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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自慰的非洲地松鼠

科学家怀疑,那些得不到交配机会的雄性只能靠撸来发泄自己的欲望。在遥远的非洲大陆,科学家们视奸了一群非洲地松鼠。

这群松鼠因其夸张的自慰行为获取了科学界的广泛关注。他们拥有与体长不成比例的大丁丁,以至于端坐在地上时,双手扶稳,低头就可以咬到。他们的躯干上下起伏,不一会就随着震颤到达顶点,随后尽情享用喷射而出的高蛋白 [66]

理论上,除了那些头短手短丁丁短的动物们,一切身体条件允许的动物都有自慰能力。自慰长久地被科学家认为是不利于健康的。这个名字也显示着这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卵子按个卖,精子称斤卖,自慰就是卖不掉的精子清仓甩卖。

随着人们意识到,精子这个会动的小玩意儿造价并不便宜,高比例的自慰行为就愈发显得自相矛盾,本着一切行为皆有缘由的原则,科学家们试图找到背后的机制。

假说一:找不到对象,所以靠自己。

这是最利于人理解的假说,因为无数单身个体亲自实践过,但既然是科学,就要用科学的方法去论证,而不是凭经验夸夸而谈。

人类的近亲猕猴也有这种烦恼。高等级雄性猕猴掌握了大多数交配权,低等级雄性经常会因为欲望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抒发而借撸消愁。

他们时常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感到痛苦,比如,看到远处雌性鲜红肿胀的生殖器,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他们会把雌性咂巴嘴当成性感的撩拨而不能自持,更不用说雌性邀请其他雄性交配的搔首弄姿和交配时的欲血偾张,这直接燃烧了他们的身体 [67]

求而不得是众多文学作品的母题,结局要么是接受命运,要么是对命运发起反击。作为失败者的那些日本猕猴本弥散着悲凉气息,但他们不甘于命运,不满足于自己解决,竟做出匪夷所思的举动——和鹿“啪啪啪” [68] 。跨物种的强迫性行为并不鲜见,前有海豹强迫海獭性交至死,后有海獭性侵企鹅重伤 [69] 。生殖的欲望有时和鲜血交织。

可松鼠研究者发现,这似乎不能解释松鼠为什么会自慰。因为交配次数越多的雄性,自慰次数也越多。这让人不禁惊奇,他们竟然可以源源不绝地产生大量精子,想必低垂着的巨蛋一定是他们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雌性平均每年发情四次,每次发情三小时,这三小时会吸引成群的雄性在她的闺房前排队期待欢愉,平均每只雌性在发情期会接受4.3只雄性,最高可和10只雄性交配。

在共妻主义盛行的松鼠社会,自慰并不是为了填补空虚寂寞。

假说二:为了提高精子质量。

根据世卫生育手册,备孕男性同房前需要禁欲2~7天 [70] ,如果两次性生活间隔太短,还没有完全成熟的精子就被拉出去打仗了;如果间隔太长,精子可能放过了保质期,缺胳膊少腿地去打仗了。

精子从睾丸中产出后,还要进一步在附睾里成熟,附睾也是主要的储存精子的场所。太久没有性生活可能会导致附睾里的精子老化,活力下降,另外禁欲时间越长,精液浓度越高,过高浓度的精液会造成精子尾部交联,导致运动速度降低。

现在还没有确凿实验数据告诉我们,精子的保质期到底是几天 [71] 。有研究认为,我们远远没有试探出精子储存的时间底线 [72] 。如果长期禁欲对精子确实有负面影响,那么交配前的自慰行为则可以清除老化的精子。

男人和公鸡的精子理论上两天就可以恢复。如果两次性生活只间隔一天,那么,精液的密度、体积、活性都会下降,畸形比例会上升 [54] 。然而,也有研究认为,年轻的精子DNA断裂的比例更低 [73] 。到底应该禁欲几天再去造人的争论旷日持久,可在关于松鼠的研究里,撸好像和提升精子质量毫无关系,因为他们主要在交配结束后撸,且做得越多,撸得越多。

假说三:为了避免得性病。

把一切不可能排除之后,剩下的就是真理。

由于雌性会在短时间内和众多雄性交配,为了避免感染性病,雄性只好依靠撸排出身体毒素。

研究人员发现,“做得越多,撸得越多”的松鼠们生活在非常干旱的地区,所以不经常排尿。其他动物为了避免得性病,会在交配后尿尿冲洗尿道,可这群松鼠的水非常宝贵,为了一次交配就去尿尿实在太奢侈,于是他们选择撸,这样射出的精液量少,还可通过食用把水重新吸收回体内,实在是非常经济实惠。

但这个解释并非完全没有问题。按理说,第一个交配的雄性不用担心传染问题,所以应该不用撸。最后一个雄性风险最大,应该撸得最多。但实际上,撸的频率和交配顺序无关。这也许是因为滥交又没有很好的清洁办法的雌性松鼠已经携带了很多致病菌,对雄性而言,保险的做法还是做完撸一下。

无独有偶,另一项研究发现,身段柔软的雌性犬蝠在交配期间有舔舐雄性丁丁的习惯,但这可能也是出于清洁的需要,因为口水具有消毒杀菌的作用 [74] 。不过这也尚未被科学证明。

纯洁的动物竟然比人类还会玩,还真让人泄气。 kDKvmIYgYEGJB6oQVupKJnpKDpU8dakfXhBtM4/wUagpFse+gwK7xZ7iuAG1Xr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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