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还没洗完的吴梅正准备再说些什么,邓晓军那边就啪嗒一声把电话给挂了。“简直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狂命之徒。”吴梅自言自语地说着,心里面却想:这不去吧,邓晓军今天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感觉很不对劲儿。他好像喝了很多酒,喝醉酒的人难免不会趁着酒性干傻事。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以后不再是情人关系了,也得当面把话说清楚,让他早点死心。
吴梅这样想着,喊了声“老公”,把手机递了出去,继续擦起了满是香皂沫的身子。
“老婆,这‘军部’是谁啊?怎么这么晚了,他还打电话找你?”东北娘娘腔男人接过手机问。
“哎呀,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不都给你说过了嘛。这是我在电视台的同事,又有大新闻了,等着我赶过去呢。电视台就是我们这些记者的军部啊。”吴梅拿电视台唐噻着自己的东北娘娘腔丈夫。
东北娘娘腔男人说了声:“嗯,我知道了。”然后又继续跟女儿一起看正在播放的动画片《黑猫警长》了。
吴梅和邓晓军做了差不多大半年时间的地下情人,多多少少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有时候性子急起来,八头老黄牛一起拉都拉不回来。她生怕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赶紧加快了洗澡的速度,打开水闸门扑啦啦地从头上冲到脚上,身上的香皂沫就全没了,她再用浴巾从头到脚擦了个遍,然后急匆匆地走了出来。
“老公,你陪女儿多看会儿电视啊。我得赶紧去新闻现场,估计回来会晚点儿,晚了的话你先跟女儿睡啊,不用等我了。”吴梅说着,急匆匆地穿了件衣服,拉上鞋子就准备走。
洗完澡的吴梅如出水芙蓉,美若天仙。东北娘娘腔男人自从刚才看到老婆洗澡时赤裸裸的样子后,就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说实话,结婚这么多年了,女儿都快5岁了,东北娘娘腔男人和他的老婆还从来没有一起洗过鸳鸯浴,每次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吴梅都要求他关完灯,在一片黑暗中他瞎摸一通,然后就完事了。
自打从吴梅进了县电视台做了记者,对他丈夫的要求就更严了,吴梅总觉得跟这样龌龊的男人在一起享受鱼水之欢,那简直是对自己这一身完美身材的污蔑。但跟邓晓军在一起偷情的时候,县花吴梅并不这样……
东北娘娘腔男人本想着等自己老婆洗完了澡,快点把调皮的女儿哄到她自己的小房间里睡着了,他好和出水芙蓉、美若天仙般的老婆好好地云雨一番,他们已经好久都没在一起过夫妻生活了,每次晚上他想要,吴梅都说不方便。
他想着这事儿,越想越美,正傻乎乎地在那儿发笑呢。可没想到,老婆大半夜的还要出去,说是要到什么新闻现场。真他妈的扫兴。东北娘娘腔男人把手上的遥控往沙发上一扔,眼睛一愣。
“爸爸,你怎么啦?干嘛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快5岁的女儿扬起头,眨着她那美丽可爱的小眼睛望着东北娘娘腔男人说。
“没事,爸爸吓到你了呀?来,别管你妈了,我们继续看《黑猫警长》。”东北娘娘腔男人满脸生气地说,为了女儿,他只有继续坐了下来。
吴梅赶到街心公园的时候,邓晓军已经抽了好几根儿烟了,丢在地下的烟蒂到处都是。大概等的有半个多小时了,还是没有见到情妇吴梅的影子,生性有些急噪的邓晓军实在是有些等不下去了,很气愤地把还没彻底抽完的烟往地上一扔,用皮鞋脚使力地踩了踩。实在等的不耐烦了,他正准备开车到吴梅家的楼下喊吴梅出来。
正在这个时候,吴梅却急匆匆地朝街心花园这边跑了过来。
吴梅一过来,距离邓晓军还有一尺多远的距离,直喘着气,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就被邓晓军拉进了旁边的一棵杨柳树底下。
月光透过杨柳树上面的空隙,稀稀梳梳地洒了下来,刚刚洗完澡的吴梅,身上还散发着迷人的香皂味。月光时明时暗,月光中杨柳树下的情人吴梅更显得妩媚动人,那还没有完全被风干的秀发,那光滑清秀的瓜子儿脸,那如杏仁儿般大小的嘴唇部……
吴梅身上的每一个部分,每一丝呼吸都让眼前刚刚喝了几口酒、浑身正瘙痒难耐的邓晓军蠢蠢欲动,瞬间爆发的情欲如同夏季生长茂盛的常青藤,正死死地缠捆着邓晓军这棵干枯的大树。
邓晓军紧紧地抱住了吴梅,全然不顾不远处正在散步的人群……
“邓书记,不要,不要。你不要这样子,不要这样子好不好……”吴梅第一次使劲地挣脱掉了情夫邓晓军的怀抱。
吴梅这样的表现,可是邓晓军不曾想到的。以前他每次和吴梅幽会,吴梅可都是主动挑逗他的。他们两个一见面就像是那干柴和烈火,谁都忍不住,只要一接触就会“砰”的一声,燃烧起熊熊的激情烈火来。今儿个,这骚娘们儿到底是吃错什么药了?
