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国内外时局发生重大转折的关键时刻,我们党总是客观、冷静地研判时局的变化,科学、认真地把握时局变化的特点、规律和趋势,从而提出正确的理论路线、战略策略、方针政策和工作任务,引导斗争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处在新冠肺炎疫情席卷全球与国际时局大变之势的当今,怎样认识国内外时局和疫情对时局的影响,是关系执政党的既定目标能否实现的重大问题。
新冠肺炎疫情犹如洪水猛兽,不分国别、民族、肤色、性别、年龄……横卷五大洲,肆虐全世界,吞噬生命,糟蹋财富,危害人类生存与社会安全。这原本是天灾,却和人祸紧紧连在一起。自从有了人类和人类社会,天灾人祸几乎成为孪生兄弟。所谓天灾是自然灾害,如水灾、火灾、地震、海啸、瘟疫,等等。所谓人祸,是人类社会弊端及人类自身失误所造成的灾难,如剥削、压迫、战争、屠杀、动乱,等等。疫情可谓天灾,却与社会制度、执政者及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紧密联系在一起。 美国与中国是两个不同社会制度的典型国家,在抗疫斗争中,截然不同的表现,彰显了两种不同社会制度,不同执政党及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质的差别。
疫情是自然因素,制度是社会因素。当然人与人类社会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所具有的基本属性,比如物质性,自然和人类社会都具有。人类社会历史是自然历史过程,人类社会发展最终要遵从自然发展的一般规律。自然与人类社会相对而言,自然又是社会的环境条件,社会自身的内在矛盾是社会发展的内部原因。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社会虽然受自然因素的制约和影响,最终要受自然规律支配,但决定社会历史发展变化的是其自身内部原因,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基本矛盾决定了社会历史发展的趋势和动向。自然因素可能会对社会历史产生重大影响,但必须通过社会内部自身原因而发生作用。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是变化的条件。适当的温度可以使鸡蛋孵出小鸡,但适当的温度却不会使石头孵出小鸡。有人面对汹汹而来的新冠肺炎病毒怕得要命,谈虎色变而无所作为,听之任之,放任自流;有人面对不断加剧的美国对我打击的力度和强度,怨这怨那,认为是自我宣传过度,太过于强硬,引起美国反弹,把美国的打压,归结于我们的政策,甚至言论过激……面对疫情的巨大冲击和美国对我持续打压的双重加压态势,有人怨天尤人,这除了缺乏勇气、胆略和定力之外,也缺乏对待疫情和美国打压双重叠加态势的马克思主义正确认识。疫情可以使时局发生变化,但时局变化的根本还是社会制度之争。
国际局势因疫情的大暴发,突然风起云涌、波诡云谲、变化多端、扑朔迷离,令人眼花缭乱,难以揣摩。然而以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社会制度的斗争为主线的国际时局本质却始终没有改变,万变不离其宗。疫情只是增添了国际时局的不确定性,增添了复杂的变数,增添了形形色色的迷惑人眼的表象,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世界局势发展变化的内在逻辑和总的趋势。这就好比是煮在热锅里上下翻滚的牛肉汤,增添了佐料,只是改变了汤的颜色或口味,牛肉汤的本色并未改变。 我们观察今天的国际时局,既要看到疫情给国际时局带来的新变化,又要看到国际时局的本来面貌和实质,既不因突如其来的疫情而看不清大势,又不因看不到疫情带来的新变化而识不清变数。既要看清时局的本质和总趋势,又要认清疫情带来的变化,才能处变不惊,“乱云飞渡仍从容” ,从容地采取正确的应对之策。
如何认识受疫情影响和制约的当下国际时局呢?观察、分析、认清当前国际时局,看不到疫情给国际时局带来的重大冲击,肯定是片面的。但要 认清疫情渗透影响制约下的国际时局,就必须灵活掌握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运用的分析方法,即从具体到抽象,再从抽象到具体的方法。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彻底揭示资本主义内在矛盾及资本主义剥削的实质,科学指出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历史趋势,首先从资本主义活生生的经济现实中抽取最基本的细胞——商品,从资本主义商品二重性矛盾的抽象分析入手,进入劳动二重性矛盾的抽象分析,从而揭示出资本主义社会不可克服的基本矛盾及其运行规律的全部秘密。这就是从具体到抽象,再从抽象到具体的分析方法。也就是说,认识事物必须从具体开始,但分析事物,认识事物本质,必须进行抽象分析。人类认识事物总是从具体事物开始,进入抽象分析,然后找出事物一般规律,再用一般规律的概括去认识具体事物,这是人类的一般认识逻辑。也就是说,从具体的、活生生的疫情“搅局”的社会现实中抽离出世界局势的本质、逻辑、趋势,即剥开疫情给当今社会带来的表面现象,找出世界局势的本质、逻辑和趋势,然后再从国际局势的本质、逻辑、趋势的一般规律,去认知疫情所带来的时局变化。
如何理解我们当前所面临的国际时局呢?最重要的是深刻理解习近平总书记的两句话,这两句话极端重要。 第一句话,“尽管我们所处的时代同马克思所处的时代相比发生了巨大而深刻的变化,但从世界社会主义500年的大视野来看,我们仍然处在马克思所指明的历史时代” 。这句话告诉我们,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判定的“大的历史时代”没有改变。第二句话,“当前中国处于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时期,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这句话告诉我们,在“大的历史时代”没有变的前提下,我们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习近平总书记这两句话深刻揭示了国际时局的辩证法。第一句话讲的是不变,第二句话讲的是大变,不变中有大变,大变中有不变。要学会善于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思维来分析国际形势,从不变中看到大变,从大变中看到不变,才能真正认清今天的国际时局的内在逻辑、发展趋势和变化主线。 如果只看到大变,没看到不变,就会错误地认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所指明的历史时代根本改变了,就会认为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大的历史时代”的性质、矛盾、战略、策略的判断不管用了,就会得出马克思主义“过时了”的错误结论,就会从根本上否定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看不清今天国际时局的主线、主流和本质;如果只看到不变,没看到大变,就会陷入教条主义泥坑,无法说明和应对今天国际局势的大变,同样也会犯重大错误。
那么如何理解关于国际时局“不变”的一面呢?
