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一切关于过去的,都结束了。
窗外,今晚下了整整一夜的雨。眼下正值夏季,暴风骤雨总会在无意间降临。大雨来的如此之猛烈,如此之疯狂。例行公事般地参加完市畜牧局专门为我组织的欢送宴,又在市委宣传部的要求下,作为典型代表在本季度宣传系统研讨会上发了言。我的莫名升迁不仅让我自己感到奇怪,也让周围的人感到很神秘。
按理说,升迁了,本应该高兴才对。一直因为我的工作问题,在朋友们面前很没面子的妻子,这些日子仿佛突然之间年轻了好几岁。在我面前,陈敏显得很是殷勤。
我从小身上就有一种忧郁的气质,也许是因为小时候我在江南水乡长大,南方一年四季多雨潮湿的天气,在我身上或骨子里已经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我很习惯雨季,喜欢听窗外脆雨打芭蕉的声响。雨季里的芭蕉叶就像饥渴了好久好久的男人,在暗淡的天色里拼命地吸吮着女人厚实的乳房。喝足了,吃饱了,枯瘦的芭蕉叶也变得硕大、圆熟、光滑起来。
这样的雨季,这样的夜,对于我来说,始终都是一种享受。对于我这样有些忧郁气质的人来说,太多阳光的暴晒,其实并不能使我的内心里充满阳光。
没有雨的日子里,那沉寂的黄昏,那没落的残阳,那稀疏的光影,那飘零的落叶,就如同偶然之间,我们会回忆起那些逝去已久的,如伤的岁月一样,诸如这般,我才能真正地让我的灵魂得以安静下来。其他的时间,也许是因为现代都市的浮华,工作的忙碌,生活的快节奏,我和很多人一样,内心是浮躁不安的。
而雨季里不一样,不经意的一场雨,在城市的上空飘洒过后,洗劫的不仅仅是漫漫尘埃,还有浮躁之下那躁动不安的心灵。每逢下雨的天气,下在外面的雨好像也下进了我的心里,把我所有的忧郁,所有的烦闷,所有的不安,所有的躁动,都带走了。有时候,回忆里这些年,长这么大以来的生活和人生,我甚至觉得只有在这样的日子里,我才是在真正地在享受生活。
窗外的雨滴哗啦啦地下,把所有的尘世烟云都割舍在我的记忆之外。浸漫着雨的气息,我的兴致就像连绵不断的雨,久久不能停歇。我疯狂地吻着妻子身上的每个敏感部位,就好像是已经好久了都没经历过男女肌肤之亲了一样。
在平时,妻子老是抱怨我说,我过夫妻生活的时候,就像是在做作业,马马虎虎,一点没能让她得到过满足。而每逢在这样的雨夜里,我的所有潜能都像是突然之间的火山迸发,来的是如此的猛烈,如此的狂野。妻子的整个身躯再也经受不住我的疯狂亲吻,也开始大声地喘着气。
此时此刻,窗外雨点如注。疯狂的雨季,疯狂的雨滴,像极了一个个跳跃着的音符,在一樽古筝的弦上急促地演绎着美妙的绝响。我和妻子经过几番轮回,浑身上下也都已经汗流似水。
妻子说,好冷啊,亲爱的,你抱紧我。我拾起床角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紧紧地抱住了妻子光滑的,没有任何衣物包裹的身躯,好借彼此的温度,驱逐彼此身体从欲望颠峰跌入深谷后的寒冷。
“亲爱的,你现在做官了,有权了,你说你会不会变坏?”妻子用她那纤纤细手很温柔地捋着我那稀少的胡须,若有所思地问。
“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你老公我是那样的人吗?”对于夫妻生活过后,妻子问这样的话,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让我感到有些惊异。
“现在不是,但以后可说不准!人家不是常说‘男人有权就会变坏’么?以前你是个普通的兽医,除了给牲畜看病打针,什么权都没有,你没有变坏的资本。可自从你投身写作和新闻宣传出名后,你的地位变了,这次又得到市委领导器重升了官。官场深似海,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真担心你有一天,经受不住各种欲望的诱惑,也和那些贪官搞腐败一样,在这条路上迷失了自己。”妻子诚恳地对我说。
