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将近半小时,三人不禁都有些精神上的疲倦,怎么走都是同样的蛋室,似乎无穷无尽,让人有种在原地打转的错觉。
“这地方到底TM住人还是养牲口的!”马洪骂起来,踢了踢旁边的石壁。
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四人警觉地四下张望,方涛说:“有机关!”
马洪一脸无辜地说:“我不知道怎么就碰到了!”
“嘘!”乔暮示意大家噤声,四人侧耳细听,刚刚那阵轰隆隆的声音过后,等了许久也没发现有东西出来,太过无聊的卢杨真心希望发生点什么也好。
他走到前面照了照路,当他向右边察看时,手电的光圈一下子跳到很远的地方,这说明前面是个很大的石洞!
“嗨,瞧我发现了什么?”
三个无聊男人一涌而入,这个洞的空间极大,四壁上好像还有一些壁画。
这里很潮湿,按理说壁画会被侵蚀的,卢杨用手摸了摸,画的表面很光滑,就好像是画进石头里一样,建造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种工艺。
他的好奇很快被壁画的内容所吸引,第一张画里有很多人跪在地上,膜拜一个体形硕大的怪物,那怪物像是一大群蛇盘在一起,中间的一头蛇个头极大。
“发现没,这些蛇都没有眼睛!”方涛指了指。
“真的耶!”
第二张图里,几个披着厚甲的人正在一座山上挖掘什么,土下面的东西像一个黄灿灿的太阳。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卢杨随口哼着儿歌,方涛嘻嘻地笑。
不解其意的他们接着往下看,有些是一群人在种田,有些是在掘洞,看样子这里的建造者只喜欢住洞里。
“哎,会不会是穴居人!?”方涛惊叫道。
“穴居人?”卢杨回头看看乔暮,明明比谁都想找到这座井下宫,现在有所发现的时候,她却正咬着手电筒,眉头不展地研究那张图。
他走过去,听见她还在不断地喃喃自语:“不对劲,不对劲!”
“怎么了,队长!”
乔暮抬起头:“这个地方,在地图上是不存在的!”
“哈,我以为你在纠结什么呢?也许这里是后来加上的,咱还按照地图上有的路就行了呗!”
他的安慰没起到多大作用,乔暮依旧紧锁着眉头,这时方涛突然很响地叫了一声。
“叫什么?你要发功啊!”卢杨说。
“我有重大发现!”
乔暮收起图,两人走上前去,方涛用手电的光照了照墙上的一幅画:“你们看!”
壁画上画着一群人正在逃离,身后还有一群人,这群人身上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好像刚蒸完桑拿似的。
“这是什么?”
“如果真像我猜的那样,这里的主人是穴居人,那这张画就说明了一个重要问题,把穴居人赶尽杀尽的是我们人类!”
“扯淡,我看过电视,穴居人都是些原始人,你看前面的画,又是图腾崇拜,又是种植,又是冶金,哪里像原始人啊!”卢杨反驳道。
“不,这里极有可能就是穴居人的遗迹!”乔暮突然说。
两人看向乔暮,她说:“穴居人,也就是尼安德特人,五万年前从非洲迁移到亚欧大陆,当时他们已经使用铁器,人类还在使用石器!”
走过来的马洪插了一句:“会造铁器,好牛哦!”
从一开始卢杨就感觉这人说话作事流里流气的,此刻对他的嘲弄之辞很是反感。
乔暮冷冷看他一眼,仿佛是叫他闭嘴,然后接着说:“铁器和石器之间的发展相差一万多年,一旦进入文明发展的加速期,穴居人要比人类先进很多!这也算是人类的运气吧,三万年前他们从地球上消失掉了,留下了数不清的谜团。但是一个物种的消亡并不是眨眼间的事情,这个过程可能用了上千万年,这就意味着,在人类发明火药,远征新大陆的时候,这个正在消亡的物种就在我们脚下几十米的深处兴建他们的城市,这里,便是其中之一!”
马洪讪笑:“我看不出这里有啥先进的!”
方涛兴奋地说:“我猜对了!那我说的人类把穴居人赶走有没有道理!”
乔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突然神色凝重道:“什么声音?”
几个人侧耳细听,空旷的黑暗里不断传来一种奇怪声音,听上去像有人在揉一团干燥的叶子。大致可以判断声源在头顶上。
卢杨用手电筒向上照,未及反应一个东西突然弹到电筒的镜片上,镜片随之破裂。
“啪啪”的爆裂声从头顶传来,像一串鞭炮爆炸,卢杨流着冷汗想,该不会是穴居人突然跳出来放爆竹欢迎他们吧。
“啊!”方涛叫了一声倒在地上。
“快,把背包顶在头上!”乔暮高声指挥。
卢杨刚刚顶起背包,就感觉头上有一连串细小的东西,像满天雨丝一样打下来,打得背包不断颤抖,他抓着背包的手背上挨了一下,顿时一阵钻心刺骨的痛。
“那边有出口!”马洪顶上包,快步向前面跑去。
不能把方涛扔在这里,他会死的!这时乔暮已经弯腰去拖地上的方涛,但她一手抓着包,另一只手根本使不上力气。
“别管了,我背他!”卢杨冲她叫道。
乔暮不理会他,艰难地搀起方涛,卢杨抢过来把昏迷的方涛背到背上。
耳边不断有“嗖嗖”的声音,卢杨想起来他们头顶上蔓延着那种怪藤,骂起来:“什么鬼东西,豌豆射手吗?”
“我把你的包放到他的背上!”乔暮的声音快被“劈啪”的声音淹没了。
头顶上是狂乱发射的古怪植物暗器,卢杨背上驮着方涛还有两个包,压得他快要吐血,三人弯着腰,顶着包,用开火车的姿势艰难向出口移动。
那里马洪正在晃动着手电筒给他们引路。
终于逃出危险地带时,卢杨累得快脱力了,他倒在地上,背上还压着方涛,他喘着粗气说:“我的天,什么玩艺……”
仿佛是回答他的问题,一个东西掉在他眼前,那是一个布满虎皮斑纹的植物果实,看上去像一朵枯萎的花苞,只是,此刻它正像充气的气球一样在不断膨胀。
答案再清楚不过,就是这东西炸裂开,把里面的种子高速喷射出来,而眼前的这枚果实,下一秒就将炸裂,但背上压着昏迷的方涛,卢杨根本没法躲闪。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