第一,马克思所指明的历史时代没有改变。
马克思指明的历史时代是什么呢?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讲了一句话,“我们的时代,资产阶级的时代” 。我们今天的历史时代仍然是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占主体的历史时代,资本主义的历史时代并没有结束。从资本主义制度确立一直到现在,就全世界来说,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仍然是占主体地位、起主导作用的,资本主义“大的历史时代”根本性质没有改变。时代这个概念,有广义和狭义两个用法。狭义的用法,比如我国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是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角度提出的用法。广义的用法,就是马克思判定的“历史时代”的用法。马克思判定的“历史时代”概念就是指,运用唯物史观以生产方式作为判定标准而形成的马克思主义时代观。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以社会生产方式为标准来判断,人类历史发展经过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生产方式,经过社会主义社会生产方式过渡,最后到达共产主义社会生产方式(社会主义生产方式是共产主义生产方式的第一阶段)。这五种社会生产方式,构成了人类历史的“五种社会形态”,也就是五个“大的历史时代”——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共产主义社会历史时代,社会主义社会是共产主义社会第一阶段。“五大历史时代”的时代观也就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所讲的“五种社会形态说”,人类历史的一般规律是都要经过五种社会形态或五个历史时代。当然,个别国家、地区、民族也会有特例,发生跨越式发展,但一般规律是客观的历史趋势,不能否定。否定了“五大社会形态说”或“五种历史时代观”,也就否定了唯物史观,否定了人类历史发展的事实。历史虚无主义错误之一,就是否定人类社会形态发展历史,不承认人类社会经过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最后经过社会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从而否定人类历史经过阶级社会,存在阶级斗争,否定一种社会形态代替另一种社会形态的社会革命。关于“五种社会形态”或“五大历史时代”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最基本的原理之一。否定了五种社会形态发展一般规律,否定了马克思主义时代观,就会出现否定革命、“告别革命”,抹黑“革命历史人物”的严重错误。历史虚无主义错误思潮泛滥的根子,就是否定历史唯物主义的“五种社会形态”演变一般规律理论,否定马克思主义时代观。“五种社会形态”发展的历史时代不讲了,根本的东西、基础的东西就被抽掉了。任何一个旧的历史时代被新的历史时代所替代都是一场社会革命。奴隶社会代替原始社会是一场革命,封建社会代替奴隶社会也是一场革命,资本主义社会代替封建社会,同样是一场革命。今天社会主义社会代替资本主义社会,要消灭剥削制度,最终消灭阶级,更是一场深刻的社会革命。历史虚无主义从根本上否定了唯物史观“五种社会形态”发展史,否定了唯物史观的时代观,就否定了历史上的一切社会革命。历史就变成了皇权更替史、王权更替史了。正如毛泽东同志批评的那样,奴隶们创造历史的唯物史观,被英雄创造历史的唯心史观替代了,不是人民创造历史,而是少数人创造历史,这是根本问题。
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讲“仍然处在马克思所指明的历史时代”,也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占主导地位的时代。在这个历史时代,始终贯穿着两种社会制度的斗争,世界资本主义发展历史也正是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历史,资本主义历史时代始终贯穿了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贯穿着两种社会制度的斗争。所以习近平总书记讲,我们和美国这场斗争是“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历史演进及其较量” ,这就一下子揭示了中美关系的本质,这是我们认识中美关系的根本出发点。
第二,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没有改变。
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是社会化的大生产与资本主义的私人占有制的矛盾,这对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越来越激烈,最终矛盾激化、白热化,导致资本主义灭亡。这就是马克思的《资本论》、列宁的《帝国主义论》深刻揭示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运动规律所得出的科学结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具体表现为资本主义各个企业内部生产的有组织与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的矛盾,资本主义生产的无限扩大的趋势和劳动人民有支付能力的需求相对缩小的矛盾,资本主义财富的无限积累和劳动人民的相对贫困的矛盾。这些矛盾的激化表现为周期性的经济危机,危机—缓解—再危机—再缓解……资本主义世界几乎是十年左右一次大的经济危机,一直到2008年的金融危机,这场疫情可能又会带来新一轮危机,资本主义的发展进程就是不断在危机中演变的历史,就是在周期性危机中一步一步走向灭亡的进程。美国现在所发生的国内暴乱,就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判定的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没有改变的活生生的体现。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在全球的现实生活中,表现为社会主义国家与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垄断资本主义国家同广大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矛盾,资本主义国家内部工人阶级及其广大人民群众与少数垄断资本统治集团的矛盾。世界上一切时局的变化,都是这些矛盾错综复杂的表现,与这些矛盾的变化密切关联,并由这些变化的矛盾所致。
第三,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制度的国际斗争主线没有改变。
社会主义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资本主义必然拼命反对,这就产生了两种社会制度你死我活的斗争。有人说中国和美国的斗争是老大和老二的利益之争,老二强大了,老大要把老二打下去。有这样一个问题,但更根本的是制度之争。为什么美国历届总统从来都没有放弃颠覆社会主义中国?因为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是共产党领导的国家,是人民的国家。不管美国总统是民主党人,还是共和党人,在反华这个问题上尽管在策略上有所不同,在根本目的上是完全一致的,因为他们反对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反对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社会主义制度代替资本主义制度是制度之争,也是人民的利益与资本的利益的根本利益之争,这是贯穿整个资产阶级历史时代的历史主线。按照矛盾辩证法的法则,在任一事物中都存在一对起主导作用的主要矛盾,它的存在、发展和变化决定其他矛盾,决定该事物存在、发展、变化的本质、规律和趋势,社会历史也不例外。资本主义社会形态的生产社会化与私人占有之间的基本矛盾,其一方面表现为工人阶级作为先进生产力的代表所要求的社会主义制度,代表了社会化的大生产,代表了新生的社会形态;另一方面则表现为资产阶级作为落后生产关系的代表所要求的资本主义制度,代表了落后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代表了落后的社会形态,这就是资本主义历史时代的矛盾主线,即体现为社会主义制度作为新的生产关系发展新的生产力与资本主义制度作为旧的生产关系阻碍生产力发展的斗争。这对主要矛盾可能在某个国家、某个地点、某个时间会有暂时的地位变化,但不可能改变其总的主导地位。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战世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的形成,使世界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主要矛盾暂时降为次要矛盾。
第四,资本主义强,社会主义弱的总格局没有改变。
资本主义强、社会主义弱的总格局至今还没有改变。十月革命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标志社会主义社会形态第一次走上人类历史的舞台。何为新纪元?就是指在资本主义社会形态发展的历程中,产生了新的社会主义的社会形态。也就是说,在资本主义的母体中,产生了新社会制度的新生儿。从哲学上来讲,母亲是旧事物,儿子是新事物。资本主义是旧事物,社会主义是新事物。任何新事物都是在旧事物之中孕育产生的,新生儿是在母体之中孕育产生的。新生儿出生后,因为太脆弱了,有可能夭折。1917年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诞生,70多年后失败了,社会主义阵营多数国家也失败了,这说明新生事物的生长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然而新生事物作为整体是不可战胜的,社会主义作为新生事物,会有夭折,但总体却是不可战胜的,是一定要取代旧事物的。占全球四分之一人口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了,这是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开创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又一个新的纪元,这是一件历史大事变。资本主义的美国和其他西方诸国怎么会甘心呢?必然拼死抵抗,痴心妄想企图改变历史发展的总趋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强大了,但是在总的实力方面还是不如西方资本主义,这是客观事实,这也决定了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种制度斗争的残酷性、艰巨性、长期性和反复性。
第五,社会主义进入上升期、资本主义进入衰落期的总趋势,社会主义战胜资本主义的总规律没有改变。
资本主义已经一步一步从少年、到青年、到壮年,走过了最盛的时期,现在开始衰落下来了。社会主义已经顽强地成长起来了,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标志社会主义发展进入了上升期。历史发展总趋势就是新的东西一定战胜旧的东西,共产主义一定要实现,社会主义一定能胜利,不管出现多少曲折,不管各种各样的“特朗普”使尽招数来搞垮我们,只会增加我们前进中的困难,但永远不能改变历史的发展趋势,“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从杜鲁门、艾森豪威尔一直到特朗普,不论哪任美国总统,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帝国主义的贪婪、侵略、战争本性丝毫没有改变。列宁的《帝国主义论》对帝国主义的垄断性、腐朽性(寄生性)、垂死性的本性揭示入木三分。毛泽东同志教导我们说,“帝国主义的本性是不会随着科学技术进步而变化的” 。帝国主义本性不变,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毛泽东的这些政治结论是从把握历史大趋势而得出来的。毛泽东同志指出,帝国主义的逻辑就是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直至灭亡。社会主义的逻辑就是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直到胜利。我们只有清醒地认识到总的历史必然和历史趋势,坚信“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充满社会主义必胜的信心,就不会被暂时的困难吓倒,也不会因对手暂时的强大凶狠而失去信心。
资本主义发展至今,总体上已进入衰退期,社会主义进入了上升期,这个判断是就历史发展总体规律而言的。但任何社会形态在演进过程中,不是总保持一种发展趋势,在一个历史阶段的总体发展进程中,会有特殊情况发生,在上升期也会有倒退、衰落,在下降期也会有前进、上升。比如,在资本主义发展的上升期,也不会总是上升,也有个别、部分、局部、暂时的衰退,在爆发经济危机时,资本主义就有可能在上升进程中出现倒退和衰败,但相对总体上升来说,这又是暂时、局部的。同理,在资本主义衰退期,也会有暂时、局部或个别的上升,甚至一时繁荣,但这不会持久,不过是回光返照。历史的辩证法同样适用于幼稚期和上升期的社会主义。这同人类个体在青春期也会生病,甚至会出现个体夭折的特例一样。社会主义进入上升期,资本主义进入下降期,只是讲总趋势和一般规律,并不排除个别、特殊情况,因此,即使在今天社会主义上升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了,也不能忽视还会出现新的困难,面临新的困境。
又如何理解关于国际时局“大变”的一面呢?