“怎么会呢?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始终都有自己的处世原则,不会因为别人怎么样,就轻易改变自己的原则。”我安慰妻子说。
“但愿吧!官场可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进去的人需要心有城府,那里面就像一座围城,到处都是机关陷阱,很多事情并不一定都顺着你的原则和意思来。虽然市委宣传部对于你来说,是恰到好处,貌似很对口。但我还是很担心,以你的性格,我怕你受不了现在眼前这复杂的社会现实。你得处处小心,免得遭人算计。刚才我被你折腾的实在是有些累了,亲爱的,睡吧!”妻子回头深深地吻了我一下,然后抱着我,躺在我的怀里,然后就很恬静地睡着了。
就在妻子把话说完,开始躺在我怀里熟睡之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发现窗外疯狂了一夜的暴风骤雨,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停歇,貌似也进入了甜美的梦境。静谧的夜,躺在温暖舒适的床上,只听得见妻子均匀的呼吸声和屋檐上嘀嘀哒哒的滴水声。
其实,妻子说的不无道理,陈敏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旁敲侧击,温柔婉转很动听的同时,又能表达出她自己的全部意思。如今这社会,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这也是不可争辩的现实。虽然以前未曾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官场生活,但因为喜欢文字的关系,平时又很喜欢读书看报,已经看了不少关于官场生态的新闻报道和小说,官场阴谋重重,算计密布,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已经深深地存在于我的潜意识。
不过,这些都只是文字和媒体带给我的,在这之前我只是官场的旁观者,未曾想过某一天我自己也会成为官场的见证者。官场的现实,难道真的如小说家和媒体上报道的那样黑吗?
我的莫名升迁,自然引来了许许多多的流言蜚语,周围的人都在猜忌着我这次升迁的神秘,我在他们面前,也自然像是隔着一层未曾见过的神秘面纱。
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实话,到现在我自己都还不很相信自己会因为一篇报道的关系,身份和地位在短短几十天的时间里,会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生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要有运气的。运气来了的时候,风水轮流转,运气走了的时候,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想起这几天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我对此深有感触,大概是我的好运气来了吧。
几天前,我无意间在一本讲述古代传奇的杂志上看到了一个36人同时中举入朝为官的故事。话说,古时候有户大人家姓刘,这刘员外死去后,每年到了进京赶考的时间,刘家送几个人去参加举人考试,这刘员外的坟上就会在夜里升起几盏明灯,一旦坟上升起了明灯,这刘家赶考的人准能中举,而且一个也没落榜,赶考人数、中举人数、明灯数总是出奇的一致,很多年都没出现过任何差错。
又到了一年一度进京赶考的时间,当地人又开始留意起刘员外坟上会升起多少盏灯笼,这次刘家参加赶考的人数是36人,就在这36人出发不久,刘员外的坟头上竟然接连亮起了36盏明灯。当地其他的大户人家看了后很生气,世上那有这等邪门的事儿?这次绝不能让这刘家再这么霸道下去了。这些人家就联名把刘家这些年的怪事,写给了当年的朝廷主考官,新上任的主考官知道这事后,顿时大怒,这刘家还真有这么神?这样下去久了,天下做官的不就全是姓刘的了?