“你干吗啊?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啦?来的这么晚,让我足足等了大半个小时,来了还不从我,你是我的女人,我亲下、摸下、弄下不行吗?怎么了你?”邓晓军很气愤地问。
“邓书记,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矿难一出,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啊?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稳重、沉着、冷静,从来不强迫我,现在怎么变的这么粗鲁。我是你什么人啊?你有老婆,我也有老公的,还是都注意点吧。现在这个时候,你得注意你的形象,你难道不要你自己的前途了吗?”吴梅说。
“冷静?连你看到我出事了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躲着我,我还怎么冷静?你们都在看我的笑话是不是?我邓晓军不是没出什么事吗?让你们失望了吧?你不是说很爱我吗?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服服帖帖地去做吗?今天是怎么了?还说要和我分手?你是不是有了其他的男人?”邓晓军简直像疯了一样。
“邓书记,到了我们现在这个年龄,就不要再说爱不爱的话了。我们都过了谈论爱情是什么的年龄。你我都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了。我们在一起纯粹是各有所需,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在奢求什么了,你想要的我给不起,我想要的你也给不了。我们就这样算了吧。从此各走各的独木桥吧!何况,你现在处在最困难、最关键的时期,你自己心里是知道的,你的前途……”吴梅整理了一下被邓晓军扯乱的衣襟很镇定地说。
“梅,我知道你心里是爱我的。我明天就要到市委办公室上班了,好长时间都很难再见到你,今晚你就再陪我在东江的最后一个晚上好不好?我有一肚子话想给你讲,只想跟我深爱的女人讲……”邓晓军说着说着,眼角开始湿润起来。
这个时候的邓晓军,官梦破灭,心灰意冷,也是最脆弱的时候,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在生理上,他都需要女人。
有时候,纵然是再强大的男人,当他受到极大的伤害和打击时,也会像一个孩子,一个需要人同情拥抱的孩子。
“邓书记,你是不是喝多了?我想我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们就这样分手吧,以后各走各的路。为了你的前程和我安静的生活,请不要再这样纠缠下去了,这样对谁都不好。我要回去了。”吴梅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街心花园。
“梅,再陪我最后一晚上,剩下的我听你的,我求你再陪我一晚上,其他的女人,我一点欲望都没有。”邓晓军抓住了吴梅的胳膊。
“邓书记,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已经结束了。你再这样缠着我不放,我可就要喊人了啊,再不就打110了啊。你醒醒好不好,我与你断绝关系,是为你好。我们之间真的不能再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了,这对谁都不好。”吴梅又一次奋力地挣脱了邓晓军的胳膊,转身快步朝不远处散步的人群跑了过去。
邓晓军本想再追过去,把吴梅拉进车里,一阵风刮了过来,夜深了,风有些凉,把欲火正盛的邓晓军给吹醒了。是啊,如果吴梅这婊子真喊了起来,说不定社会上又来一阵关于我玩女人的谣言,要是真拨了110,官儿没了不说,还得蹲监狱。天底下漂亮女人一大堆,何必死缠着这个二手货不放呢?算了吧。我还想再在机关单位里呆几年,再做几年官,就不跟这骚娘们儿一般见识了。好久都没回城郊的别墅看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了,今晚还是回趟家吧,给家里交代一下,明天一早就去市委办公室报到。
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11点半钟了,邓晓军开着车沿着县城中心的街道走了圈儿,县城里几个大的洗浴中心和夜总会这个时候生意正红火。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火,像极了站在洗浴中心和夜总会门前那些扭腰摆臀迷惑贪色男人们上钩的卖身女郎,充满了让人心慌意乱的诱惑。