第一,科技创新日新月异,给人类生产和生活方式带来了颠覆性的变化,促使国际竞争异常激烈。
邓小平同志指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 科技大发展,造成生产更加社会化。就拿移动通信技术来说,1G、2G、3G、4G、5G,变化飞快。5G将彻底改变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社会主义如果不抓住科技创新就没有出路。和西方资本主义的竞争,无论是制度竞争,还是军事竞争、政治竞争、经济竞争、意识形态竞争,都要拿科技来说话。科技竞争,加剧了制度竞争,引起世界性竞争,造成世界局势瞬息万变,不确定性因素很多。科技创新一方面促进了社会化大生产的发展,另一方面社会化大生产同资本主义私人占有的矛盾也更为激化、尖锐,科技创新不仅没有改变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反而使其进一步加剧。
第二,全球化席卷世界,加剧了两种制度之争,世界格局更为复杂多变。
马克思在研究资本主义给世界带来的巨大变化时,提出了世界化和世界历史理论的著名命题。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 肯定了资本主义在开拓世界性方面的历史贡献,提出“世界性”的重要概念。同时,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分析了世界性的两重性:一方面,促进了世界性的生产和生活交往,使世界生产和消费发生巨大变化;另一方面,推动了资本主义世界性的掠夺、压迫和剥削,促进了世界性两极分化。一方面发展了资本主义生产、市场和消费方式;另一方面加剧了资本主义内在矛盾,产生了埋葬资本主义的物质力量和取代资本主义新的社会因素。1879—1882年,晚年的马克思通过对东方社会变革的研究,又提出了著名的世界历史理论,他指出,“资本主义大工业和市场经济首次开创了世界历史,消费了各国已自然形成的闭关自守状态,推动世界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与此相互维系的世界交往。” 世界已经连成一片,谁也离不开谁。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世界性和世界历史理论,已经预测到当今全球化发展趋势,全球化就是世界性和世界历史理论所指出的状况与趋势。现代资本主义高新技术产业、互联网、人工智能、现代金融业……使全球化进一步突飞猛进地狂扫全世界,如今全球再没有哪一个角落不属于世界性的了。一方面,全球化促进了世界生产和生活方式的变革和发展;另一方面进一步激化了资本主义固有矛盾,加重了两极分化,使矛盾更加激化。
全球化说到底就是资本主义世界市场化。全球化具有两重性:一方面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造成更广大和更深层的生产社会化;另一方面使资本财富更加集中在少数资本垄断寡头手里,加剧世界范围内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激化和两极分化。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国家与以美国为代表的垄断资本主义国家的矛盾激化,表现为中美全方位之争。垄断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也在激化,西欧诸国也好,日本也好,跟美国不全是一条心,德国总理默克尔最近的所作所为就是例证。垄断资本主义与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矛盾也在激化,美俄的矛盾,欧俄的矛盾,美国和一系列发展中国家的矛盾难以调和。贸易保护主义、保守主义、种族主义甚至法西斯主义……各种反动的社会思潮沉渣泛起,国际斗争更为世界性,更为复杂化,更为尖锐、多变,我们将面对世界性的严峻挑战和考验。
第三,世界历史时代发生了重大的阶段性变化,资本主义历史时代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
马克思所讲的资本主义历史时代没有改变,但是发生了巨大变化,如果不算资本主义的孕育准备阶段,至今已经经过了两个发展阶段,进入第三个发展阶段。现在的资本主义同500年前、400年前、300年前、200年前、100年前都大不一样了。资本主义的第一个发展阶段是原始积累资本主义阶段,也就是资本主义的确立阶段。资本主义的第二个发展阶段是自由竞争资本主义阶段,这就是《资本论》产生的年代。第三个发展阶段是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垄断资本主义经过了私人垄断资本主义时期,是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第一个时期,这就是列宁《帝国主义论》所分析的时期。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时期,是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第二个时期,这就是“一战”至“二战”前后,直至冷战结束。今天已经发展到了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发展时期了,这也可以看作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第三个发展时期。垄断从私人垄断,到国家垄断,现在发展到美国华尔街极少数金融寡头所控制的国际金融垄断资本利益集团的垄断。列宁在《帝国主义论》中指出:“资本主义已经发展到这样的程度,商品生产虽然依旧‘占统治地位’,依旧被看作全部经济的基础,但实际上已经被破坏了,大部分利润都被那些干金融勾当的‘天才’拿去了。这种金融勾当和欺骗行为的基础是生产社会化,人类历尽艰辛所达到的生产社会化这一巨大进步,却造福于……投机者。” 列宁在分析资本主义由自由竞争走向垄断时已经指出,垄断越发向高度集中的、极少数金融寡头的控制垄断发展,现在已经发展到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了。尽管垄断的方式、形式发生了极大变化,但垄断的、寄生或腐朽的、垂死的资本主义特性没有改变,只不过是更为垄断,更为寄生或腐朽,更濒临垂死。当然,概括为国际金融垄断主义,也有不同意见,可以讨论。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还是帝国主义,只不过是更残忍、更阴险、更狠毒、更狡猾、更腐朽、更反动、更垂死的帝国主义,有人称之为新帝国主义,是新型帝国主义。现在国际性金融垄断资本主义表现为美国一超独霸世界,支持它独霸世界的经济基础就是国际金融寡头垄断经济。今天的美国是靠“两美”撑“一美”。“一美”是美元,“一美”是美军,再“一美”是美霸,美元加美军支持美霸。现在美国国内连口罩生产都满足不了需要,它的实业产业大量外移,主要靠金融服务业,这也是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越发食利化、寄生化、腐朽化的重要表现。美国靠美元的垄断,不断地印美元,不断地剪全世界的羊毛。特朗普所谓的“救市”举措,无非是让美联储多印票子,没有“任何上限的量化”,用金融语言来讲,就是不受任何限制地印发美元,大量地印票子,把金融风险转移到全世界。这叫作“美国消费,全世界买单;美国闯祸,全世界出钱”。印一批美元,剪一层羊毛,通过金融垄断,掠夺全世界的财富。美国通过大印美元掠夺世界财富,用其中相当部分扩军备战搞现代化军事,长期保持11个航母战斗群,谁不听美国指挥,就用军事手段打压谁。用“两美”来维持美国制度,维持美霸。可以说,美帝国主义是全世界的敌人,美帝国主义就是战争,就是掠夺,它不会放弃与世界人民为敌的。
第四,世界力量对比发生了根本变化,越来越有利于社会主义。
任何一种社会形态都经历由出生、兴盛、衰落到死亡阶段,资本主义也不例外,现在不可避免地进入衰落阶段,这是不以任何一个资产阶级政治家的意志为转移的。社会主义由新生儿的初生脆弱阶段,已经进入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为重要体现的发展上升阶段。当然,也不完全排除出现受挫的可能。力量对比的变化,使热爱社会主义的人们看到希望,看到未来。特别是2008年的世界性金融危机和今年暴发的疫情,加速了资本主义衰落的进度。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现代资本主义还没有完全从2008年世界性金融危机的阴影中走出来,又陷入了疫情带来的经济、政治、社会囧境,天灾加人祸所造成美国之乱,使其固有的资本主义内在矛盾更加激化、更加白热化、更加尖锐化。美国之乱,西方之难,中国之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好,力量对比天平开始向社会主义一方倾斜。