这次我绝不让这36人考上,要好好治治这姓刘的。考试完毕,这天晚上这位主考官就在烛光下批阅试卷,他先把这刘家36人的试卷选了出来,因为桌上堆放不下了,就把这36人的卷子放进了抽屉里。夜已深,也许是因为太疲倦的缘故,这位主考官看着看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料,这蜡烛慢慢地快烧完了,烛泪流到了桌子上,最后在桌子上烧起来了,桌子上那些正在批阅或等待批阅的试卷,也烧起来了,等这位主考官醒来,一时吓得半死,脸色一下子变得像死人一样苍白。按照当时的朝廷律法,如果第二天没选出举人,因为主考官的失误会株连九族的。
这可怎么得了,这位主考官慌了神,吓瘫在地上望着那片灰烬,半天动都不敢动一下。冷静下来后,他才想起,有部分试卷还放在抽屉里,试卷并没有被烧光。他马上起身,拿出抽屉里的试卷,只有这36个人的,刚好这一年举人就36个名额,现在只有把这36人报上去,才能保住自己和家族人的性命。因此,这一年全国举人选拔,刘家的36人又像往常一样全部中举。
人生有很多事情,你越是很在意,幸运就越不会降临;你越是不怎么在乎,幸运反而乖乖地降临了。
第二天清晨,一夜暴风骤雨过后,空气显得格外清新。卧室对外窗户并没有完全被关死,遮窗的帘幕,不时的被这早晨的清风掀起,一阵阵香樟树叶散发的清香味飘了进来,天还没有大亮,应该算是黎明时分。
黎明的曙光已经射了进来,只不过透过窗户的帘幕,光线变得有些微弱、暗淡罢了。我在木然、呆板、空乏的失眠中,最后还是进入了温柔的梦乡。窗外的鸟语呢喃把我从短暂的睡梦中吵醒,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刚合眼没多久,然后就醒了一样。
一阵清凉的晨风,又一次透过窗吹了进来,妻子和我的身体几乎在同时都打了一个哆嗦。
“大清早的,你在看啥发呆呢?傻帽!”妻子妩媚地对我说,然后再次抱紧了我。顿时一阵暖流布满我的全身。
“不管你官做到多大,你一直都是我的,我不允许你碰其他的女人!”我和妻子静静地躺在舒坦的沙滩上,妻子边在我的胸口来回地抚摸着,边不停地唠叨。
“你就喜欢胡思乱想,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军军还要上学,我是第一天到市委宣传部上班呢,都不能迟到的。”我说。
“嗯,但你要对我发誓。”陈敏又来了。
“小女人一个,怎么又要发誓啊,真受不了你!”我们正式恋爱后的第一次她也是这样,后来遇到什么事总是要我在她面前发誓,以示我对她的忠诚。
吃完早餐,妻子就按例送军军去上学,我正式去市委宣传部就职。按照一般的官场惯例,某个机关部门进了新人,在正式上班前的头一天晚上,都有个接风仪式,由市委组织部有关领导牵头,主要是和各位领导碰碰头,在饭局上就把具体的交接工作完成。市委宣传部通知我今天上班的,昨天晚上市委组织部有关领导有急事,市委宣传部长李汉章就临时打电话给我说让我先上班,晚上再和各位领导同事聚聚。毕竟以前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彼此都不是很陌生,主要是照顾一下市委组织部的领导。
市委宣传部的所有同志知道我今天要来上班,李汉章好像也提前打了招呼,以前的好几次宣传系统研讨会我都参加过,和很多同志都很熟悉。所以对于我来说,周围并不是很陌生,最近重阳市正在大力挖掘发展文化事业,市委宣传部的担子也比以前重了很多,大伙儿也显得很忙碌,见了面打了招呼过后,基本都是各忙各的了。我的办公室已经被重新整理过,从电脑到文件夹再到茶几,看起来很整洁、很干净。
大半天的时间里,我就在看前任新闻科长给我交接的残留工作,熟悉自己的工作任务和内容。整个科室就我一人,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影子扑洒在电脑桌上,我突然感到内心里升起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上班时间的孤独。整个办公室就我一人静静地呆在这儿,看材料和有关文件的时候还不怎么觉得,一旦放下这些东西,我就觉得很空很空,一个人在一个空间里的那种很陌生的空。
