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顾亭林尝叹六朝贵门望、重谱牒,故强宗大族,往往与国祚相终始。此殆有为而言。然今夷俗每数典而忘其祖,高曾以上或茫然不知。原伯不学而知周之不振,孰谓其可久哉。故谱牒之学,乃为中土所独有,士之笃古者每好收聚先世遗文,刻为家集。此亦厚风俗之一端,君子之所尚也。
漱圃老友往岁尝刻其远祖樊绍述遗集,搜订甚勤。今又得新出土《唐志》二种,而襄州刺史泽之文,尤世所罕见。不唯宜入樊氏家集,亦可补《全唐文》之阙。爰亟谋传刻,附拓本来,并录其谱系见示,属为之跋。既喜佚文间出,亦嘉漱圃之勤,因书此归之。壬午十二月,马浮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