第五,中美战略关系发生了根本变化,美国把中国作为主要战略对手的战略调整已经到位。
以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为转折点,美国从把苏联作为主要战略对手逐步转移到把中国作为主要战略对手。经过苏东社会主义解体,至今30年的调整,美国的战略修补已经完成。冷战结束前,美国把苏联作为第一战略对手,集中主要精力打压苏联,妄图实现搞垮苏联的战略意图。这才使得当年我们有可能争取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利用中美苏国际三角关系,打“美国牌”,改善中美关系,为我争取和平发展的外部环境。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冷战结束,国际关系发生根本逆转,两超变一超,两霸变成一霸,两极变一极,反对单边主义,反对霸权主义,成为世界主流。两个超级大国变成一个超级大国,美国大肆推行霸权主义、单边主义。美国继续打压俄罗斯,最大限度地压缩俄罗斯的战略空间,现在已把俄罗斯完全压逼到了乌克兰第聂伯河以东、白俄罗斯一线,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势力已经基本形成了对俄罗斯的战略合围之势。现在除了白俄罗斯与俄罗斯联盟,其他中东欧诸国都已经脱离了俄罗斯势力范围,俄罗斯已经丧失了中东欧的战略缓冲地带。从美国轰炸我驻南斯拉夫使馆,到南海撞机事件,到支持“台独”“藏独”“疆独”“港独”等敌对和分裂势力……它一直在做战略重点转移。从奥巴马“亚太战略”到特朗普“印太战略”,现在已经完成了把中国作为主要战略对手的战略调整。因为发生“9·11”事件,美国需要在反恐问题上与我寻求暂时局部的合作,否则美对华战略转变可能会更快地完成。特朗普上台以来的一系列“反华”举动频频,特别是2020年7月22日美国宣布关闭我驻休斯敦总领馆,7月23日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具有世界影响的尼克松总统图书馆暨博物馆发表“共产主义中国和自由世界的未来”的“反华”演讲,已把美国视中国为主要战略对手、“亡我之心不死”的战略企图暴露得一览无余,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第六,两种制度之斗从局部发展到全局越发激烈,以美为首的国内外敌对势力连成一气对我形成总体打压战略态势。
当前,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矛盾在激化,集中表现在中美关系上。从根本上说,中美关系(这里所说的是社会主义中国与资本主义美国的两种不同制度国家的关系)不可能最终和解,只能是谈谈打打,打打谈谈,美国是捣乱、失败、再捣乱、再失败……美国把境内外“港独”、“台独”、“藏独”、“疆独”、民族分裂势力和宗教极端势力全部连在一起,把香港问题与台湾问题、南海问题、西藏问题、新疆问题、西南边疆问题搅在一起,把“反修例”与蔡英文选举连在一起,把反“香港国安法”与联手西方敌对势力、整合国内外“反华”力量连在一起,把政治战、经济战、文化战、军事战、科技战、意识形态战、民族宗教战协调起来,下连手棋,打组合拳、协调战,妄图实现对我全面西化、分化、私有化和资本主义化。7月16日美国司法部部长在密歇根州福特总统博物馆的“反华”演讲,把打压、围剿、颠覆、搞垮中国的美国最高战略意图暴露无遗,讲话内容并无新意,无非是特朗普上台以来美国“反华”战略的系统总结与梳理,但从中可以透视美国把中国作为主要战略对手加以打压的狼子野心。
世界历史进入资本主义历史时代,是一个漫长而曲折,充满血与火的生死博弈的历史进程。在这个历史进程的资产阶级革命运动阶段,一方面贯穿了新兴资产阶级与封建统治阶级的殊死搏斗,另一方面又贯穿了资产阶级对农民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剥削和压迫,贯穿了剥削阶级与被剥削阶级的压迫与反压迫、剥削与反剥削的斗争。也就是说,在资产阶级形成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同时孕育了它的对立面,无产阶级的形成和壮大,贯穿着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种意识形态、两种力量、两种社会因素的反复较量。资本主义社会和世界上一切事物一样,同人类社会以往历史时代一样,都有一个孕育、产生、确立、发展、兴盛、衰落,直至灭亡的历史过程。 从世界近代以来的历史来看,资本主义经历了孕育、成长、发展的革命上升阶段,到了发展高峰期,开始下降,逐步走向它的反面,步入下降衰落阶段,直至走向灭亡。
一是资本主义的孕育形成阶段(14世纪到16世纪初期),也可以称作原始积累资本主义阶段。 在欧洲乃至全世界普遍处于封建制度统治的历史时代,资本主义在封建社会母体中经过了二三百年的孕育阶段,即走向资本主义的准备阶段、原始积累阶段。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孕育出生是在封建社会母体内不断生长,最后破壳而出的过程。14世纪到15世纪,欧洲已经开始零星而稀疏地出现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萌芽,资本主义率先在欧洲开始萌发。原始积累、舆论铺路、宗教斗争是资产阶级革命准备阶段的“三板斧”。原始积累是资产阶级资本积累的最初方式,是建立资本主义经济基础的最野蛮的经济掠夺,是资本主义经济实力的准备,是资产阶级的经济斗争;“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搞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无论革命也好,反革命也好。” 文艺复兴运动是资产阶级的舆论准备,是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斗争;宗教是资产阶级政治斗争的工具,宗教斗争是资产阶级政治斗争,欧洲宗教改革拉开了资产阶级革命的序幕。经过14世纪新生的资产阶级对农民阶级土地的剥夺、15世纪的“地理大发现”和殖民掠夺的原始积累,同时经过14世纪到15世纪资产阶级的文艺复兴运动和16世纪的宗教改革,到16世纪中期,荷兰爆发了第一次资产阶级革命,史称“尼德兰革命”,意味着欧洲资产阶级已经带着夺取政权的要求,走上了政治舞台,资产阶级革命迅猛到来。
二是资本主义的产生确立阶段(16世纪中期到19世纪末),也可以称作自由竞争资本主义阶段。 人类历史上任何社会革命都经历了腥风血雨的反复争夺,没有一场社会革命是顺顺利利,一蹴而就的。1640年爆发了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到1688年资产阶级政变成功,经过半个世纪的反复争夺,到17世纪末,资产阶级终于确立了资产阶级专政的统治。17世纪英国革命推翻了封建制度,确立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英国的统治地位,为英国的18世纪工业革命提供了重要的政治前提。英国17世纪的资产阶级革命,是一种剥削制度代替另一种剥削制度的革命,是资本主义历史时代的开端,是人类社会由封建历史时代向资本主义历史时代转型的标志性历史事件。马克思把英国革命看作“欧洲的革命”,认为它“宣告了欧洲新社会的政治制度”,“意味着……资产阶级所有制对封建所有制的胜利”。
从17世纪英国革命开始,经过18世纪英国工业革命,资本主义从手工工场阶段向大机器工业生产阶段过渡。到18世纪法国大革命,1848年欧洲革命,1861年俄国废除农奴制改革,欧洲大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政治制度占据了统治地位。继独立战争之后,美国19世纪60年代又爆发了美国历史上“第二次革命”南北战争,美国迅速推进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日本19世纪“明治维新”是不彻底的资产阶级革命,完成了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的转变。1911年中国发生了辛亥革命,18世纪末到19世纪初拉美殖民地爆发了独立解放战争,19世纪中叶亚洲掀起了反对封建主义和殖民主义高潮,19世纪中叶以来非洲展开了反殖民主义斗争,资产阶级革命向全世界蔓延,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政治制度向全球进军。经过150多年的资产阶级革命,资本主义从欧洲扩展到全世界,确立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政治制度在全世界的统治,资本主义完成了进入世界历史时代的历史使命。