时间说快也过的挺快,翻翻材料,看看文件,再瞅瞅市委宣传部的新闻网站,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晃过去了。
晚上。欢迎会在重阳市沁春圆大酒店举行。市委组织部长龚群、市委宣传部长李汉章、副部长程军、宣传科长叶好胜、办公室主任高原原等头头脑脑的都来了。龚群简单地说了两句话,大意就是我这个人在座的都早已经熟悉,不需过多的介绍,我的到来给市委宣传部带来了新的动力,市委宣传部的工作会越做越好之类。
随后李汉章也发了言,和龚群的意思相差不是太远,希望各部门互相支持支持彼此尤其是我的一些工作,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把宣传工作做好,让领导满意。
接下来就是敬酒了。我还没来得及举杯敬几位领导,来的这些人就有些等不急了。众人一窝蜂似的围着龚群和李汉章等几位领导,都抢着要敬酒。弄的几位领导忙不过来,龚群干脆说,今天我们是欢迎市委宣传部的新同志,主角不是我们几位领导嘛,何况这位新科长满腹才华,在重阳市新闻界一直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刘书记多次称赞咱们这位新上任的水科长,很值得大家学习学习啊!宣传科长叶好胜等几位正副科级干部,市委宣传部办公室等几位同事这才转过身来先向我敬起酒来。
这可让我措手不及,不论怎么说,我都是市委宣传部的新人,不管是我的领导还是我的下属,今天这第一次饭局,理应是我先敬在座的各位领导同事。不是我反应迟钝,速度不够快,而是刚刚动筷子,有些人就开始抢着向领导敬酒了,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大学毕业到现在,在重阳市畜牧局工作那几年,大大小小的饭局我也参加过,一些应酬也没少去,但从来没见过像今天这样抢着敬酒的。惊慌之余,我赶紧笑脸回敬。
正准备喝的时候,宣传科长叶好胜碰完杯却说:“水科长对你我可一直都是久仰大名,很荣幸能在一起工作,以后还请多多指教,早就听说水科长一手好文章,酒量也大的惊人,不妨模仿一下古时李白,先自罚一杯做首诗,给大家助助兴如何?”。
“好,好,好。我觉得这个建议不错!哎呀!走了这么多年的饭局,还真是难得遇到水科长这样的大才子,叶科长这个建议高雅而新鲜,平高,要不你以此欢迎会给大伙儿来一首?”李汉章期待性地望着我说。
叶好胜,你够狠!这一招谁都明白,是在怀疑和考验我的能力,无非是想故意出难题,好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李汉章也说着让我这样做。做的好,博得这群酒囊饭袋们一笑,做的不好,会丢尽了我自己的面子,以后他们就会说,这水科长其实是个水货!
看着眼前的局势,所有人都停下来了,都等着看我和叶好胜的好戏。看来,躲是躲不过了,从饭局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
“谢谢各位抬举,我那是什么大才子,只不过是喜欢写写东西罢了。好,我先自罚一杯,然后即兴做一首诗答谢大家!”
我说着然后就一饮而尽,酒的度数远比平时家里喝着玩儿的“诗仙太白”要高的多。我也是第一次这么急的把酒罐下了肚子里,感觉就像是往喉咙里插刀子一样,难受极了差点快憋出眼泪来。
“华灯齐放忆峥嵘,觥酬交错情意浓。高山流水今尤在,往事如风,一切尽在笑谈中。”
“好!好一句‘往事如风,一切尽在笑谈中’啊。不愧为重阳市的大才子!来,我们为水科长这份文才干杯。”李汉章听后马上拍手叫好,在座的人随之一起附和着。
我终于松了口气,又来来回回敬了酒,被其他人圈进来圈进去的多喝了几杯,脑子里已经是昏昏沉沉,糊涂一片。
该喝的酒都喝了,在座的每个人,酒都喝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整个饭局显得有些沉闷,李汉章见状,提议大家每个人讲讲笑话,让大家乐呵乐呵。
“李部长这个建议不错,前几天我刚好看到一则好笑话,我也不迁就什么了,想迫不急待地讲给大伙儿听听。”叶好胜说。
“叶科长是我们市委宣传部出了名的笑话大王,笑话肯定精彩,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李汉章说。