要是以前,这样的晚上,这样的诱惑,他邓晓军是抵挡不住的。可今天,刚和同居了大半年的情妇吴梅分手,仕途上又遭受了重创。他的确有些想念家了,差不多有1个多月没有回家看老婆孩子了。受了好几次伤的邓晓军,这个时候,真的很想回家看看了。
邓晓军自从当上县委书记后,就在县城的郊外给自己准备了一栋秘密小别墅,神不知鬼不觉的。县委县政府机关大院儿里的人都只知道邓晓军在东江任县委书记,老婆孩子好像不在东江,在一个什么镇上。
没有人真正地见过这位县委书记夫人,邓晓军本人为了掩人耳目,也从来未曾跟人提起过城郊秘密小别墅的事。他总是说自己的老婆孩子在什么什么镇上,在那里生活的很好,老婆身体不大好,喜欢安静,搬进了城,一是不大习惯城市里的喧闹环境,二是不利于他的工作。所以,邓晓军也很少让他的老婆孩子到东江县委来找他。一家人就像是分居了一样,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似的,很少聚在一起。
邓晓军开车回到郊外小别墅老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12点半了,读初中的儿子今天放了假,也回到家里来了,这个时候早已经睡着了。他用钥匙打开门悄悄进屋子里去的时候,住一楼的老父亲也睡了,他就轻手轻脚地上了二楼。这一天够气也够累的,混身都是汗臭味儿。邓晓军钻进浴室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凉水澡,这才摸进了老婆黄花花的卧室。
说起邓晓军的结发妻子黄花花,她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型女人,人张的瞒结实,粗壮粗壮的,像根大棒槌似的。在农村做活儿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比那些三尺高的男人们差不到那里去。她不仅仅是邓晓军的老婆,还是邓晓军一家人的恩人。黄花花人长的确是不怎么样,除女人身体上的所有硬件她都有一上山坡就喘不过气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要是生活在唐明皇时期以胖为美的时代,说不定能和杨贵妃媲美。可如今,男人看女人都以瘦小为美,她也就跟女人味儿一点都不沾边儿了。
当年邓晓军正念书的时候,母亲不幸去世了。还没到一年,老父亲又重病在床。这期间,邓晓军还没从学校里毕业,就边上学边挣钱维持这个家,给父亲治病需要钱,他上学需要钱,那阵子可是累坏了邓晓军,但他从来没放弃过,即使是家里欠了一屁股的债,他还继续坚持读书。他的这种精神感动了村上的一个没再继续上学的姑娘,这个姑娘主动来邓家帮助他照顾他父亲,平时除了帮邓晓军处理好家里的一切,照顾好他那重病在床的父亲外,也做些零碎的活儿挣些钱帮助邓晓军,以减轻他的负担。
这个姑娘就是现在的黄花花。邓晓军当时虽然很有才华,但家里穷的很,没有办法,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姑娘看上他,加上黄花花帮助了他一家这么多年,对他家有恩,父亲又硬性要求,毕业后邓晓军就和这黄花花结了婚,1年后就有了儿子。
后来,乡上缺一个有文化会写材料的人,邓晓军就去了,那些年邓晓军很喜欢写东西,时不时都有大稿小稿刊登在《南云日报》上,后来他就被调到了县里做宣传干事。一次老市委书记胡东升下来调研,邓晓军那机灵劲儿让这胡东升给瞧上了,临走的时候就把他要了过去,他才做了市委书记的贴身秘书,这才一步步混进了官场。
邓晓军进屋后没有开灯,脱下衣服躺在老婆黄花花身边就准备睡了。这黄花花人高马大的,身体简直胖到了家,臃肿肉多,两条粗腿张开,横条条地趴在床中央。邓晓军只有慢慢地将黄花花的腿移开,黄花花被弄醒了。睁眼一看是自己的男人,兴奋地不得了。
“老公,你啥时候回来的呢?我咋不知道呢?”黄花花说着,就把肥大的身子朝邓晓军这边贴了过来。
“嘘!别惊动孩子。快1点了,早点睡吧。”邓晓军拉了拉被子,准备盖上。
“老公,你都1个多月没回家了,我都想了一个多月了,好久都没那个了,我要嘛。”黄花花平时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其他的事情记的不大清楚,但对男女之事倒很在乎,邓晓军很长时间才会一次家,可憋坏了他这个独守空房的女人。
“我在电话里不都给你说了嘛?明天就要去市委办公室报到了,都这么晚了,你就不要折腾我了行不行?明早还要起早床呢。”对结发妻子黄花花,邓晓军早就没有了欲望。特别是当上了县委书记以后,有了情妇吴梅,他对黄花花就更没有欲望了。
“哎呀,老公,你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一次,人家想要怎么办啊?这么大的一栋房子,我天天独守空房,不知道有多寂寞,好不容易盼到你回来了。”黄花花边说边掀开被子爬到邓晓军身上就开始吻起来。