三是资本主义发展最高阶段(19世纪、20世纪之交至20世纪末),也可以称作垄断资本主义阶段。 19世纪三四十年代,西欧资产阶级在反封建斗争中获得了重大胜利。五六十年代北美资产阶级民族民主运动全面扫清了资本主义发展道路。俄国和日本经历了“农奴制改革”和“明治维新”以后,迅速走上了资本主义发展道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世界上的统治地位得以巩固,资本主义逐步发展直至进入了最高阶段。在19世纪最后30年,资本主义由自由竞争阶段开始向垄断阶段发展,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资本主义进入了垄断阶段,即帝国主义阶段,已经发展到了它的最高阶段。经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资本主义呈现衰退,“二战”后,资本主义又呈现改革和相对缓和的发展。从以美苏为首的两大阵营对峙冷战,到20世纪八九十年代社会主义苏联解体、东欧剧变,社会主义步入低潮,当代资本主义进入了最高阶段的高速发展期。
列宁指出,“帝国主义作为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到一八九八—一九一四年间先在欧美,然后在亚洲最终形成了美西战争。(一八九八年)英布战争,(一八〇九—一九〇二年)日俄战争,一九〇四—一九〇五年以及欧洲一九〇〇年的经济危机,这就是世界历史新时代的主要历史标志。” 在这个阶段,一方面,资本主义有了更加迅速长足的发展,比19世纪资本主义的发展更为迅猛,科技创新带动了生产力的发展,资本主义大工业生产从“棉纺时代”依次进入了“钢铁时代”“电器时代”“信息时代”“智能时代”,社会化大农业生产方式已经形成,国际贸易、资本输出、金融垄断有了极大发展,整个世界全部卷入资本主义体系的旋涡,进入了资本主义全球化阶段。另一方面资本主义基本矛盾越来越激化,越来越尖锐,“一战”“二战”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白热化的最集中表现。
由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从私人垄断、国家垄断到国际垄断,从工业资本垄断、商业资本垄断到金融资本垄断,资本主义私有制条件下生产资料和财富越来越集中到少数人和少数利益集团手中;高新技术发展和全球化带来更大规模的生产社会化与资本主义更加集中的私人占有的矛盾越发激化,表现为一系列危机与战争的爆发。经济危机10年左右一轮,愈演愈烈,规模越来越大,从没有间断过。“二战”后局部战争也从未间断,表现为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矛盾,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斗争越发激化。社会主义阵营20世纪八九十年代解体,社会主义跌入低谷,资本主义发展到了高峰,少数资本主义预言家的社会主义“终结论”和资本主义“千年王国论”就是其理论再现。
四是资本主义衰落阶段(21世纪初至今),也可以称作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衰退时期。 2008年爆发的世界金融危机是人类进入21世纪的一件带有转折性的历史事变。以2008年爆发的美国次贷危机所引发的世界金融危机,乃至经济危机为转折点,当代资本主义不可避免地跨进下降衰退期,美国的衰落就是典型。
苏联解体,社会主义阵营不复存在,美国一超独霸,大打“单边主义”“霸权主义”牌,意味着资本主义发展到了其生命的壮年高峰期。发展至高至极,恰恰是开始衰落走向反面的起始,资本主义发展高峰的到来就是资本主义衰落的开始。苏联解体以来,独霸全球、控制全世界财富的欲望推动美国接连发动了一些世界性的局部战争,消耗了它的力量,踏上了衰落下降的不归之路。不可一世的美国,从支持北约东扩,打压俄罗斯,到打着反恐旗号,接连发动海湾战争、南斯拉夫战争、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利比亚战争、叙利亚战争……从美苏对立到美俄对仗、美朝对峙、美委对斗、美伊对打……美国虽然穷凶极恶,不可一世,但色厉内荏、力不从心。2008年世界经济危机对美国是重拳一击,疫情暴发,更是雪上加霜,加速其衰落的进程。与此形成鲜明对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战胜了2008年的世界危机,在抗疫斗争中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彰显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意味着社会主义从低谷“驶出”,向上向前发展,高歌猛进。
如果从资本主义萌生孕育开始算起,迄今资本主义已经走过了六七百年的历史了,如果从它形成确立算起,也已经走过了四五百年的历史了。 回顾资本主义,从其孕育、出生、确立、成长、发展直至从顶峰开始下降的历史进程,观潮起潮落,可以得出这样几个结论性的判断。
一是资本主义及其代表性阶级——资产阶级在上升期曾是进步的、革命的。 “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 资本主义社会代替封建主义社会,是人类社会生产方式的一次伟大革命,是人类历史的伟大进步。资本主义在形成发展进程中,以极大的创造力和极迅猛的速度,创造了超过封建社会几千年才能创造出来的经济政治文明,创造了强大的社会生产力和巨大的物质财富、精神财富和制度财富,对人类社会做出了重大的历史性贡献。资本主义在全世界夺取生产方式的统治地位,夺取政治统治权的进程中,经过了前赴后继、曲折反复的革命过程,显示出资产阶级的历史进步性和革命性,显示出资本主义社会相比封建社会的制度优越。
二是资本主义及其统治阶级资产阶级步入衰落期,成为落后、反动的。 当资产阶级建立并巩固了自己的政治经济统治,并作为统治阶级把资本主义经济政治制度推向了发展顶峰,主导了全世界时,也就开始了资本主义及其统治阶级资产阶级的下降衰落,资产阶级堕落为落后的、反动的阶级,这是资本主义社会作为剥削社会其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运动所决定的,也是资产阶级的剥削阶级本性所决定的,是改变不了的。
三是资本主义无论是在上升革命期还是在下降落后期,其剥削的本性都是一如既往不可改变的。 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在封建社会母体中,资本主义一产生就暴露出嗜血的本性。新兴的资产阶级是靠剥夺农民阶级,剥削工人阶级,靠强盗般的殖民掠夺、屠杀,而完成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不论是在上升期还是下降期,其本性都是不可改变的。尤其进入了下降衰落期,寄生、腐朽和垂死性更加强了其残酷、狡猾地压迫剥削世界人民的本性。当人民奋起反抗,建立新的社会制度时,它就会拼命地反对,甚至不惜血本,用战争和屠杀维持资本主义制度的存在,保障资产阶级政治稳固。
四是资本主义历史时代始终贯穿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矛盾斗争。 资本主义在其萌芽期就产生了社会主义思想和运动,资产阶级一出现就锻造了它的对立面和掘墓人无产阶级。“资产阶级不仅锻造了置自身于死地的武器,它还产生了将要运用这种武器的人——现代的工人,即无产者。” 当资产阶级处于革命期时,资本主义与封建主义、资产阶级与封建阶级是社会的主要矛盾,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矛盾会暂时让位。当封建制度被消灭,资本主义社会替代了封建社会以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之间的矛盾就会上升为社会的主要矛盾。尽管如此,在资本主义从萌生、发展、衰落直至灭亡的整个历史进程中,始终贯穿着资产阶级和工人阶级两大社会力量,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两种社会制度的矛盾斗争,只不过经过了从非主要矛盾到主要矛盾的转化。历史越前进,社会主义越发展,无产阶级越强大,资本主义越下降,资产阶级越落后退步,这种斗争就越激烈,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