“大伙儿仔细听我说啊。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傻瓜成亲很久了,仍不懂得夫妻之道,他的妻子十分懊恼,只好主动的来教他进行周公之礼。傻瓜初次尝到甜头,他好兴奋,惊奇地说:‘真奇妙,我的小鸟居然可以钻进你的肚子里。’妻子再教他如何抽送,一阵运动之后,正当高潮来临时,傻瓜大叫起来:‘糟糕!小鸟想要尿尿了,我绝不能尿尿在你身上。’他连忙跳起来,看看妻子的下面,但他更是惊讶地喊道:‘什么,她下面居然被我戳破了一个洞,还流血呢!’傻瓜穿上衣服,赶紧出门,他跑到隔壁裁缝师家,请裁缝师到家里将妻子的下面缝好,要不然,还会流血呢。裁缝师暗笑傻瓜笨的可以,趁机要奸淫他的妻子,此时妻子高潮尚未退去,正好与他成了好事。裁缝师办完事,出来对傻瓜说:‘我已经缝好了,你快去瞧瞧吧!’傻瓜进去看了之后,破口大骂:‘可恶,我叫他拿针线缝合,他居然只用浆糊糊上就了事。’哈哈,哈哈……”叶好胜讲完,在座的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自己却先哈哈大笑了起来。
“叶科长,你也有点太不像话了吧,什么素质这是?这饭局上还有高主任等几位女同志呢,一点都不注意影响,真是的!”龚群见高原原等几位女同志听了后满脸通红,羞涩地低下了头,所以轮到他讲笑话前,他首先发表批评说,叶好胜的笑话有失大雅。
“这有什么啊,不就是一个市井笑话嘛?况且我们都是三四十的人了,也不是少男少女,还装什么纯情……”叶好胜反驳道。
“哎呀,要你们讲讲笑话,大家乐呵乐呵,干嘛还吵起来了啊?龚部长,该你了,快讲你的!”李汉章催促道。
“好,好。我说,我说。就是咱们的李部长心急。早年间,江浙一带有听房的习俗,儿子结婚当晚,父母都会躲在窗口听房事,以检验一下儿子是否懂事,想必这是中国人传宗接代思想严重的佐证。但儿子早就知道了这一招,一进洞房就和新媳妇商量好,等要做事的时候用暗语,叫‘干杯’。俩老在外面蹲到半夜也没见里面有什么动静,老伴就埋怨说:‘老头子,你这儿子不像你呀,没出息。’老头子手指放在嘴边,‘嘘’。老伴认真一听,只见屋里儿子叫了一声“干杯”,床板就响起来了,老俩口都不好意思起来,老伴高兴的对老头子说,看样子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抱孙子了。果然不负俩老的期望,俩新人在里面一口气干了七杯,这时,鸡已叫过三遍。俩老看看天色,才心跳脸热的回到自己的房内。刚躺下,老伴就急忙叫老头子来干一杯,老头子一来高兴,二来不愿扫老伴的兴,于是勉为其难的与老伴干了一杯,谁知干完后,老伴余兴未尽,缠着老头子要再来一杯,老头子实在是力不从心,说不胜酒力,死也不肯不再来。老伴生气了,看你看你,你儿子酒量那么好,还不是随的你,你年轻时酒量也是惊人的,怎么一杯下肚就说高了。老头子实在没办法,只好说,你不看看你儿子用的是什么杯,他的杯小,我这可是大杯呀!!说得老伴脸唰地全红了。”
哈哈……
饭局一直到十一点左右才结束,大伙儿轮流讲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黄段子,逗得所有人都狂笑狂欢了一阵。李汉章好像依然意犹未尽,提议去洗浴城泡个澡,除除一身的酒气,众人皆说这个主意不错,立即随之前往。不多久,一伙人就来到了海滩娱乐城。一进门,一群穿着红色绸缎的小姐一行排开,同时鞠躬喊着“欢迎光临”。
昏昏沉沉的我,听见有人在和这些漂亮小姐询问有那些服务,只听见回答说,泰式的、韩式的、全套的等都有,我却一点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单位里,水科长的宿舍还没收拾好吧,那过会儿洗完澡就让水科长在这暂时休息一晚上,我看他实在是醉了,住房的事情等明天再说。”
不知道是谁这样吩咐后,我就被一位小姐带进了包房。我实在是醉的不行了,整个人都瘫软的像一团泥。我感觉的到自己好像被人放倒在了床上,我睁开眼才发现,我的衣服早已经被扒光。
“你,你是谁?你怎么会……”
“大哥,我是来为你服务的啊,你难道不喜欢么,你放心,我会让你感到很舒服的。”……