邓晓军实在是没办法,他比黄花花要瘦弱的多,力气也没有这女人大,每一次黄花花想要的时候,谁也阻止不了她,像母老虎似的,压在邓晓军的身上,几乎让邓晓军喘不气来。
早已经疲惫不堪的邓晓军只有任命,任由老婆黄花花压在他身上乱搞一气,他根本没什么反应。黄花花却倒好像是很心满意足……这让邓晓军觉得自己好像正在被强奸。
胖墩墩的黄花花把瘦斤斤的邓晓军折腾够了,自己也累了,人太胖了,做不了几回运动就满身都是汗。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这才爬下山来,虽然颇有些意忧未尽,但他还是带着满脸幸福的微笑,回头又强吻了如木头般没有任何反应的邓晓军一下,然后她就心满意足地躺在“沙滩”上打着呼噜睡着了。
邓晓军好像被这女人给压扁了一样,混身上下酸疼不已,刚才还感觉很是疲倦,被这胖女人给一压,瞎弄一番后,倒完全没有任何睡意了。
月已西斜。月光的影子,透过窗纱稀稀疏疏地射进了屋子。
邓晓军侧过头,看了看窗外的茫茫夜色,瞧见了那稀落的星星,又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来。这人生和官场就像这茫茫无边的夜空,身边有的是群星璀璨,可自己到底属于那颗星呢?哪个位置才真正的属于自己?难道我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吗?邓晓军陷入了对人生和仕途的哲学性思考当中……
想着,想着。邓晓军在梦中发现他有一天当上了南云市的市委书记,重新掌握了绝对权力,有一大堆像吴梅这样的漂亮女人围着他转。他在市里的一家五星级宾馆里住着,每天晚上都有像吴梅这样的女人陪他过夜,那滋味真让人回味。
第二天大清早,邓晓军的老婆黄花花醒了伸手一摸他男人邓晓军,没想到竟然摸到了他的下身,粘巴巴的,再掀开被子仔细一看,脏稀稀的一片。
“哟,老公,你看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昨晚上我弄了那么久你都没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咋不知道呢?你看弄在外面多脏。”黄花花说着,然后就咯咯咯地笑了,那声音像半夜里远处公鸡报晓的声音一样,既刺耳又难听。弄得邓晓军脸刷的一下红了,他感到很不好意思。
和老婆、儿子还有老父亲一起吃过早饭,稍微和老父亲寒暄了几句,听老婆黄花花唠叨了几句记得常回家看看的话,邓晓军就决定要走了。一家人送了老远,邓晓军说了几次不要送了,老婆黄花花就是不听,他只有一上车就猛踩油门飞快地开车上路了。
路过东江宾馆的时候,邓晓军原打算不想看什么的,那儿曾经全是他的心血,在8818宾馆有他和情妇吴梅在一起大半年时间里的点点滴滴。可现在一切都不属于他了,再看下去只能给他带来伤感的思绪,只能让他徒生伤悲。
可车子正到离东江不远的十字路口处,红色交通指挥灯亮了,车子不得不停了下来。邓晓军急着赶路到市委办公室报到,这才抬起头朝前面看了过去。
这一看可不打紧,还真让邓晓军大吃一惊。新任东江县委书记的程光明正和吴梅肩并肩地走在一起,还时不时地有说有笑的。前段时间,东江特大矿难还没发生前,他偶尔在县委县政府机关大院里听到过一些关于吴梅和程光明关系暧昧的小道消息,当时他根本不相信,你说这怎么可能呢?吴梅那样的女人,能看上程光明那黑不遛秋的龟孙子?笑话,她可一直都是我邓晓军的女人,其他的男人没有谁能得到她的欢心。她心里只有我这一个男人。
可现在,看到这样的画面,再想起吴梅昨晚上对他说过的那些很无情的话,邓晓军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了。原来,那些小道消息并不是什么谣言,吴梅和程光明这龟孙子还果然在暗地里背着我有他妈的这么一腿。
真是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啊。如今这世道,没权没钱,就没有了女人。真他妈的悲凉。
邓晓军不想再继续看下去了,越看心里越觉得烦,越觉得烦心里就越乱。东江真他妈的是个让老子伤透了心的鬼地方,这一下子不仅仅被夺了官,还被夺了他心爱的女人。不,应该是他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他,偷偷地跟别的男人好上了。算了吧!还是早点走吧,走吧!重新去追求自己新的生活去吧!把这里发生过的一切都给通通忘记了吧!重新开始吧!
等到绿色交通指挥灯亮起来的时候,邓晓军又一次用脚使力地猛踩了一下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速朝市委方向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