综上所述,只是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把历史事实的大逻辑、大趋势、大变化抽取梳理出来,清晰地呈现出一条历史发展的必然逻辑,体现了历史的必然性。所谓历史必然性,就是说历史只能按照如此的逻辑发展,不以任何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告诉我们,必然性和偶然性是反映事物发展过程中确定性和非确定性关系的一对范畴。必然性是事物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一定要如此的规律和趋势,这种确定不移性由事物内部的根本矛盾所决定。人们是不能通过自己的感官直接感受到必然性的,必然性是隐藏在事物表象内部的必然逻辑,是必然存在的、起决定性作用的,但不是活生生的具体东西,人们只能通过对表象的、活生生的东西进行抽象,通过理性才能认识到。偶然性是事物发展过程中不确定的因素和联系,可能出现,也可能不出现,可能此时出现,也可能彼时出现,可能这样出现,也可能那样出现。它虽然最终由事物内部矛盾所决定,但怎样出现是由外部条件和外部联系所直接决定的。它是活生生的、具体的,是人的感官所直接感受到的,比如糖是甜的,人通过味觉是可以感受到的,但为什么是甜的,则需要通过理性的抽象才能认识到。必然性与偶然性是事物发展过程中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互为前提,辩证统一。必然性不直接表现出来,它寓于偶然性之中,必然性是通过无数的偶然性表现出来的,偶然性背后总是隐藏着必然性,最终受必然性的约束和支配,是必然性的表现和补充。这就好比一个人总归是要死亡的,但什么时候死,是早死还是晚死,是病死还是老死,是正常死还是非正常死,受各种复杂的外部不可确定的因素影响,某个人的具体死法死期是偶然的,但人总是要死的,这又是必然的。社会形态也是如此,总有一个形成、发展、灭亡的过程,但何时形成,何时发展,何时灭亡,又受不同国家、地区、民族及其各种复杂的外部因素和关系所影响,有哪些历史人物登上历史舞台,哪些历史事件发生,甚至成为历史变数导火索,又是偶然的,不确定的,是由各种外部条件和外部联系所造成的。譬如,墨西哥玛雅文明是非常灿烂、伟大的,但考古考证,它莫名其妙地中断了,无影无踪了,到底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呢?人们还没有找到原因,看来其灭亡是由某种偶然原因决定的,当然,玛雅文化所代表的社会形态随着历史的发展,肯定是要灭亡的,然而它为什么突然灭亡了,是有具体偶然原因的。
历史的必然性总是通过偶然性体现出来的,历史必然性的外部偶然表现是大量的、不确定性的、偶发性的历史人物与历史事件。上文所梳理的资本主义发展线索,只是运用理性的抽象把偶然性的人物和事件过滤去、屏蔽去,只留下干巴巴的历史必然规律。历史唯物主义是对历史发展一般规律、一般逻辑、一般趋势的抽象理论概括。资本主义的发展历史总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活动、事件变故而构成的,每一个历史人物、每一个历史事件、每一项历史变故都具有一定的偶发性、不确定性,或者是这样,或者是那样。比如,美国如果没有特朗普,也会有其他人跳出来。总之,每一个历史人物、每一个历史事件、每一项历史变数背后总是隐藏着必然规律,这就好比木偶剧舞台上的木偶是受背后力量所支配的一样。
前文关于资本主义历史时代的四个发展阶段,四个必然逻辑的概括,是对资本主义历史规律必然性的理论抽象,这种抽象已经把活生生的历史变得干巴巴的、抽象的,却又体现了不可抗拒的历史发展规律,然而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又是活生生的、惊心动魄的甚至是戏剧性的,充斥了偶发性和不确定性。
从资本主义发展线索来看, 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与妥协反反复复的50年,18世纪法国资产阶级大革命的复辟与反复辟的拉锯战,1848年欧洲大陆资产阶级革命和封建阶级的拼死抵抗,俄、日、美19世纪的资本主义变革与反变革,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美苏冷战争霸、苏联解体、美国独霸世界的复杂争斗,等等,多少历史人物,在历史舞台上拼命地表演,无数英雄豪杰上演了一出又一出人间活剧,发生了多少惊心动魄的历史事变……
从社会主义发展线索来看, 圣西门、傅立叶、欧文的三大空想主义的风生水起和无产阶级的早期自发运动,到马克思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和科学社会主义的诞生,风起云涌的19世纪欧洲三大工人运动、巴黎公社起义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和苏维埃政权的建立,中国革命和东方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民主解放和民族独立运动,社会主义阵营出现和东西方对垒冷战,社会主义阵营解体,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又有多少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在世界舞台上展现。
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大历史线索的演进,展示了一幅新事物与旧事物,进步与落后,革命与反革命的拼搏历史画卷,如果过滤去历史演义中具体的事件和人物,可以看出,这段历史进程是遵循着人类社会内部的必然发展规律而演变发展,展现了资本主义从新生走向衰落,从革命走向反动的进程,展现了社会主义从弱小走向逐步发展,不断斗争、失败、再斗争的历史进程。 总而言之,无数的历史偶然性背后总有一个必然的规律在起作用。任何历史人物,历史事件都无法违背这个规律,都受该规律的支配和制约,都是该规律的具体表现。
从苏联解体,社会主义落入低谷,美国独霸世界,资本主义发展到高峰,福山提出社会主义“终结论”的历史结论 至今,世界发生了三大历史事件,在整个历史发展必然线索中起到了转折点的历史催化剂作用:一是苏东蜕变,社会主义阵营不复存在;二是2008年的美国金融危机,演变成世界金融危机乃至资本主义制度危机;三是新冠肺炎疫情。这三个大事件,都与人类社会发展的总矛盾、总规律、总趋势、资本主义社会发展的基本矛盾相联系相纠结,与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历史斗争主线相互影响。 疫情本身是自然灾害,属天灾,但在什么制度下发生的,什么利益集团、什么人物去看待处置它,又是人的问题、社会问题,处理不妥,引发天灾加重,就变成人祸。 疫情本身没有制度之分、意识形态之争,但疫情的对待和处置,又与人、与社会制度和治理体系相联系,受人类社会总矛盾、总规律、总趋势支配制约,今日之时局是由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大社会阶级力量、两种社会制度、两大历史命运所决定的。疫情是影响历史总趋势的重要因素,为不同社会制度和不同国家执政者提供了表现的历史条件和机遇,抗击疫情因不同的社会制度,不同的国家执政者而呈现截然不同的表现。如何对待疫情,体现出认识处理疫情的不同态度和举措,体现了不同的制度,不同的世界观、价值观和生命观。
人类历史上每每发生重大疫情,作为一种突发性的自然灾害,对人类社会造成了巨大伤害,可能会对人类历史进程造成某些制约和影响,但它并不是改变人类历史进程唯一的或决定性的因素,并不能根本改变人类历史进程。
