿鞋子,眉头皱了下。
“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了?”
秦白枫听到他的话就清醒过来,顿时摇摇头,墨景尧现在可谓是大权在握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孤寂的?
就光冲着墨景尧这颜值,这身材,这权势,女人还不去前仆后继的往他身上扑吗?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里,秦白枫的心理莫名的就有些不舒服,好像把墨景尧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此时的秦白枫只是下意识的把这些归结于原身,毕竟原身对墨景尧那是求而不得。
“你不也是满身伤就跑出来了吗?好意思说我?”
墨景尧无奈,早知道秦白枫这怼人的功力,哪怕是他的关心,她在嘴巴上也绝对不会吃亏。
“都是外伤,更何况你包扎的很好。”
秦白枫点头,那当然,她虽然不是专业的大夫,跟纤尘公子那样的神医更是没法比,但到底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包扎再好,你现在也是伤残人士,我扶你回去休息。”
墨景尧没有说话,任由秦白枫扶着自己进屋了,只不过到了屋内的时候,她让秦白枫先坐在床上,而他半跪在地上,帮她穿鞋子。
秦白枫看到这个画面,好像很熟悉,脑袋里有个一闪而过的记忆,但快的她抓不住,只是看到这个尊贵的还受了伤的男人如此对自己,她有些懵了。
更何况在她脑中,这个画面好像很暧昧才是,怎么墨景尧做出来就那么随便呢……
墨景尧帮她穿好鞋子之后,才坐在床边,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什么话都没说。
尴尬的气氛蔓延开来……
幸好这时候婆婆从外面回来,敲了他们房间的门。
“你们醒了啊?老婆子准备了点吃食,都是乡间野菜,你们先垫垫肚子吧。”
老婆婆年纪比较大,所以眼神也不太好,但幸好是从小生活在山里,基本的生活还是可以解决的。
秦白枫点头,下意识就伸手去扶着墨景尧,墨景尧也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幽深和浓墨色彩,如果此时秦白枫抬头,定能看到他眼神中漫天的神采。
只可惜,秦白枫没看到,因为她怕自己抬头又尴尬了。
“我扶你过去。”
在饭桌上,秦白枫主动和老婆婆聊起了天,话语间都是你家男人如何如何的,这让秦白枫无地自容,脑袋都要耷拉到碗里了,说话声音也极小。
“我们这身份比较尴尬,我就编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