据学者不完全统计:公元2世纪左右暴发的“安东尼瘟疫”对罗马帝国造成重大伤害;流行于公元6世纪的鼠疫,在14世纪发生了第二次大流行,19世纪末发生了第三次大流行,20世纪初达到了高峰,波及60多个国家,死亡逾千万人;14世纪欧洲暴发的黑死病造成欧洲大批人口死亡;1580年流感大流行,一夜之间罗马死亡9000人,马德里变为一座空城,意大利、西班牙增加了几十万座新坟,当时人们把这种流感称作“闪电般的瘟神”;1658年意大利威尼斯城流感导致6万人死亡,惊慌的人们认为这是来自上帝的惩罚,称疫病为“魔鬼”;1837年欧洲暴发的大流感,在柏林造成的死亡人数超过出生人数;1889年到1894年流感席卷西欧,死亡率极高;天花、结核病、口蹄疫等疫病时有发生,严重危害人的生命;1918年至1920年,从西班牙开始爆发的流感波及全球,死亡人数逾千万;1957年到1958年亚洲流感200万人遭遇厄运;1968年在香港首次爆发的流感导致全球近百万人死亡;1976年美国暴发猪流感;1977年到1978年苏联暴发流感;1997年暴发禽流感,至2003年全球有400多例禽流感病例;2003年发生SARS疫情;2009年墨西哥出现猪流感病毒;2009H1N1流感,造成163万人感染,28万人死亡;2010年海地北部地区爆发霍乱延续至今,截至2017年,死亡人数达9985人;2013年埃博拉病毒袭击西非大陆导致11300人死亡;2015年印度猪流感暴发,死亡人数超过2000人;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被发现的艾滋病在全球流行,至今全球数千万人感染……全球暴发的大规模疫情严重危及人类的生命和财产安全,严重影响社会经济政治生活,人类社会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经过历史学家的考证研究,还没有发现因疫情彻底改变人类社会历史进程的例证。严重的疫情可能会给一个民族、一个地区、一个国家、一个社会带来毁灭性打击,甚至使一个民族毁灭、国家政权更迭,但疫情只会对人类历史总进程起到某种影响,也可能是重大的影响,但并不能中断历史总进程,造成社会形态演变总规律的改变。个别历史学家认为,公元2世纪左右的“安东尼瘟疫”对罗马帝国的政治文化产生重大影响,14世纪欧洲爆发的黑死病影响了文艺复兴运动的进展。近代以来,特别是进入资本主义历史时代,历史上多次发生疫情,但并没对资本主义历史进程产生根本扭转的影响。随着现代医学科学和医疗技术的推进,人类战胜疫情的能力越来越强,人类和人类社会受疫情自然影响作用相对越来越小,疫情对社会历史进程的影响作用也比以往逐渐缩小。不能做出疫情起到根本改变人类历史进程,改变人类历史发展必然规律作用的判断。因为社会发生重大历史变故,必定还涉及其他诸多因素,比如经济、政治、文化和宗教,等等。
在古代,由于科学不发达,人们对疫情缺乏科学的认识,或者是从宗教角度来认知,把疫情看作不可抗拒的自然威力,或者是从人性善恶的角度来解释,认为疫情是由于人的“邪恶”和“罪恶”所造成的,是对人的惩罚。当然值得我们认同的是对待疫情的现实主义和乐观主义态度和做法,主张积极抗击疫情。疫情虽然对人类社会造成无法比拟的危害,但也使人类获得对疫情的新认知,不断发现对付疫情的新办法和新药,人类的生命观、价值观、世界观也会随着疫情的变化和抗疫的深入而发生变化。与疫情抗争,逐渐教会人们如何与自然界和平相处,启发人类探究疫情原因,催生新型的医学学科,比如病毒学、细菌学、流行病学……建立和健全维护生命和维护健康的新的机制。疫情在人类历史上起什么作用,也越来越受到史学家、社会学家和人类学家的关注,拓展了哲学社会科学多学科的研究领域。
新冠肺炎疫情,跨海越洋,波及全球,蔓延肆虐全世界,给全人类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各国人民生命受到严重摧残,世界人民财富蒙受惨重损失。世界经济陷入全面衰退,国际合作遭到强劲反弹,单边霸权越发疯狂,全球秩序被肆意践踏。世界上不论何种制度的国家,都不同程度地面临疫情所带来的特级风险,“疫情”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复,病毒本身是无情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病毒不分制度、不分国别、不分地区、不分民族、不分种族、不分肤色、不分阶级、不分阶层,谁不防范、不治疗,谁就受伤害。 但如何对待疫情,抗疫效果如何?是对当今时代两种不同社会制度,不同执政者及其意识形态和价值观优劣,不同社会制度下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高低的检验。只有社会主义制度才是战胜疫情的正道。
资本主义制度在疫情面前交了一份十分糟糕的不合格答卷。 资本主义国家越是资本高度垄断,越是富有发达,抗疫行为越是不尽如人意,糟糕透顶。西方主要资本主义国家抗疫的成绩单差之又差。美国可以说是当今世界最富有、实力最强、科技最先进、医疗资源最完备的资本主义超级大国,但感染人数全世界第一。至今(2021年10月6日)统计确诊235673032人,死亡4814651人,据权威媒体通报,截至2021年10月7日,全美累计确诊44918565人,累计死亡727710人,一个经济总量世界第一,在全球拥有1000多个军事基地的超级大国,居然抗疫成绩如此糟糕透顶,让世界震惊和深思。
美国人民正生活在天灾人祸同时横行的“水深火热”之中。“屋漏偏逢连阴雨”,疫情纯属天灾,但遇上人祸,祸不单行,美国更是人祸尽出,与天灾并行不悖。“苛政猛于虎也”,反对美国白人警察跪杀黑人弗洛伊德的抗暴斗争,在美国50个州和一些西方国家燃起熊熊烈火,美国出动大批军队和警察,动用催泪弹、辣椒水、棍棒等各种抗暴器械,甚至实弹,运用逮捕、关押、判刑等手段进行威吓、阻挠和镇压。天灾人祸致使美国经济更是持续下滑,雪上加霜,失业率居高不下,两极分化越加严重。相关数据显示,美国最富有的0.1%家庭财富相当于最底层90%家庭的财富总和。然而正当国难临头,美国两党政客却为了私利大打出手,无所不用其极。为了选票和利润,为了股票和钞票,不顾人民死活,执意举行大型竞选活动,强行复工复产,不把精力放在抗疫上,而是绞尽脑汁击打对手,抹黑对手,相互攻讦,“甩锅”他人,各自为政,转嫁祸水。美国总统特朗普更是独往独来,恣意妄为,不抗疫不救灾,“甩锅”中国,“甩锅”对手,转移视线,在全世界到处出手嫁祸于人,甚至不惜退出世卫组织,想整谁就整谁。为了躲避美国民众的抗暴风潮,特朗普数次躲进美国白宫地下掩体,这在美国历史上极为罕见。
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各国统治阶级对待疫情的表现,既暴露了制度上的弊端,又显现出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问题。 有的实行所谓“群体免疫”,不防不治,任由疫情随意蔓延;有的对65岁以上的老人不予治疗,任其死亡;有的对穷人、黑人等有色人种实行区别对待……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医疗资源强大健全,但是私人的大医院被掌握在资本家手里,收费很高,拒穷人于门外,防疫物资奇缺,就连医务人员的防疫设备都保证不了,病死率极高,出现“冷藏车拉尸体”“挖大坑埋死人”的悲惨局面。另外,在资本主义私有制社会,极端个人主义价值观、极端民主化、自由化思潮泛滥,民众中毒甚深,人们受生计所迫,为个人主义价值观所支配,追求个人极端利益,只为自己打算,不关心社会和他人,社会一盘散沙,把居家隔离戴口罩说成“限制自由”“缺乏民主”,大闹与疫情防控要求相反的自由行动,致使感染人数和死亡人数不断飙升,截至2021年10月8日,全球(中国以外)累计确诊人数237387439人,累计死亡4842851人,数字仍不断飙升,不少西方国家屡创新高。
社会主义制度在疫情面前却交了一份让人民满意的优秀答卷。 与资本主义国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社会主义国家中国、朝鲜、越南、古巴和老挝。以中国为例,曾几何时,首先在五省通衢的武汉出现,继而引爆湖北,又波及全国的疫情,迅猛异常,危害中华。然而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面对突如其来的病毒,迅速地镇静下来,扎稳阵脚,众志成城,全力以赴,动员一切力量迎战疫情。仅仅数月就有效控制住疫情的蔓延,取得了战胜疫情的阶段性成绩。至今除了境外输入病例,中国大多数省市病例为零,即便个别省市出现了疫情反弹,如黑龙江、吉林、北京、辽宁、新疆、山东、天津、上海等,但很快就控制住了疫情。中国现在成为世界上最安全的唯一大国。在困境中,中国经济二季度转正,同比增长3.2%,环比增长11.5%,与2020年第一季度GDP同比增长-6.8%,环比增长-9.8%形成鲜明对比,中国经济“耀眼复苏”。 中国抗疫阶段性成绩彰显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社会主义制度的国家虽然不是富裕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甚至有些国家还很贫穷,以及有的国家虽然实行了与世界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体系相接轨的改革开放政策,但靠社会主义制度和执政党领导的优势和几十年来所积累的物质基础,面对疫情大考,纷纷交出了优良答卷。朝鲜最近虽出现首个输入疑似病例,但仍做到了零感染,越南、古巴、老挝等疫情防控的措施与效果也明显好于西欧一些老牌发达国家。
为什么世界人口众多,抗疫难度最大的中国及其他社会主义制度国家,能够取得如此的抗疫成绩单呢?
一是都以人民为中心,把人民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不论老少,从初生婴儿到百岁老人、从重症患者到濒危病人,概不放弃,不惜动员一切医疗资源用于防范疫情,全力挽救人民生命。中国在疫情最关键时刻实行全部病毒感染患者免费治疗,动员一切医疗资源“应收尽收、应查尽查、应治尽治”,不计成本保人民生命安全。朝鲜、古巴,更是实行了全部免费治疗。
二是发挥社会主义优势,全国一盘棋,集中一切人力、财力、物力投入疫情。 在中国武汉疫情最紧张的时候,党中央一声令下,4万多名医疗人员奔赴武汉,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也是在党和政府的坚强领导下,最大限度地发挥制度优势,战胜疫情。
三是坚强有力的执政党的集中领导。 社会主义国家党和政府集中力量站在抗疫第一线,领导人民夺取抗疫斗争的一波又一波胜利。
四是实现了空前的团结,人民守纪律和讲贡献。 在党和政府领导下,社会主义国家全党全民共同行动,战胜疫情。
党的坚强领导,意识形态、价值观的强大,人民的高度团结和听从指挥、服从纪律,社会主义集中办大事优势……所有这一切都深刻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的强大生命力和优越性。
这场疫情对世界格局产生重大影响,使全世界亿万人民的生命与财产处在危险之中,谁来挽救人民的生命和财产,谁来拯救世界?大难当前,出路在哪里?面对两种不同制度、不同意识形态和价值观,面对两种不同执政党的领导,孰优孰劣,全世界人民都在观察、都在思考,方向在哪里?希望在哪里?世卫组织总干事谭德塞在演讲中一语中的:“在一个分裂的世界里,我们无法战胜这种流行病。” 从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两种制度对待疫情的态度、处置措施和效果来看,可以说两个社会两重天,不同制度不同结果,挽救世界,拯救人类,唯一的出路是靠社会主义,靠马克思主义武装起来的人民政党,靠人民自觉自愿。
全世界抗疫斗争的现实,再次暴露出资本主义腐朽没落的社会制度越发走向下坡,弊病百出,千疮百孔。资本主义统治者们关心的是他们的钞票、股票和选票,既不真心地保护人民的生命安全,也不全意地组织对疫情实现有效阻击。人民已然看到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无法继续很好地生存下去,新的社会制度代替旧的社会制度是历史的必然。而要改变这误人害人的资本主义制度,仅有客观形势需要,人民意愿和变革要求还不够,还需要人民普遍觉醒、奋起斗争。正像《国际歌》所倡导的:“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人类历史近代以来百年大变局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世界必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人民在抗击疫情斗争中,深深体会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中国共产党的英明正确。抗疫斗争既是和病毒做斗争,更根本的是与落后的社会制度做斗争。 曾几何时,当苏东垮台,社会主义阵营解体时,美国学者福山高调提出社会主义及其意识形态“终结论”,从那时到2008年爆发金融危机,再到这次疫情暴发,充分彰显了社会主义凭着制度优越性正在冉冉上升。中国人民从这场抗疫斗争中深刻体会到,社会主义制度好,中国共产党好,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国人民的唯一希望,唯一选择和唯一出路,更加坚定理论自信、道路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坚决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完善社会主义制度,发挥社会主义制度力量,迎接资本主义制度的拼死挑战,不断提高党的执政能力,完善社会主义国家治理体系,提高治理能力。
疫情给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增添了极大的不确定性,使国际时局充满了变数。 疫情是时局大变的“加油机”“加速器”,使大变加快、力度加大、变数益增,从宏观的、大局的、长远的、根本的战略角度来观察,疫情给国际时局带来怎样的重大影响?使国际格局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应当怎样认识和应对?
第一,世界出现21世纪以来最严重的经济大萧条,人类社会面临最重大的困难和挑战。
全球失业率可能高达30%,经济可能萎缩20%。日本《选择》月刊2020年4月号刊登文章称,“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在全世界蔓延,世界经济陷入程度远超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的新冠肺炎恐慌”。疫情全球化蔓延与经济下滑叠加,造成油价2020年一季度崩盘,引发油价暴跌和俄美沙特石油大战,加剧了世界经济政治紧张局势。2020年3月以来,美国疫情恶化,再加之国内暴乱,进一步压迫资产泡沫破灭,半月之内,美国股市连续出现4次熔断,创下美国历史最糟糕纪录。美联储大幅降息,并注资上万亿美元,仍无济于事。美国经济学家肯尼斯·罗格夫认为,美国将“陷入极度衰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警告,疫情使世界贸易经历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最剧烈的崩溃,将世界拖入“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衰退。
第二,世界资本主义整体实力不可遏制地全面加快下滑,美国垄断资本主义的霸主实力显见减退。
疫情使中美两国实力的天平更向中国倾斜,使中国超越美国的速度加快。受疫情影响,美国2020年第二季度国内生产总值(GDP)按年率计算下滑32.9%,创20世纪40年代以来最大降幅,经济“跌入黑洞”,美国衰落将是当今世界的一个最重要的特征。
第三,世界力量对比变化益愈朝着有利于人民的方向发展,世界出现新一轮的大调整、大改组、大重构的国际新格局。
据世界银行2021年9月数据统计,2020年中国经济同比增长2.3%,是全球主要经济体中唯一实现增长的国家,美国经济全球占比虽仍居世界第一,但受疫情冲击,也出现了下滑。美国所占经济分量的下滑,必然导致其影响力、控制力的下降,美国正在渐渐丧失独霸世界的实力和能力,美国“独大”的单极格局正在走向结束,当然这个过程也许不会太短暂。反对单边主义、霸凌主义、逆全球化主义的重构国际新秩序的潮流更为不可阻挡。美国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世界四分五裂。中国实力变强,俄罗斯逐渐站稳脚跟,中俄美新的“大三角”形成,构成疫情后世界格局的重大特征。新冠疫情、国内失业及暴乱、两极分化使美国和西方诸国民众对资本主义越发失望,社会主义思想受到越来越多人的欢迎。美国最大的社会主义组织——民主社会主义者组织,疫情以来两个月,增加了15%的成员。
第四,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制度的斗争更加激烈,美国把中国当做主要战略对手全面遏制打压力度加大、频率加快。
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小布什政府即把我定性为头号战略竞争对手,奥巴马政府对华防范遏制图谋日渐彰显,特朗普打着“美国优先”旗号疯狂地加大对我打击。疫情以来,美国联合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对我动作频频,大打科技战,全面“封杀”华为,“围猎”Tik Tok。2020年5月20日白宫发布了《美国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战略方针》,剑指中国。美国出台了涉疆涉藏法案。美国总统特朗普还签署了旨在对我香港“国安法”的采取压制性惩罚法案,签署了取消香港优惠待遇的行政命令,制裁中方人员。美支持“台独”,对台军售,出台涉台法案。美舰多次闯入我南海海域进行所谓“自由航行”,双航母群屡进南海炫耀武力,不断实施高强度海空侦察,侵犯我主权,寻衅挑战。特朗普7月14日公开表态称对中美下阶段贸易谈判“没兴趣”,关闭与中国第二阶段贸易谈判大门。美日澳南海军演企图遏制中国。美国7月21日要求三天之内关闭中国驻休斯顿总领事馆。8月9日美国卫生部长“访台”,悍然宣告台为主权国家。美国对华打压持续升级。
第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面临极大的压力,同时又遇到新的战略机遇。
压力、困难、挑战,同时就是机遇,必须抓住新的战略机遇,乘胜而上。敌对势力与我的遏制与反遏制、颠覆与反颠覆、渗透与反渗透、演变与反演变的斗争,是影响世界、影响我国的最大变数。要高度重视中美战略斗争的长期性、全面性、严峻性和复杂性,做好中美战略对抗升级和应对爆发局部战争风险的充分准备。既要争取合作的可能,又要为战争做好一切准备,准备越充足,合作的可能性越大。做好“开展具有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的思想上、理论上、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和实际上的一切准备。
我们一定要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认清时局,沉着应对,丢掉幻想,准备斗争,迎接更大的挑战,争取更大的胜利。
(王伟光系第十三届全国政协常委、民族和宗教委员会主任,
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教授,南开大学终身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